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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現的?還可以吧。”
其實韓衝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是的,這一場的發揮韓衝知道自己並不好。即使被淘汰也不能說意外。
現在,劉超一定是得了冠軍的那個,剩下的名額是在自己和陶記聰之間產生,韓衝的勝算未必大過他。
“看來你還比較滿意你的發揮啊。好,下邊,我將宣佈第八名。”光頭端着紙卡,對於光頭而言,他希望韓衝淘汰是必須的。但不同於他,對於所有媒體和觀衆,甚至評委都希望這第八個姓名可以是韓衝。
從初賽到現在,韓衝給了鑑寶界一種可能,那就是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可以對鑑賞收藏做到傳承,並且他們有着鑑寶的驚人天賦和能力,韓衝無疑會成爲了一個風向標。
另外,韓衝作爲西江地區的冠軍種子號選手,若是現在就輸了,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第八名是…陶記聰….”
“什麼?是陶記聰?”
“啊,爲什麼不是韓衝呢,難道韓衝的比賽就這麼結束了?”
陶記聰都萬萬沒想到比賽的結果是自己勝了韓衝。
他總認爲自己會輸,韓衝會贏,卻沒想,自己竟然戰勝了他。
“這個年輕人就這麼被淘汰了?可惜啊!”
觀衆席發出來一陣陣的感嘆,座上的趙文友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潘局長笑了笑,看着光頭的方向。
在下邊的塗雨薇眼睛潤了,她自然覺得這太快了,似乎韓衝的比賽到這纔剛剛開始。爲什麼這就結束了呢。
韓衝微微愣怔了一下,可是隨即他就接受了。
比賽向來是殘酷的,誰也不好說每次都能贏。他面對這種結果,無奈之餘。還必須要坦然。
“感謝主辦方給我這次機會參加鑑寶大賽,能夠和高手們過招,我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我敗了,但是我依然感謝,依然會爲古玩事業做出我的努力。”
韓衝還在說,趙文友卻用那催促的目光看向了光頭的方向,並且對着韓衝說道。“韓衝,你先別急着說感謝,光頭阿四…”
光頭是被趕鴨子上架似的,他之前就想叫韓衝大大的失落,然而趙主任喊他了,他不得不說出真相。
光頭下一秒再次將紙卡高舉,“臺下的觀衆以及熒幕前邊的觀衆朋友,我剛纔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請大家認真聽我說完,我剛纔說獲得第八名的是陶記聰……和韓衝。因爲他們的平均分一樣,都是八十八分,也就是說。兩個人同樣拿到了第八名,打了一個平手。”
“啊?韓衝…韓衝也是第八?那這麼說的話,他也進了?”
塗雨薇興奮地問他旁邊的一個同學,那同學連連點頭,“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這樣,他們都是一樣的分數,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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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平了?”
“打平了,是不是兩人一起進入下一輪。還是兩人再經過一場pk戰?”
陶記聰陶老前一秒還在喜悅中,但聽着實力超強的韓沖和自己分數一致。就又變得緊張起來。
因爲很有可能,自己還要和韓衝加賽一輪。如果是加賽的話,自己並不一定能夠戰勝韓衝,失敗的話,那第八名剛剛得來的喜悅又要灰飛煙滅。
這時,他也分明看到,趙文友主任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明顯是有着話要講的。
來到臺下,趙文友思量了很久才道,“你們兩個在前邊的比賽中都美中不足,我們評委席一時間也是難以取捨。按道理你們都是第八,第八可以進入下一輪。但我們的比賽規定是八強進入到決賽第二輪,我們所謂的八強其實就是八個人,這也就造成了並列第八進入八強是不可以的,你們兩個之中必須有一個人進,一個人則淘汰。”
“我不得不說,你們兩個需要加試一輪。
韓衝就像是過山車,原本以爲自己輸了,卻還有機會,他當然欣慰,更加充滿了戰鬥欲。
好像死而復生,他拼命地欲要證明自己,下一秒自信道,“加試一輪我沒有問題,沒想到,我沒有在決賽第一輪直接輸掉。”
“是啊,下邊你要好好加油,陶記聰,你也是。”
趙文友同樣對着陶記聰說了一句,然後問兩人準備好沒有,待得兩人都說好了之後,趙老拿出了一件自己珍藏的玉壺春瓶。
這玉壺春是一隻紅色外釉的細口花紋瓶子,撇口、細頸、垂腹、圈足,瓶子的頸細,中央微微收束,頸部向來逐漸加寬爲杏圓狀下垂腹,整個瓶子曲線變化圓緩,兩邊看去呈對稱的s行,整體高度只有三十多釐米,好像一個心的形狀。
陶記聰初見到這個寶物的時候,就覺得它成色不錯,器形大方,取來一隻放大鏡,也是微微端到玉壺春面前端看,可細細把畫之後,陶記聰卻發現這個瓶子的色澤太鮮,入手還微微發冷。
總體不大像是有年份的東西,古董可以說是,但是沒有幾個錢。
“這個瓶子嗎,總體來說還不錯,成色、器形都還可以,但是卻不是太久年代的東西。”
“那陶記聰,你覺得這東西大概值多少錢呢?”
