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風水師的電話後,柴軍依照原來說好的那樣,住到普通的房間裡去。
反正柴軍也不是什麼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住普通的房間和住總統套房對他來說其實沒有太大區別,舒服可以。而且住在普通房間裡不用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用詭異的眼神看着,感覺也挺不錯的。
而且那些工作人員可能是覺得常住總統套房的人太古怪,那兩天在酒店的工作人員面前經過時,柴軍都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圍觀。
這讓柴軍很不爽了。
在普通房間裡住兩天,柴軍感覺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基本每天出去轉兩圈,刷一刷存在感,會回酒店裡刷頁,看新聞去。這天在看新聞時,柴軍突然發現自己所在的江南市裡竟然發生bǎng jià案,這種案件可是稀罕存在。
所以柴軍刷到新聞時,特意點進去看了看。
只是看到新聞的人後,柴軍可坐不住了,眉頭也跟着皺起來,隱隱約約間聞到一點陰謀的味道。因爲新聞說,被bǎng jià的兩個人都是男人,而且還是壯年男子,面還有那兩個人的照片。
一般來說,bǎng jià肯定會挑選孩子、女孩之類反抗能力較弱的人下手。
專門挑選兩個男人下手已經很怪。
而且柴軍一看照片認出來,照片的兩個人都是他的熟人,分別是阿秦和啤酒肚。
有人bǎng jià會綁到兩個扒手的身嗎?
腦子進水了?
雖然沒有理由,可是柴軍總覺得,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有關,說不定背後也是金三爺在搞鬼。不過既然是bǎng jià,絡當然不可能搞到那兩個人的位置和其他情況,金三爺那邊,柴軍也不好確定是不是他做的。
無奈之下,柴軍只好到扒手們的róng zī公司去走一趟。
當柴軍坐車到達目的地,走進扒手們的róng zī公司時,公司內亂糟糟的。裡面的扒手發現柴軍現身後,並沒有像次那樣神色不善,但也有一半人神色木然,剩下的一半人則帶有幾分期盼,似乎將解決問題的希望寄託在柴軍身。
他們的反應更讓柴軍篤定,這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bǎng jià案。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bǎng jià案,róng zī公司裡的扒手們更應該去找警方,而不是將希望放在柴軍的身。
柴軍大步走進róng zī公司裡,近找個地方坐下說:“長話短說吧,你們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你們還想救阿秦和你們的老闆,把你們瞭解到的情況都告訴我。如果我沒有猜錯,事情和金三爺有關吧?”
在這時,róng zī公司內的扒手們像是約好的一樣,全部走來將柴軍圍住。
不過雖然是包圍,柴軍在他們身卻感受不到什麼敵意,反而被他們哀求的眼神淹沒。
“是不是隻要我們將阿秦和老闆的事情告訴你,你肯定可以救他們出來?”
“都是因爲你,我們纔會遇到這種事情,阿秦和老闆纔要受這樣的罪,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們把人救出來,不然我們饒不了你!雖然我們打不過你,但是我們可以詛咒你一輩子,罵你一輩子。”
“阿秦和老闆是昨天失蹤的,要是現在趕去救他們,應該還來得及。這是金三爺給我們的地址,說如果你來找我們,把這個地址給你,你會明白他的意思。對了,他還讓你自己一個人過去,誰都不要告訴。”
不得不說,這羣扒手威脅人的手段實在詭異,知道無法用實質性的手段威脅到柴軍,詛咒要罵柴軍。
只是柴軍才懶得和他們計較這種破事情。
他接過一個小偷遞來的紙條,看了看面的地址,不用想也知道金三爺的意思。金三爺肯定是想讓柴軍自己到那個地方去,然後讓柴軍好看。柴軍對江南市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但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金三爺給的地址肯定很偏僻。
金三爺這是知道在市區不好對柴軍下手,所以纔想用阿秦和啤酒肚做誘餌,引柴軍到偏僻的地方去?
那柴軍必須承認,金三爺的計策成功了。
柴軍拿了地址轉身離去,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看róng zī公司裡的扒手們。
因爲他不用回頭能感覺到,公司裡的扒手們真將柴軍當作救星了,這種被人寄予厚望的感覺真不是太好受。而且從事情的因果來看,也確實是柴軍欠他們的,搞得柴軍異常尷尬,都不知道跟扒手們說什麼纔好。
離開扒手們的róng zī公司後,柴軍叫了一輛約車,然後將扒手們的地址給司機看。
司機一看地址都一臉詭異,讓柴軍想起次碰到的司機。
當時柴軍想去山哥公司的所在地,那個司機也是看到地址後露出相似的表情。難道金三爺的地址也和山哥的公司所在地差不多,一般人不願意去?可是柴軍在江南市人生路不熟,別人要是不想去,他可頭疼了。
在柴軍忐忑不安時,司機突然說:“可以去,但是要給雙倍車費,下車前要給我。”
“沒有問題。”柴軍很爽快地答應。
反正都是用風水師的銀行卡付賬而已,一點都不用心疼。
坐着約車到達目的地後,柴軍才發現所謂的目的地是一片荒廢的村落,村落裡的房屋基本已經破舊得不行,彷彿被風輕輕一吹會倒塌一般。而且在這附近,柴軍不要說人了,連雞鴨牛羊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看到。
這種情形和柴軍印象的農村村落有很大出入。
村落這種東西,即使村民們都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也應該不會搬太遠纔對,那原來的村落一般應該會用來養家禽之類的東西。
可是看着眼前的村落,柴軍只能想到一些恐怖片的情景。
而且約車將柴軍送到這裡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竟然也不問問柴軍要不要返程。
柴軍在附近轉了一圈,忍不住喊道:“金三爺!不是你讓我來這裡嗎?我來了,可是你當縮頭烏龜是什麼意思?不敢出來和我見一面?你們把阿秦和胖大叔關在哪裡?馬來人帶我去見他們!”
