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帶着卓戈,兜了幾個圈子,確認身後無人跟蹤,然後便從儲物袋之內取出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以及斗笠面紗,笑着衝卓戈說道:“換上吧,人多眼雜的,眼下如若被人跟盯梢,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麻煩。不過,相信我,這件事很快就會徹底結束,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人敢來找麻煩。”
卓戈笑了笑,沒吱聲,直接換了一身衣服,帶上斗笠面紗,跟着許樂,
一路來到了牛耿的新家。
猛然見到卓戈,牛耿險些直接歡呼雀躍起來,直接給了卓戈一個大大的熊抱,驚喜道:
“卓戈,你總算是回來了!”
“嗯,回來了。”
老嫗看到卓戈能夠回來,也是蠻高興的,許樂順便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些吃食酒菜,笑眯眯的說道:
“今兒個,咱們哥仨,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當許樂哥仨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另一頭,鄴城劉府之內,最近一直癱瘓在牀,滿臉癡傻的劉家大少爺劉林,突然打了個激靈,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
然後,他便發現他的房間之內,圍了一圈人,爲首的,自然是他的親爹,劉家現任家主劉培然。
“爹,你怎麼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林滿臉疑惑的問道:“你們大家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都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看到劉林這幅德行,所有人就都已經明白,他已經恢復了,他已經痊癒了。
在他們看來,躲在暗處那人,還是非常講規矩的,他們放了卓戈,劉林便立馬痊癒。
只不過,劉林痊癒之後,劉府卻並不是開心,反倒是變得愈發的怨恨劉林!
因爲,最近劉府所發生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爲劉林引起的!
“啪!”的一聲脆響,
劉培然一記大嘴巴子,直接把劉林給一巴掌扇的摔在了牀前,
然後,不等劉林說話,劉培然便冷冷吩咐道:“來人,把這個逆子,帶到祖祠裡來!”
“是!”
劉家一衆人,所有的嫡系子弟,全部都來到了劉家祖祠。
劉培然身爲家主,先是給列祖列宗的親自上了香,然後滿臉誠懇的說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劉家出了不孝子,今日特在列祖列宗面前,執行家法!”
說着,劉培然抽出手中長劍,回身就是一劍!
一劍下去,
卻是兩道血水濺起。
兩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脖頸處,全都有一道極深的劍痕。
而這二人,正是劉培然的另外一個兒子劉立,以及他最新新納的那個小妾。
劉培然滿臉漠然,彷彿他親手殺死的,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只是非常冷漠的平靜說道:“劉立二人,背地裡勾搭成jian,敗壞我劉家家風,該死!自即日起,劉立的名字,自族譜中抹除。”
“是!”
然後,所有人都望向了劉林。
劉林整個人都懵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嚇得渾身都哆嗦了,一把抱住劉培然的大腿,哭訴道:“爹!爹你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啊!我是你親生兒子啊!而且,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這個逆子!”
劉培然一記大腳丫子,直接把劉林給踹飛了,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搶了莞莞那個小jian人,我們劉府上下,最近陸陸續續死了數十人!你又知不知道的,因爲這件事,我劉府的名望……已經徹底跌到了谷底!?”
劉林怔怔出神了許久,然後從地上蹦起來,尖聲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調查過,牛耿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勢力,他只不過是一個脫凡鏡巔峰的臭小子,他怎麼可能是我們劉家的對手?”
劉培然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來人,將大少爺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後把他關在房間裡,閉門思過半年!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放他出來!”
“且慢!”
劉家四爺,也就是劉培然四弟劉培偉,突然越衆而出,淡淡說道:“大哥,劉林纔是罪魁禍首,難不成你還要包庇你自己的兒子嗎?我們劉府上下死了那麼多人,難道還不如劉林一條命值錢?”
劉培然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劉林的確有錯,但他絕對罪不至死!說穿了,他也只不過是搶了青樓裡的一個殘花敗柳罷了!這種事情,你們誰家的年輕子弟沒有做過?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給我們劉家惹了大麻煩!我們已經對暗中那人認輸,難不成還要因此殺死我所有的兒子不成!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們,你們千萬不要以爲聯合在一起,就可以讓我對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不要忘了,我纔是劉家家主!”
說完這句話,劉培然直接就離開了祖祠。
劉培偉雖然心有不甘,但終究還是無可奈何。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劉培然擔任家主之位多年,在劉府的勢力根深蒂固,一旦把他給逼急了,他當真發起瘋來,還當真就是沒人惹得起,最起碼劉府沒人惹得起發瘋的劉培然。
只不過,如此一來,劉培然爲了他兒子劉林,卻再次在劉府大失民心了!
以劉培偉爲首的衆人,原本是打算逼迫劉培然殺死了他剩下的唯一的兒子劉林,
這樣,劉培然無後,斷了香火,家主之位自然也就可以易主了。
但,如今看來,恐怕很難很難。
……
劉府認慫了,
卓戈得救了,
劉林醒了,但,這件事遠遠還沒有結束。
因爲,那個莞莞還在芳林苑。
非常有意思的是,經歷了這次劉林的風波之後,芳芳如今當真是名聲響亮至極!
都說紅顏禍水,這次劉家,可不就是因爲莞莞,才被人給折騰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今晚,前來芳林苑看莞莞熱鬧的人,很多很多,只不過,但凡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還就當真不敢做莞莞的客人。
劉家四爺,劉培偉也來了。
他在雅間,望着樓下的莞莞,滿臉都是嫌棄。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驟然在他耳畔響起,
“敢問劉家四爺,是否有興趣坐上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