“我覺得三萬有的,高了的話就不行了。”
趙文友笑了,“你是說這瓶子可值三萬,高了就不值了?那麼,韓衝,依你來看呢。如果你在市面上遇到這樣一個瓶子,你會拿多少錢收?”
陶記聰是覺得自己出少了,看趙主任的表情,這三萬明顯是不夠的。
見風使舵的陶記聰突然打斷,“等等,趙主任。我剛纔話還沒說完,儘管我說是三萬,但遇到好的買家。五萬也是可以的,所以。我最後確定這玉壺春翡翠瓶五萬。”
從三萬到五萬,只在瞬息之間,韓衝也是覺得夠了。
趙文友下一秒再把目光投給韓衝,韓衝倒是做了一個令大家都很異常的舉動。
“趙主任,你剛纔說假如在市場上,我會多少錢收這個玉壺春瓶?”
“是的。你會多少錢收?”
“那我就要問了,你想多少錢賣?”
這一問,倒是給趙文友問傻了。
他不過是隨便說在市場上多少錢韓衝會收。可這小子還把自己當賣家,問起自己的價格了。
說了,那還鑑賞個屁。
可你別說,韓衝這麼一表達,媒體們都笑了,連着那些娛樂圈的明星們都覺得韓衝是個開朗達觀的人。
但是是他們不清楚罷了,韓衝所以敢這麼開玩笑,也在於他心中已經有譜。
趙文友有點奉陪到底的意思,“陶記聰剛不說了嗎,他五萬收。你呢?你要是低於五萬,那這玉壺春就是他的了。可是你也別高的沒譜,高的沒譜了。低於五萬了,那就還是陶記聰贏。”
聽趙老的意思,誰說的接近真正的價值誰就贏了。
但問題恐怕並不是這樣。
笑了笑,韓衝道,“趙主任你說的是,陶記聰是出五萬,可是人家說了是要遇到好的買家纔是那個價,他並不一定是五萬去買,依我看。你五萬的要價也太狠了。你這瓶子雖然有點賣相,但說五萬。你真有些獅子大開口。不行你再便宜一點?”
趙文友覺得有意思了,“五萬你覺得貴。那四萬怎麼樣?”
“四萬還是貴了。”
“可陶記聰說了三萬他就收走的,你難不成還會低於三萬不成?”
韓衝微微搖頭,並沒有出價的意思。
那感覺便是三萬他都不要。
陶記聰本來覺得韓衝還很有鑑賞本事,可當下,韓衝就是在這裝模作樣,並沒有什麼真本事。
當下遇到這真品玉壺春後還不出價,自然有點看不起韓衝了,不想着再和韓衝周旋,微微一笑之間,陶記聰又將玉壺春拿到陽光下照了照,搖晃着瓶體,陶記聰也是看玉壺春流於陽光下的線條。
如果是真品,那這線條一定是可以發出亮片似的光芒,而要是贗品,通過高超的後期包漿手藝而成,那這光線肯定發暗。
透過那陽光照耀在玉壺春上,這玉壺春也是發出了一些光,這光一時間讓陶記聰認定這玉壺春絕對是真品!而三萬的價值,最少都是了。接下來看,自己必贏無疑!
