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家的風水得到了解決,但是,阿克藏爾的沉默,讓得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起來。
“阿克哥哥,其實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成哥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保持這樣的關係吧。”蕭月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
“我知道。”阿克藏爾苦笑着擡起頭,看向蕭月月,手卻指向秦宇,說道:“他並不是你男友。”
“啊,阿克哥哥,他真的是我男友,我沒騙你。”蕭月月一聽這話,急了,連忙朝着秦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秦宇快點說話。
不過,這一回,秦宇卻是沒有插手,蕭月月不懂,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卻是可以感覺的出,阿克藏爾此刻的情緒和先前的憤怒完全不同,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情緒。
“月月,你不用騙我了,先前我是被憤怒矇蔽了眼睛,纔沒有發現你們之間的破綻,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你們之間的破綻還是很多的。”
“什麼破綻?”蕭月月問道,只是,蕭月月卻是沒有注意,她這話,已經等於是側面承認了阿克藏爾的話了。
“你們兩人交談的時候,他從來不稱呼你的名字,這不是情侶之間應有的表現,而且,月月你以爲我是瞎子嗎,當着我的面使眼色,我會看不到嗎?”
阿克藏爾的話讓得蕭月月沉默,她自以爲自己演的算好了,沒有想到,被冷靜下來的阿克哥哥看破了。
“其實,我原本以爲,我身爲彝族大祭司的兒子,實力在彝族年輕一代已經是第一,便開始有些沾沾自喜了,父親幾次告誡我,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沒有想到,今天卻是驗證了父親的話。”
阿克藏爾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作爲族裡的天才,卻敗給了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外人,這份打擊擊碎了他多年的驕傲,換做另外一個人的話,可能直接就是崩潰或者內心扭曲了,猶如那樊翹楚。
然而,阿克藏爾很快就接受這打擊,神情慢慢變得平靜起來,看向蕭月月,說道:“月月,也許你的決定是對的,我現在還配不上你,父親說我開始已經沒有將心思放在修煉上了,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好了,我先走了,作爲彝族大祭司的兒子,我將更多的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放在彝族子民身上,和我父親一樣,而不是爲了兒女情長而浪費時間。”
阿克藏爾敞開了懷抱,朝着蕭月月露出了一個微笑,蕭月月默默的朝着阿克藏爾走去,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月月,如果以後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歡的人和真正喜歡你的人,記得通知阿克大哥,阿克大哥一定會趕來喝一杯你的喜酒。”
鬆開了蕭月月,阿克藏爾的目光看向秦宇,“你好厲害,甚至可能我彝族的一些老祭祀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不會放棄的,等我什麼時間覺得自己的實力超過你了,我會再去挑戰你。”
秦宇沉默,沒有回答。
阿克藏爾就這麼走了,有些落寞的身影朝着村子口走去,蕭月月看着阿克藏爾的背影,眼眶有些泛紅,強忍着淚水,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傷害阿克藏爾,但是感情這東西,沒法妥協。
“行了,把人家趕走的是你,現在哭哭啼啼的也是你,你們女人啊。”蕭曖曖看着自己妹妹泛紅的眼圈,無奈的說道。
“你以爲我像你們男人這樣鐵石心腸啊,阿克哥哥畢竟從小就照顧我多年,我有預感,可能以後阿克哥哥都不會再見我了。”
女人的直覺,在某方面是很準的,而後來的事情,也確實是驗證了這一點。
扎木家宅基地的風水問題,到這裡就結束了,秦宇一行人回到了住處,收拾起東西,準備進山了。
“現在,該告訴我了吧。”
在扎木家裡,只有秦宇和蕭月月兩人,秦宇看着蕭月月,說道。
“告訴你什麼?”蕭月月眼珠子一轉,故作糊塗的問道。
“在我背後寫的那一行字是什麼意思?”
“你說那個啊,那是我胡亂寫的,沒有想到你卻當真了,嘿嘿,看來,你果然和諸葛亮有關係,怪不得這麼上心這次的事情。”蕭月月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向秦宇,答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秦宇眉宇一挑,蕭月月這是跟他來一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賬了。
“不相信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能打我啊。”蕭月月將胸脯往前面一挺,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要是敢打我,那明天玄學界就會傳出,堂堂玄學界年輕一輩第一天才,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向弱女子下手。”
秦宇看了眼蕭月月,他實在是沒看出蕭月月和弱女子這三個字有什麼關係,嗯,看着那高挺的胸膛,也許,這後面女人兩個字還是有聯繫的。
“你確定我拿你沒辦法嗎?”