柴軍的聲音在村落的空蕩漾着,不知道傳出去多遠。
廢棄的村落裡生存着很多小動物,柴軍一開口嚇得那些小動物慌忙逃竄。
又等了一會兒,柴軍看到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肌肉男揹着一條鎖鏈走來,鐵鎖足有一般人的三個手指並起來那麼寬。在這種地方看到這樣一個肌肉男,感官還是挺詭異的,而且這個肌肉男一看知道不是易與之輩。
當然,難得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看到人,哪怕是個缺眼睛少腿的人也好過沒有人。
柴軍大步走去說:“你是金三爺的人?那阿秦和啤酒肚大叔被你們關在這裡?帶我去見他們。你們抓他們來這裡不是想引我過來嗎?我人已經來了,你們再關着阿秦和啤酒肚大叔也沒有意義不是。”
肌肉男一臉譏諷地看着柴軍,把搭在他肩膀的鎖鏈拉扯下來說:“帶你去見阿秦他們當然沒有問題,可是老闆說你太厲害,要是不想辦法制住你,肯定要被你鬧個天翻地覆。所以,你想去見阿秦他們必須被我鎖纔可以。”
柴軍看了看那足有三隻手指合併起來粗的鐵鏈,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明白金三爺的想法了。
他知道柴軍的厲害,用一般方法絕對不可能打贏柴軍,所以想用這種骯髒手段鎖住柴軍。任誰被這麼粗的鎖鏈鎖着,也施展不開,不過這種施展不開只是在一般人的領域而已,柴軍算不算是普通人都是個問題。
要是金三爺真以爲這根鎖鏈可以zhì fú柴軍,那他多半要失望了。
柴軍點點頭,也不反抗,任由這個肌肉男把自己的半身纏起來,然後鎖。
肌肉男鎖後,柴軍又跟着他走進廢棄的村落裡,在村落裡轉了幾十個圈,幾乎要被繞暈才被肌肉男帶進一間屋子裡。
柴軍鑽進去的這間屋子非常陳舊,門窗都開得很小,裡面還滿是灰塵,能見度真的非常低。走進房間的柴軍措手不及,不小心吸進一鼻子灰塵,還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才稍微適應一點,不過那個肌肉男卻無動於衷。
他莫非已經適應這種糟糕的環境。
柴軍又跟着他走進屋的一個房間內,總算看到分別被困在木柱子的阿秦和啤酒肚大叔。特別是啤酒肚大叔,雖然他昨天才失蹤,但卻像是被金三爺的人抓來很久一般,竟然明顯看到瘦了很多。
至於阿秦,本來不胖,即使再瘦一點也變化不明顯。
柴軍看到他們那副慘樣,不禁在心暗歎一聲,然後才說:“阿秦,大叔,真是抱歉,竟然害得你們遇到這種事情。不過你們兩個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們出去。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應該負起責任纔對。”
阿秦和啤酒肚估計被折磨得夠嗆,本來已經昏昏欲睡。
聽到柴軍的話,他們兩個纔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突然清醒起來。
只是看到柴軍後,他們的臉沒有一點驚喜之色,反而是滿滿的絕望。
這讓柴軍很不爽了。
柴軍鬱悶道:“喂,你們那是什麼態度?雖然你們會遇到今天這種事情,完全是因爲我,但是你們也不用這樣對我吧?我特意趕來救你們,不是爲了看你們兩個的白眼!”
“你救得了自己再說吧。”阿秦嘆息道:“我本來以爲你不會那麼輕易當,誰知道……你竟然甘願被他們用鐵鏈鎖,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再能打又怎樣?被這麼粗的鐵鏈鎖,難道你還能天不成?”
啤酒肚也絕望地說:“你要是在這裡大鬧一番,找到我們,我們說不定還有機會逃出去,可是你這個白癡竟然甘願被鎖。你以爲你自投羅,金三爺會放了我們兩個嗎?這個地方鳥不拉屎,我們在這裡腐爛透了都不會有人發現。在這裡殺人,他們一點顧忌都沒有!”
啤酒肚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嘶吼起來,聲音又震落一大堆灰塵。
渾濁的空氣又讓柴軍忍不住打起噴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