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不說話了,連周誠跟劉思城,都是有點不好意思。
剛纔於歡歡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班裡那麼多男同學,一個站出來的都沒有,反而是這麼一個看去很柔弱的小女生,反而率先站出來反抗。這未免讓人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於歡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後說道:“柴軍被那羣傢伙叫過去了,誰知道到底會怎麼樣?剛纔可是他站出來替大家說話的,你們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柴軍的安危,反而在這裡爭吵,這像話嗎?”
這時候旁邊的王廣也是露出一副有點擔心的樣子,說道:“對啊,那羣傢伙一看不是什麼好人,把柴軍叫過去...”
雖說剛纔天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但是那種傢伙變臉只在一瞬間,剛纔衆人也領略到了,誰知道柴軍會怎麼樣。
說到這裡,大家都是有點沉默了。
“那你想怎麼着?難道現在大家再去找門去,跟那些痞子打一架?”這時候周誠喃喃說道。
“我們至少得去等着柴軍吧?要是他出了什麼事,那我們還能幫一下。”趙鬆趕忙說道、
但是他說完之後,也沒有人應聲,大家都是剛纔好不容易虎頭脫險,現在可沒有也任何人有那種回去看看的心思,能夠躲得遠遠的很好了。
見沒人說話,於歡歡心裡的失望更甚,微微搖着頭走出了鳳凰廳。
楊雨見閨蜜離開,趕忙快步跟了去。剩下衆人在原地面面相覷,而劉思城眼看今晚的酒局氣氛,已經是完全被搞砸了,只好跟大家宣佈,酒局到此結束,到大廳那邊去領房卡,他早定好了房間,回去休息行了。
原本還想着吃完飯之後,帶着衆人去酒吧或者ktv玩一會的,但是看着情況,根本都沒有玩的心思,還是這麼散了吧。尤其是劉思城他自己,也覺得今晚夠憋屈的,所以也各自離開了。
王廣跟趙鬆兩人合計了一下,準備去等着柴軍看看他那邊到底怎麼樣,出門之後卻不知道該往哪去,在樓道盡頭樓梯那邊,遇到了剛剛來的於歡歡還有楊雨兩人。
“你們幹嘛去了?”王廣不由好問道。
於歡歡隨即回道:“我剛剛去一樓大廳那裡問了一下剛纔那個天爺的房間。”
“啊?”王廣不由一愣,趕忙說道:“歡歡,你可不要衝動啊,你自己一個人去可能於事無補的,說不定還會添亂,再說了,柴軍說不定也沒什麼事、”
於歡歡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傻,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衝進去找他咯,我是去外面等着,要是...真有什麼突發事情的話,再打電話報警或者什麼的。”
“奧,好。”
王廣不由有點尷尬,而後跟兩女聊了一會兒,他跟趙鬆也是一起去了那個包間外。
這個芙蓉廳便是於歡歡從一樓櫃檯那邊打聽道的房間,此時四個人略顯侷促的站在門外,房間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和叫嚷聲,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四人便在門口不遠處等着柴軍出來。
心還有點小小的緊張,畢竟那個光頭一夥明顯不是什麼善茬,柴軍在裡面會不會有危險?
但是與幾人所擔心的完全不同,房間之,卻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樣子。
那個天爺跟柴軍喝得很嗨。一是因爲牛強早提點過,柴軍跟陳鵬關係不錯,而天爺現在也正與陳鵬進行着緊密的合作,所以不會主動衝撞柴軍。
二是柴軍原本是那種較淡然的性子,在這種場合也能收放自如,跟衆人打成一片,插科打諢間氣氛自然不會冷場。
三則是...柴軍的酒量着實讓這羣傢伙佩服,一羣人輪着跟柴軍拼酒,天爺這邊都是有人醉倒了,但是柴軍卻是一副淡定的樣子,這得喝了近兩斤白酒了,卻是一點都沒有看出醉酒的端倪,頗有點千杯不醉的感覺。
而那個天爺一向自詡酒量大,但是在柴軍面前,即使聯合了這麼多人,都是久攻不下。
柴軍也十分配合,跟這羣傢伙打成一片。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酒桌得有一半的人撐不住了,這時候牛強才招呼着結束,不想讓衆人再喝多了。
那個天爺似乎對柴軍很是滿意,此時醉醺醺的搭在柴軍肩頭,跟他稱兄道弟的。
幾人又在那侃了一會兒,牛強便是吩咐天爺小弟,讓他帶着醉成一灘爛泥的天爺回家,而後自己也招呼着酒桌衆人散夥。
一個個手下走出廳門之後,柴軍才快步走到牛強身邊,笑着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謝牛哥幫忙了啊。”
他心裡清楚,這個牛強完全可以裝不知道的,但是能夠站出來,自然是給了自己一份面子的。不過這一分面子,更多的應該是看在自己跟陳鵬的關係的。
“嗨,柴老闆你可別叫我牛哥,受不得受不得。”牛強趕忙說道,他很清楚柴軍跟陳鵬關係不一般。
“今天的事不過是順手爲之,沒什麼大不了的。”
柴軍笑了笑,而後問道:“那個...今天的事情,你確定不會對你和鵬哥的生意造成影響吧?”
