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導航去了那個天易古玩城,柴軍將車子停在外面的車位,而後便是直接步入了這個古玩城。
古玩城的規模不小,因爲這裡不光是那種商業聚居區,而是一家家小閣樓似的建築林立着,頗有種進了古時候那種街道的感覺。
其好幾條街也不光是賣古玩器件的,有着一些小吃攤販和酒家,柴軍稍稍逛了逛,發現這古玩城都快成了一個旅遊景點了。
他甚至還看到一對小情侶在這裡勾肩搭背的逛街,儼然把這裡當成了一個娛樂街道。
見到這樣的一幕,柴軍心裡不由對這古玩城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在這種高度商業化的地方,還能有那種古老而玄的東西出現嗎?
懷着這種懷疑的心態,柴軍去了一家名叫‘珍館’的店鋪逛了一圈,首當其衝的目標,自然是那靈石的消息。
柴軍說完之後,那店家很是熱情的羅列出來一堆看去十分精美的石頭。
柴軍一眼掃過之後,這些石頭看去倒是挺精美的,外觀圓潤玉華,像是一個個精美的玉器一般,但是經過他一個個把玩之後,卻是沒有感受到老頭所說的那種溫暖的氣息。
雖說有點失望,但是柴軍也想着,說不定是自己的判別方法不夠嚴謹,這其說不定有自己需要的靈石呢,本着這種想法,柴軍尋思着買幾塊帶回去試試。
但是一問價格,柴軍卻是傻眼了。
最低的一個玉石,也得要好幾千塊錢。雖說這幾千塊錢對於柴軍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小的數目,但是不代表他願意花這些錢去買一塊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的小石頭啊!他可不是那種傻乎乎的顧客,願意成爲這些店家刀俎的魚肉!
所以果斷的便是拒絕了這些店家的推銷,甚至那店家一看柴軍不想買了,便是苦口婆心的在這跟他說了起來,還表示看他挺面善的,願意降低一下價格。
但是對方的這種表現,落在柴軍眼裡,妥妥的成了那種江湖郎的推銷,所以柴軍連最初買幾塊看看的心思也打消了。
不過在這家店裡柴軍倒也不是一無所獲,照着之前趙二告訴自己的符墨信息,買了一磷石還有硃砂之類的材料,這種材料因爲較常見,店家也不好宰客,柴軍花了不到二百湊夠了大部分的材料。
而後又去了一家店,買了一根正宗的狼毫筆,這筆倒是花了不少錢,足足有五百多,雖說柴軍有點心疼,但也是忍痛買了下來,因爲老頭說了,必須要用正宗狼毫的筆。柴軍也再三確認過這是不是狼毫的,跟店家說了要不是的話他肯定會找回來的。
得到了店家的再三保證,柴軍也買下了這隻狼毫筆。
到此爲止,符筆的材料已經齊全,接下來是那較棘手的靈石了。
柴軍此前有過心理準備,知道這種真正的物不多見,所以也抱着那種試試看的心態,又去了好幾家店鋪,其有石館、古玩店等等等等。
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逛了五六家店鋪,柴軍卻是一無所獲,從那些好看的玉石之,他一點也沒有感受到特別之處。
正自唏噓的柴軍,漫步在這街道之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是高高響起:“這位先生請留步!”
“嗯?”柴軍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別人,這個聲音指的好像是自己?
循着聲音看去,只見到一個地邊攤似的算卦攤位,一個留着兩措小鬍子的人,穿着一身道士裝扮,旁邊立着一個旗幡,書‘望氣斷人’四個大字。
正是這人叫住了柴軍,而柴軍一看到這人的行頭,心裡便是有了自己的判斷——江湖郎!
雖說現在他已然接受了這個世界有着那種超越科學常識的事物這種觀念,但是不代表他相信這種神神叨叨的算命的,相反,他一直覺得任何人的命運都是把握在自己手的。
所以他第一個念頭是準備離開,但是忽的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逛了那麼多家店也沒有收穫,不如在這跟這傢伙玩玩,看看他有什麼花招唄。
懷着這種心態,柴軍走了過去,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那道士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盯着柴軍的面相看了許久,而後眼睛穩穩一睜,露出一副恰到好處的驚詫表情,說道:“不得了啊!不得了!”
柴軍對此已然見怪不怪,這不是算命的慣用的套路嗎?但是他沒有點破,反而配合的問道:“什麼不得了?”
這道士一抹鬍鬚,而後侃侃說道:“我觀先生你眉間氣韻縈繞,下同順,氣滿布,更爲驚人的是你這副面相紅紫貫通,得返貫通其間。”
“這種相氣實在是萬人之也難得一見,所以小道實在忍不住叫下了你,還希望先生不要怪罪,實在是一時情難自禁啊!”
這道士一番話倒是說得很溜,看得出來應該有點經驗了,背的還挺熟的...柴軍只覺得心裡好笑,沒有戳破他,而後說道:“啊?這什麼情況?”