秦宇笑了,笑的很燦爛,卻笑的蕭月月心裡有些發毛,這傢伙不會真想動手的?
“好了,我先前是和你開玩笑的,這就告訴你。”蕭月月最終還是妥協了,說道:“我之所以會寫下這一行字,是因爲和我們蕭家的本命靈牌有關係。”
“什麼意思?”秦宇皺了皺眉,“怎麼又扯上本命玉牌了,當初白起也是要讓他得到本命玉牌,不過卻是被他放棄了。”
“既然你和諸葛亮有關係,那就肯定聽說過諸葛亮五丈原點燈續命的傳說了。”蕭月月看向秦宇,說道。
秦宇點了點頭,只要看過三國演義的都知道。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諸葛亮五丈原點燈續命並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事情,而我蕭家的本命玉牌,也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蕭月月的神色開始變得正色起來,“關於我蕭家的事情,我不能給你透露的太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諸葛亮點燈續命時候所用的燈並不是凡燈,而且,真正有用的燈,只有一盞,這盞燈後來一分爲二,其中一半落在了我們蕭家手上,而蕭家的本命玉牌,也正是從那時候纔開始出現。”
聽了蕭月月的話,秦宇陷入了沉吟,半響後,擡頭問道:“那另外一半呢?”
“另外一半,在彝族手上,就是阿克藏爾他們一族的手裡,彝族信仰火焰,彝族當初通過秘術,將這盞燈上的火苗給移到了他們彝族的聖地去,成爲了彝族的聖火。”
“那盞燈,是什麼顏色的?是不是青銅製造的?”
“不是,是用白玉打造出來的。”蕭月月搖了搖頭答道。
白玉燈嗎?
秦宇眯起了眼睛,從李家,他得到了一盞燈,而現在,蕭家這又有一盞燈,這兩盞燈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繫?
“好了,我把可以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也算是完成諾言了,現在咱們兩不相欠了。”蕭月月拍了拍雙手,邁着小碎步走出了秦宇的房間,只留下秦宇一個人在房間內沉思。
十幾分鍾後,秦浩然出現在了秦宇的門口,開口說道:“秦長官,咱們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是不是該進山了。”
“是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有些人也該行動了。”秦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浩然,走出了房門。
……
山腳之下,一行人整備待發,蕭家兄妹也加入了進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了,那就索性一起進山吧。
帶路的依然是那位彝族導遊,一行人開始出發,因爲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子,唯一的女人蕭月月,實力也不弱,因此,衆人走山路的速度很快,到中午時分,便已經是翻過了兩座高山了。
隊伍停下來,簡單的堅決了肚子問題之後,繼續上路,按照他們的預估,要到達地圖上標示的那地方,估計得到明天中午,這也意味着,他們將要在山林之中度過一個夜晚。
“咦,曹處長,看這裡。”曹軒的一個手下,突然指着身邊不遠處的一個草叢喊道。
衆人順着這位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那草叢之中,有着一個煙盒,從外形來看,這煙盒還是嶄新的,沒有經過什麼風吹雨淋。
“有人來過這裡,而且時間還不久。”那導遊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因爲,就在前天山裡卻是下過一場暴雨,這裡有沒大樹遮擋,要是煙盒是在這之前就被人丟在這裡的,那最起碼也會被雨水給淋爛。
“會不會是村裡的人上山打獵的?”曹軒朝着導遊問道。
“老闆,這麼好的煙,我們村裡人可沒幾個抽得起的,更別說上山打獵的人了。”
導遊這話一出,曹軒卻是愣住了,這煙他也認識,二十多塊錢一包,在城市裡算不得什麼好煙,但是這是偏僻的小山村,確實是沒幾個會捨得抽這麼好的煙。
“也就是說,在這一兩天,有外地人也進山來了。”
秦宇走到這草叢邊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判斷道:“看樣子,來的人還不少,人數不下於十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