柴軍也不傻,牛強跟陳鵬都是鷹潭市人,現在牛強出現在江南,又是在那個天爺的酒局,十有八九是來談生意的。
而牛強因爲自己的緣故,出言阻止了天爺,不知道會不會對他來這談事的目的造成影響,要是真有影響的話,柴軍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的。
“沒有,您不用擔心這個。”牛強搖頭說道。
同時心裡對柴軍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觀,雖說這小子剛纔在酒桌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能夠這麼問的話,說明他心還是挺細的。
他跟了陳鵬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陳鵬的性子,是那種好善樂施喜歡交朋友的人,此時再看柴軍,心也基本明白了,陳鵬爲什麼會與柴軍關係這麼好的原因了。因爲兩人都是那種表面看去粗狂豪爽,但是同時又內心細膩的人。
聽牛強這麼肯定,柴軍心裡也不再擔心,跟他聊了一會兒,便是走出房間,準備回去睡覺。
出門走了沒多久,便是看到於歡歡幾人朝着自己快步走來。
柴軍稍稍一愣,而後問道:“那邊酒局散了嗎?”
王廣點了點頭,而後稍稍有點忌憚的掃了旁邊的牛強一眼。
牛強也是注意到他那種有點害怕的眼神,微微一笑,而後道:“柴老闆,那我先走了啊,以後有機會在鷹潭市再聚聚。”
“好,回去代我跟鵬哥問好。”柴軍跟他打了個招呼,那牛強便是轉身離去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王廣才鬆了口氣。剛纔看到芙蓉廳裡一個個人走出來,是不見柴軍的身影,四人都是有點提心吊膽的,現在總算是懸着的心放下了。
“我靠,軍子,你都認識些什麼人物啊!”趙鬆也是一臉懵圈的說着。
柴軍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在鷹潭市認識的一些朋友。”
他也理解這幾人這麼害怕的原因,無非是被剛纔天爺的舉動給嚇到了罷了,於是趕忙補充道:“這些傢伙雖說看去很兇狠,但是接觸多了也發現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
但是他這解釋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了,幾人都是一副見鬼一樣的表情看着柴軍。
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這是開玩笑吧!普通人有那麼狠的,來帶着一堆打手來打人的嗎?
幾人聊了一會兒,柴軍便是又問了一句:“咱們晚在哪睡啊?大家呢?都回去休息了嗎?”
於歡歡當即回道:“都回去了,我們去樓下領房卡行,劉思城已經訂好房間了。”
“好,那咱們也下去吧。”柴軍隨即點頭道。
這時候王廣不由深深的看了於歡歡一眼,而後乾咳了兩聲說道:“軍子你可是不知道啊,剛纔你被這羣傢伙請走的時候,於大美女可是急的不行啊,帶着我倆來這一站是一個多小時。”
剛纔於歡歡的舉動,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見過於歡歡這種反應,要說誰還覺得於歡歡對柴軍沒什麼感覺的話,那未免腦袋太不好使了。
這明顯的於歡歡對柴軍十分關心和掛念的。
聽他這麼一說,柴軍稍稍一愣,而後看向於歡歡,道:“謝謝你這麼關係我啊。”
於歡歡罕見的兩頰飄兩朵紅暈,小聲道:“沒什麼,你也是爲了大家才這麼做的。”
柴軍看着她那副樣子,心裡也自然明白了點什麼。可以說,他要是想跟於歡歡發生點什麼事情的話,現在是最佳的時機。
旁邊幾人也很清楚,現在恐怕是攻克這個大美女的好時候。
柴軍心裡對這個小女生也不是沒有感覺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這樣一個系花級別的美女,他又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會有點動心的。
但是腦海一想起韓菲,各種雜七雜八的念頭便是揮之一空。他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男人,所以不會被下半身驅使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因爲,柴軍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跟衆人一起去前臺領了房卡,而後回房間睡覺了。
但是一回房間之後,趙鬆便是一把撲到柴軍面前,把他嚇了一跳,而後趙鬆一臉心疼的問道:“軍子啊,你怎麼這麼呆吶?”
“又怎麼了?”柴軍心裡已經隱隱明白了趙鬆的意思,但也沒有直接說出來。
趙鬆兀自嘆了口氣,而後說道:“你看看,剛纔都什麼情況了?人家於歡歡明擺着是對你有意思嘛。結果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慫,一點都不主動一下。”
說着,他臉洋溢出一種想入非非的表情,而後誇張的道:“剛纔那情況,我估計着你要是主動一點,今晚的話...你們兩個可爽了啊!”
柴軍看着他那副樣子,頓時笑罵一聲道:“去你的!你這個齷齪男,都快結婚了能不能正經點?”
“正經啥啊?奧不,我很正經的好不?我說的是你!人家於歡歡那麼一個大美女,你還不樂意啊?”趙鬆看着柴軍沒好氣說道,同時轉頭看了看王廣說道:“老王啊,你快來勸勸軍子,他再這麼下去,別說於歡歡了,恐怕他這輩子都注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