道士眼見柴軍順着自己思路走了下來,心微微得意,接着說道:“我一眼能看出,您是大紅大紫之命,恐怕...身有着靈氣纏繞,這種情況實屬罕見啊。”
“靈氣?”柴軍不由笑了起來。
還真被這個傢伙蒙對了!自己身懷靈根,身每一寸肌膚骨骼無時無刻不在靈氣滋潤之下,甚至自己都能進行靈氣灌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後呢?”柴軍隨即說道。
不過他剛剛心裡覺得好笑的時候,接着便問出了這句,因爲是脫口而出,表情也沒來得及轉換,直接chì luǒ裸的把自己這種有點開玩笑跟這傢伙玩的態度給表現了出來。
這道士自然是老油子了,見過不知道多少客人,忽悠了不知道多少冤大頭,此時一見柴軍這種反應,自然是知道自己之前的策略失效了,這麼對柴軍一頓誇沒有用!
但是他自然不會放棄,一種方法不行,那換另一種,隨即眼珠微微一轉,而後說道:“雖說我看您身靈氣繚繞,但是卻是發現您面門光彩之下,卻隱隱帶着一種推搡之氣,容我直言...您最近恐怕有什麼難事吧!”
他說完之後,目光便是緊緊落在柴軍臉,希望洞察他的表情變化,因爲對於他們這種神棍來說,對於顧客的表情探查是最爲關鍵而且最具技術含量的活,只有洞悉了顧客的表情,才能洞察他們的心理活動,這樣一來,才能爲自己下一步怎麼忽悠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而柴軍的表情則讓他很是滿意——只見柴軍瞳孔微微一縮,而後輕咦一聲。
道士只覺得柴軍是被自己說了,看來這小子最近應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而他接下來的話題,也將圍繞着這個點來進行。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位小先生啊,我沒猜錯的話,您最近應該是黴事纏身,因爲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寫在您的面相之啊。”
但是柴軍沒有理他,而是自己在那發起呆來。
而他的目光,則是不露痕跡的掃過道士桌子的一塊硯臺。
硯臺不是重點,重點是硯臺之,用作點綴的那一塊有着微微淡綠色的小石頭。
石頭看去也拇指大小,而且也不是規則的形狀,而是坑坑窪窪的,色澤更加不討人喜歡,淡綠色的紋絡通過半透明的外表折射出來。
但是這麼一塊不怎麼討人注意的小石頭,卻是讓柴軍心漾起波瀾久久不能平靜。而剛纔他的那聲驚疑和驚訝表情,便是因爲這塊小石頭,只不過是被這個算命的誤讀了。
柴軍雖說都沒有按照趙二說的那個方法,親自去摸一摸那小石頭,去感覺到底有沒有那種溫暖之意,但是這塊石頭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種感覺柴軍十分熟悉,是自己每天吸收之後,再灌溉向那些菜園的靈氣!
所以柴軍當即斷定,這東西應該不簡單,至於是不是自己需要的靈石再說,但是他心裡已然打定主意,要把這塊小石頭拿下了。
柴軍緩緩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表現出自己對這硯臺的興趣,要不然的話,眼前這種人精絕對會高高要價,而後痛宰自己一頓的。
柴軍望向眼前的算命先生,而後嘴角微微一勾,說道:“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怎麼能夠有假?”這傢伙臉現出一絲喜色,以爲柴軍是進了自己的套,而後趕忙說道:“我觀你面,寸短之處......”
然而他還沒說完,柴軍便是揮了揮手打斷了他,而後直接問道:“那先生你算一次命多少錢?”
“啊?”這下輪到那算命道士驚了。
我靠,這麼直接的嗎?自己這一嘴皮子功夫還沒正式開始呢?你這想算命了?這麼單純天真的嗎?
道士稍稍穩了穩心神,而後說道:“天道非常人可知,即便是本道這種修爲,隨便吐露天道的話,恐怕也...”
他悠悠嘆了口氣,而後說道:“罷了,與你相逢,便是一緣分,爲你卜一卦便是本道應該結的緣果。”
“只要九十九,我便願意爲你一窺天機!”
道士緩緩說來。他也沒有要太高的價格,因爲他心裡很清楚,面對的顧客不同,情況不同,不能隨意要價。
眼前是一個年輕小夥,應該是沒有太多錢的,但是因爲他年級小,所以應該較容易着道,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小夥子這麼快入了自己的道,連自己施展拳腳的餘地都沒有。
要不然的話,讓他在忽悠幾分鐘,能找出一大堆問題來,而後不愁錢了,但是自己現在都沒做足前戲,要是冒然要價太高的話,容易把對面嚇跑的。
柴軍聽完之後,不由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忽的說道:“那你這筆墨硯臺是幹嘛的?給人測字的?”
道士沒料到柴軍忽然這麼問,稍稍愣了一秒鐘,而後趕忙點了點頭,說道:“對,你需要寫字讓本道來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