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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什麼?
心裡這麼想着,韓衝早有準備,當下塗老說出這一句,更增添了不少期待。
當塗逸墨把房間的門打開,這裡邊顯得十分的幽暗,就像是那些博物館一樣,只是相對來說,這空間小很多了,也就是個小儲物間的面積。
塗逸墨此刻把那一幅寒江圖拿了出來,然後還示意韓衝把一個古典的檀木盒抱出來。
看見那古典的,非常高雅的檀木寶盒,韓衝已經有點喜出望外。
寧老那裡不是見過了嗎,這檀木寶盒跟他的看起來很像,那就很可能說明了,這寶盒裡邊也是一個四季月光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韓衝興沖沖去抱盒子時,但一入手,韓衝便感覺到了不對勁,這盒子爲什麼,爲什麼這麼輕。
但是那一時刻,韓衝並沒有往下問。
直到跟着塗逸墨重新回到書房,塗老先開口了。
“韓衝,我要跟你講的就是,這幅寒江圖我打算送給你。”
“什麼?”
韓衝口張如象。“塗老,你是說你要把這寒江圖送給我,使不得!”
“什麼使不得。這唐寅四友圖,本來就是一座墓穴的寶物,你現在身上又承擔着把它們重聚的重擔,老頭子我老了,我是不可能繼續尋找了,所以這個任務只能由你來完成。這畫必須給你。”
塗逸墨此刻的篤定,就像是當初他把蛟龍玉佩交給自己時候一樣。韓衝想拒絕,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塗老。這畫您暫時給我保管我想可以,但是待我重聚四幅畫以後。我一定拿來給塗老過目,到時候再把這畫還給塗老。”
“說什麼呢。這畫既然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另外,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
塗老嚴肅起來,揹着手反覆踱了幾步,似乎他也在衡量,思量這件事,終於。等待了大概一分鐘後,塗老回身看去韓衝,說道。“武老在鬥寶大會上說,平生他見過這四幅畫,一幅是寒江別友,一幅是寒江圖,另外一幅是四友飲酒圖,再就是他的那一幅四季月光杯圖。那幅畫有可能是在武老家人的手中,也許是被別人珍藏了。不過,這個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我想表達的是。在墓穴當中,唐寅四友的畫作,未必就是武老說的這四幅。”
塗逸墨的話真的把韓衝驚到了。
武老那個時候說的很具體。很肯定。
難道塗老就這還要質疑他?
韓衝不敢貿然去懷疑,因他知道塗老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沒想,塗逸墨果然下一秒解釋道。“韓衝,唐寅四友的畫,我也見到過兩幅,除了你的唐寅別友,四友飲酒圖,我其實還看到過一幅寒江垂釣圖。加上我的寒江圖,我覺得這四幅畫的意境。包括聯繫都比武老說的那幅四季月光杯圖更有可能是唐寅四友的創作。”
“當然,也不排除當初是有五幅畫。或者更多。畢竟我們當時從墓穴裡盜出來的畫有很多。”
“我之所以這麼講,是那幅寒江垂釣圖。表面看起來似乎是釣魚,但實際上,它是垂釣落入江中的四季荷花杯也不一定,畫是在意境,尤其跟在寒江圖之後。這垂釣的人能和前邊的畫有聯繫。最主要的,這幅寒江垂釣圖乃是沈周的主筆,你想一下,四幅畫,一幅乃是唐寅,一幅乃是文徵明,我的這幅寒江圖儘管無從查證,但是這畫面變化的神奇,我猜想只有善於用筆和紙的祝枝山才能做到。而加上沈周的寒江垂釣圖,不正好是一人一幅?”
不說,韓衝覺察不出四季月光杯圖跟其他三幅聯繫的割裂性,塗老如此一說,韓衝意識到,可能真的是這樣。
唐寅四友,對於筆墨紙硯個個有所專長,也正因爲彼此才能最大的發揮纔有了這四幅神奇的畫作。
沈周的寒江垂釣,唐寅的寒江別友,文徵明的寒江四友飲酒圖,最後祝枝山的寒江覆舟圖。
這四幅畫都和寒江有關係,並且都多多少少透漏了關於四季月光杯的信息。
韓衝認同了。
可塗老爺子接下來的話更叫他心潮澎湃。
“韓衝,對於這些畫,還有四季月光杯,我也有過研究,而我一直也在調查這件事。儘管在調查當中,我遇到了無數阻力,但還是得到了一些可靠信息。既然你現在受到寧老、武老等前輩的重託,要尋找這四幅畫和四季月光杯,我想我有義務把我知道的提供給你。”
塗老說到這,突然又安靜了下來,久久,他都在沉思。
其實,關於這四季月光杯和四幅畫的秘密,不是那麼簡單的尋找的事情。並且,對於這些寶物的找尋,塗老知道並非只有韓衝一人,他在打聽的時候,就聽說了好多人也在打探四季月光杯的消息。
而爲了四季月光杯,更是有不少人成了冤魂。
各路角色,都在爲了四季月光杯逐鹿,有人是爲了單純找到他,有人是爲了找到他,從而尋找那座墓穴,心懷叵測,但誰都知道,四季月光杯的價值,並且,集齊四季月光杯傳說中還蘊藏着無限可能,那更是很多人不惜一切代價要拿到四季月光杯噩夢的開始。
塗老一方面想告訴韓衝,不叫他走那麼多彎路,但又害怕告訴他,是把他推向深淵。
“塗老。”
見塗逸墨半晌皺着眉頭,深鎖的輪廓僵硬如蠟像,韓衝小心地湊過去。
“啊。”塗老回神來,表情再次誇張的鄭重。“韓衝,你真的想好了,要繼續尋找這四季月光杯,和剩下那兩幅畫?”
“塗老,我既然答應了寧老,還有武老,便是不可能反悔的,這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但你可知,這其中的兇險?”
“自從進入這一行,我就知道充滿了未知和兇險,但是因爲兇險便退縮,那不是我的性格,塗老你知道的,我就喜歡挑戰。何況,這四季月光杯不能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我如果退縮了,那才真的是對不起前輩們對我的信任。塗老,您知道什麼,麻煩您告訴我吧?”
“好。”
聽完韓衝的話,塗逸墨立即舒展地笑了起來,包袱被卸下後,塗逸墨更爲欣賞眼前的小夥子。
“韓衝,其實想要找到四季月光杯,我們可以從現有的畫作中找到提示。唐寅當年把四個杯子分別送給四友,偏偏還請四友對月光杯都作了畫。畫作中蘊含着杯子的去向。至少有一個杯子的去向是很明確的,就是落入了江中。”
韓衝不解,看去塗老。“怎麼這麼說?不是四個杯子都從墓穴中找到了嗎?那怎麼還可能到江中?”
搖了搖頭,塗逸墨把那古典的檀木盒子打開。“喏,你看,我當年分到的盒子是這個,因爲當時太緊張,我根本沒想盒子裡是什麼,可誰知道,回家打開一看,我的盒子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