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嘿,聽說了嗎?咱們鄴城軍新來了個年輕人,初來乍到,就被封爲‘翊麾校尉’了!”
“這早都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了!更勁爆的是,我聽說曹將軍召集了咱們鄴城軍兩千精銳給新來的許樂許校尉,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回事?許校尉被揍了?”
“扯淡呢!聽說那兩千精銳,被許校尉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從中挑選了二十人,其他人全部被淘汰了!”
“握草!這麼生猛?不可能吧?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瞧見沒,咱們鄴城軍最大的那塊校場,如今已經徹底變成許校尉私有的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聽說正在訓練那二十個人!”
“也不知道那傳說當中的許樂許校尉,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搞的如此聲勢浩大?”
是的,雖說許樂把整個校場給徹底隔離了起來,但是,正所謂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短短几天的時間裡,許樂的事情,已經在整個鄴城軍之內,傳的沸沸揚揚了。
其他人暫且不論,那些被許樂一句話就給淘汰掉的那些人,心裡頭正憋着一口氣呢,一直都在等許樂,只要許樂敢出來,他們就讓許樂吃不了兜着走!
那麼,被許樂選中的那二十個人,如今又怎樣了呢?
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
那便是————生不如死!
卓戈和牛耿,在姚新望的帶領下,按照許樂所畫的圖紙,把整個校場在兩天的時間裡,就已經給修改完了,
然後,包括他們三個在內,再加上那二十名甲士,就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當中。
因爲,許樂嚴令,不允許任何人動用任何屬於修煉者的法門,功法,亦或者是術法,
這些東西,通通都不準使用!
然後,左右雙腿,各自被綁上了三十公斤的沙袋,換言之,此時他們每個人,單純腿上的負重,就是六十公斤,一百二十斤!
這還不算完,許樂讓人按照嗜血刃的模樣,仿造出來了三十把嗜血刃,其重量,重大一百公斤!
尤其是牛耿,牛耿得到了許樂的特殊“關照”,許樂手裡頭有一把重錘,也讓人仿造了一把,給牛耿,重大兩百公斤!
然後,他們就慘了。
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綁着沙袋,各自扛着各自的武器,開始負重一萬米!
他們都是精銳的戰士,他們原本都是修煉者,即使不使用任何術法,他們的身體素質,也絕對比世俗界的兵王要強了不止一倍,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的這種負重,又何止是世俗界兵王負重的數倍之巨?
跑完一萬米,就是蛙跳,
蛙跳完了就是深蹲,
深蹲完了就被許樂全都踹進泥潭之內掙扎,其美名曰,是讓他們體會什麼叫做“舉重若輕”!
很明顯,許樂是把世俗界那一整套的訓練方式,全部都給依葫蘆畫瓢,照搬了過來。
當這一連串的訓練結束之後,牛耿就要悲慘的去扛着他的重錘,不停的舉重,
而其他人,則被許樂勒令,全部去訓練箭術!
很明顯,許樂的意思非常簡單,牛耿天生神力,性子耿直,許樂就是要把牛耿徹底訓練爲整個隊伍裡,力量最強的開路先鋒,
至於其他人,則是暫時先展開全面發展,而箭術,是因爲許樂親自見識過姚新望一箭破掉凝元境戚振海的元氣盾的威勢的,
破魔箭,這是標配,只不過訓練時是不允許動用的,這玩意過於珍貴,製作工序過於繁瑣,非常之昂貴。
許樂的訓練,是以七天爲一個週期的,
前六天不允許動用任何修煉者是手段,
一直到了這一天,第七天來了。
這天,晌午時分,許樂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校場最中央。
“老姚,你過來。”
許樂先是把姚新望叫到了一旁,然後掃視一圈,衝衆人淡淡吩咐道:“現在,所有人聽令!”
“喏!”
“全力催動《兵伐訣》,不要留手!”
“是!”
“嗡!”的一聲,
隨着剩下的二十二人,瘋狂的催動《兵伐訣》,一股天地元氣波動,迅速瀰漫了整個校場。
包括牛耿和卓戈,倆人也已經開始修煉《兵伐訣》了,只不過,明顯可以看的出來,倆人所凝聚出來的天地元氣漩渦,與其他人相比,明顯要弱了太多太多,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這不重要,真正可怕的是,那二十名被許樂選中的甲士,全力催動了《兵伐訣》之後,便突然發現,他們在短短七天的時間之內,《兵伐訣》的威力,居然全都更勝一籌,再次得到了精進!
這不科學!
緊接着,所有人便全都滿臉炙熱的,扭頭望向了許樂!
是的,沒人是傻子,他們這七天裡,完全是接受許樂的指揮的,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做其他事情,被許樂給操練的廢寢忘食,每天都累的要死,
甚至,他們哪怕是再累,哪怕是在晚上,許樂都絕對不允許他們使用修煉者的手段,更加不允許用修煉。
他們七天沒有修煉了,可《兵伐訣》非但沒有任何一絲退步,反倒是有了精進,
這意味着什麼?這便意味着,許樂纔是真正的大行家!
他利用這些讓他們所有人都看不懂,不知道到底有任何作用的特訓方式,激勵並且刺激了他們的修爲!
這種進步,是他們以前所遠遠不敢相信的,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爲何他們沒有進行修煉,反倒是修爲精進?
除了姚新望,姚新望的修爲太高,他是淬體境三轉巔峰修爲,根本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獲得巨大的裨益,
但,其他人,卻全都收穫了巨大的進步以及提升!
可惜,即使如此,許樂依舊並不滿意,
他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太廢了!你們讓我非常失望!接下來的時間裡,看來我不能再對你們繼續手下留情了!你們準備好被我直接練到死了嗎?”
衆人早都習慣了許樂的這種“挖苦”,
其中一人,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主動越衆而出,說道:“報告天狼!兄弟們從來沒見過你親自出手,我要挑戰你!敢問,你是否敢應戰!?”
許樂嗤笑一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挑戰我?胸不大,口氣倒不小!”
聞言,那人居然忍不住臉色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