“趙主任,我覺得韓衝既然是認爲這玉壺春三萬以下,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揭曉答案了,如果是低於三萬,韓衝勝,如果是三萬以上,那麼我就贏下來這一輪,進入八強。”
“按道理是這樣,可是我還想聽韓衝你說一說,這玉壺春到底你是如何鑑定的,它價值多少?”
韓衝直言不諱,“我覺得幾千塊錢買來當一個工藝品還可以,多了的話,我就不摻和了。”
韓衝的話太凌厲了,他的話果不其然令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呆,包括趙文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話說這韓衝真心膽子大。
而下一秒韓沖走到玉壺春瓶前,再次細細地瞅去這玉壺春。
沒錯,這玉壺春整體的胎型很好,造型也不錯,乍看上去有些年代。而摸摸玉壺春的底足,厚重的胎質,確實不像是新仿,有些年頭。
韓衝一開始也是有些舉棋不定的。本來,作爲鑑賞界的新晉能力者,就算是眼力看不出來這東西的真假,但要是摸一摸,差不多是真品的話自己憑感覺也就知道了。但是自己在手中也是倒手了兩三次,也不敢說這東西就爲真。
年份確實有,但是說不好,還是在蛟龍的協助下,韓衝最後才發現這玉壺春的光有些變…
本來,這玉壺春翡翠造成,不應該發出像是玻璃一般透明的光澤,就算是上等的玻璃種翡翠自己也不能直接看到翡翠的另一面,但…這玉壺春就從一處凸起可知,這裡邊有玻璃的成分,呈透明狀,還有結晶粒。
有玻璃成分的玉壺春還叫什麼玉壺春,三萬四萬,那這玉壺春那絕對是打眼了。至於那年代,定然也是半真半假的東西。
“你說你只拿它當工藝品收?”趙文友問道,
“對啊,因爲這是贗品,所以我不可能拿它當古董收的啊。”
韓衝此刻點在那玻璃的位置,隨着光線的變化,也呈現給趙主任看。
點在那上邊,趙文友沒說什麼,但陶記聰可急了。
他此刻腦袋翁的一下,下一秒即搖頭反駁道,“贗…贗品?不可能啊。我覺得這玉壺春…不可能是贗品的啊?韓衝,你剛纔不也覺得這是真品的嗎?趙主任,你看一下吧?”
“陶記聰陶老,我何時有說這玉壺春是真品了?你不能把你的意見強加我身上吧?”
韓衝眉色端正,一句話說得陶記聰是啞口無言。
“你沒說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也不能說是陶記聰記錯了,因爲從最開始,韓衝都沒有說出一點他懷疑玉壺春的話。
而趙文友主任給自己和韓衝下套時候,韓衝似乎也認同趙主任的話,是把這東西想高了價值說的。
卻誰知道,原來,韓衝一直是在假裝。
“趙主任,你快說一下,韓衝說這東西是贗品,但是他的確有年代,而且品相也不錯,唯一隻是光色有點豔。可不至於是贗品啊。”
陶記聰最後的救命稻草是趙主任,後者卻估摸着救不了他了。
這個東西,是曾經叫趙主任打眼的一件寶貝,趙文友收藏這麼多年,就是警醒自己,古玩揀漏萬要小心。
他知道這件寶貝可以以假亂真,所以他當時都懷疑兩人都說不出來,只是誰的價值低一些誰就勝出,可是韓衝這傢伙卻是判斷對了。
“這一件玉壺春的確看起來品相不錯,色澤也很美,可是這玉壺春便叫我十多年前打眼了,它並非是玉壺,合成了玻璃結晶,所以它其實是一個合成的玉壺春,沒錯,它就是贗品。”
“那麼,我只能抱歉地告訴你,陶記聰,你被淘汰了!”
“而接下來,我需要恭喜的是韓衝,因爲經過這一輪的加試,你勝出,成爲最後一個進入決賽第二輪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