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一聽是許樂在,二話沒說,帶着幾名兄弟,來的速度很快。
“樂哥,好巧!”
鼠哥下車,笑着走向許樂,遠遠說道。
許樂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微笑道:“巧什麼巧,我早都看到牛哥開着車子停在對面了,這不,我都沒動筷子,坐吧,再點幾個菜,一起喝點,上次還多虧了你們幫忙。”
上次在雲蒙湖飯莊,王凱找濃眉哥他們要修理許樂,的確是鼠哥他們來報的信,最後還拆穿了王凱,算是許樂欠他們一個人情。
至於那輛麪包車,當初鼠哥他們試圖修理許樂的時候,開的就是這輛車,許樂在這些方面還是非常敏感的,一次就記牢了。
牛哥有些尷尬,倒是鼠哥即使被許樂拆穿了,也依舊很是從善如流,“哈哈,既然被樂哥看穿了,那我也就不抻着了,多謝樂哥。”
幾人落座後,又要了幾個小菜,要了些燒烤,沒多久,便開始觥籌交錯。
鼠哥在道上混跡多年,還懂得如何將氣氛搞的熱烈,而且言辭之間的分寸拿捏的極準,如若不知道他底細的人,恐怕都會以爲他是一個整日裡混跡在所謂的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交談之中,許樂也總算搞清楚了,鼠哥兄弟十二人,與上次那個濃眉哥差不多一起開始在道上混,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濃眉哥已經淪落到幾乎可以說是不入流,只能仗着自己在道上算是“前輩”的身份,欺負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嚇唬嚇唬一些小屁孩而已,當可謂是江野市一大奇葩。
而以鼠哥爲首的十二生肖,則主要是靠在江野市有名的一家ktv“盛世輝煌”看場子,收入很固定。
而且鼠哥這個人腦子畢竟活泛,最近這兩年基本不沾不該碰的事情了,正在準備轉型,想要承包工程,可惜苦於沒有門路,只能一拖再拖。
當然,在他們得知許樂如今是第七高中的體育老師之時,也是驚爆了一地眼球。
很顯然,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以許樂的身手,居然會屈居於一名老師,委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他們與許樂之間畢竟還不算熟悉,何況他們也不敢對許樂的事情指手畫腳,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飯後,鼠哥的兄弟早已提前把賬給結了,許樂也沒有故意去客套什麼,一頓飯而已,花不了幾個錢。
鼠哥等人極力邀請許樂去他們的ktv去玩玩,很可惜許樂今晚沒能找到妹妹,興趣缺缺,婉拒了。
但是,就在鼠哥打算開車送許樂回學校的時候,街道另一頭突然發生了騷亂,吵鬧聲不斷。
許樂眉頭微皺,扭頭望去,便遙遙看到似乎是幾名小混混正在鬧事。
鼠哥淡淡的瞥了一眼,嘴角微翹,顯然認爲這種小事不值一提。
然而下一刻,他便滿臉驚愕的發現,許樂黑着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衝了過來。
……
炎炎夏日,由於是在暑假期間,雖然還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便開學了,但是爲了湊足新學期的學費,許靈兒今天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夜市地攤上勤工儉學。
老闆是一對60歲左右的老夫婦,平日裡對許靈兒一向是照顧有佳。
今天的氣溫很高,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所以今晚的生意格外的火爆,許靈兒忙得腳不沾地,洗菜、切菜、上菜、上酒。
就在許靈兒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7號桌又來了幾個將頭髮染得五顏六色,流裡流氣的小青年。
他們剛一坐下,就大聲吆喝着給他們上扎啤。
許靈兒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強行打起精神,甜甜的笑道:“好的,稍等。”
說完,許靈兒便給他們去裝扎啤。
而那幾名“奇形怪狀”的小混混,看到許靈兒後,頓時眼神一亮。
雖然許靈兒還尚未成年,身體也還尚未長成,而且她穿的衣服相對來說也比較樸素且保守,不像有些女孩那樣,超短裙短的連屁股蛋兒都包不住,恨不得將她們身上能夠吸引男人的地方全都露出來,但是即使如此,依舊隱藏不住許靈兒出衆的容貌與氣質。
而且,也正是因爲許靈兒與其他的女孩不一樣,才愈發顯得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何況,許靈兒的姿色本就極爲出衆,在她那薄薄的瓜子臉上,有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睛,閃爍着熱情天真而又好奇的光芒,彷彿她是剛剛踏進了這個世界似的,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翹起,好像老是微笑着,恐怕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掩蓋不住她那美麗和善良的面容。
眼若水杏,脣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瓊鼻微犟,帶着幾滴汗粒,下巴尖尖的,端然託着那隻嬌小玲瓏的嘴,身材纖瘦,皮膚白裡透紅,扎着一個馬尾辮,充斥着青春的氣息。
如此可愛而又漂亮的女孩,像冬天裡你自己嘴裡呵出來的一口氣,白,稀薄,溫熱,讓人怦然心動。
幾名小流氓彼此對視一眼,怪笑了幾聲,各自心中都有了計較。
於是乎,在許靈兒給他們送來扎啤的時候,他們把許靈兒攔了下來,壞笑道:“美女,交個朋友唄?陪哥幾個喝一杯,包你今晚上賺的比你在這打工一個月賺的還多,怎麼樣?”
許靈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不要臉的搭訕,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還要工作要忙。”
然而,這幾個小流氓,非但沒有放她走,反而與她糾纏了起來。
那對老夫婦看勢不妙,放下手裡的活,趕緊走過來說和,卻被一名染着綠毛的小流氓一腳踹在地上,衝他們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罵道:“特嗎的,給臉不要臉,給我打!”
幾名小流氓圍着老夫婦好一陣拳打腳踢,許靈兒焦急的四處求助,然而附近的人全都對此視而不見,指指點點,根本就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那綠毛小流氓嬉笑道:“美女,考慮好了沒?陪哥喝一杯,我就放過他們,怎麼樣?”
許靈兒臉色鐵青,緊緊的抿着嘴脣,泫然若泣,最終有些認命了一般,恨恨的點了點頭,淚流滿面。
“這就對了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來,跟我走,換個地方好好玩!”
說罷,小流氓伸手就抓向了許靈兒。
便在此時,一聲怒吼突然響起,“你找死!!!”
許樂咆哮而至,飛身而起,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