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追着那些路虎胡亂破壞,很快讓路虎車陣減少到一半以下。
數量減少這麼多後,剩下的司機明顯變得慌張很多,變得慌張的他們也更容易被柴軍得手,二十輛路虎才幾分鐘的功夫被徹底毀於一旦,在廢棄的村落前冒出縷縷輕煙。那些司機要麼躺在車,要麼爬出來,反正人人帶傷。
他們都驚恐地看着柴軍,已經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當柴軍試探性地接近對方時,他們雖然傷得很重,幾乎站不起來,卻還是挪着身子後退。
在二十輛路虎都被柴軍摧毀的同時,阿秦和啤酒肚終於從廢棄的村落裡鑽出來。雖然他們臉的驚慌之色還沒有徹底褪去,但是已經明顯一開始時好很多,可能是柴軍摧毀那麼多路虎給了他們充足的信心。
阿秦看到那些原本開路虎的司機全身是傷,一臉驚恐的樣子,頓時吐氣揚眉道:“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混蛋,剛纔不是很囂張嗎?來啊,再開車撞我們試試!你們要是能動老子一根汗毛,老子寫個服字給你!”
啤酒肚也解恨地說:“柴兄弟,真有你的,要是被金三爺知道你在這裡做的事情,他肯定氣得頭頂冒煙,哈哈哈……柴兄弟,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些人帶回去,讓警方把金三爺捉起來?你不是想對付金三爺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秦和啤酒肚對待金三爺的態度改變很多。
本來怕金三爺怕得要死的他們,竟然主動要求柴軍反將金三爺一軍,甚至爲柴軍出謀劃策。
柴軍忍不住笑道:“這種話可不像是會從你們的嘴裡說出來,你們不都是金三爺的人嗎?次在你們的róng zī公司,因爲金三爺說了一句話,你們二話不說地把我趕出來,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阿秦和啤酒肚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老臉微微一紅。
可是轉眼間,他們又義憤填膺地痛罵起金三爺。
阿秦罵罵咧咧地說:“那個混蛋金三爺都想要我們兩個的命了,我們爲什麼還要認慫?反正都是一個‘死’字而已,誰怕誰?老子算是死,也要和他同歸於盡,有這種大人物給我陪葬,這輩子值了!”
啤酒肚握着拳頭,咬緊牙關說:“可不是,要是不幹挺金三爺,金三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可都知道他今天做過的陰險事情,他不想惹麻煩,也要殺了我們滅口。老子寧可和金三爺死磕到底,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看樣子,金三爺的所作所爲真把阿秦和啤酒肚逼急了。
畢竟他們的性命都已經被威脅,連性命都有可能隨時丟掉,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怕?
當年的陳勝吳廣起義是這樣來的。
柴軍笑了笑說:“你們能下定決心好,可千萬別看到金三爺又臨時認慫。”
“怎麼可能?金三爺要是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非宰了他不可!”阿秦和啤酒肚咬着牙,異口同聲道。
光看他們的樣子,是真的信誓旦旦。
可是柴軍也知道,金三爺早在他們心底留下深刻的陰影,那種陰影可不是三兩下能抹去。
柴軍故意指向阿秦和啤酒肚的背後說:“你們看!是金三爺,他來了!”
柴軍話音剛落,阿秦和啤酒肚的臉馬變得蒼白下來,連回頭確認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轉身不斷地點頭哈腰求饒。他們那窩囊的樣子被柴軍看到,柴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直翻白眼。
這跟他們嘴說的不一樣啊。
他們這種德性,還好意思說要和金三爺死磕?
要想讓他們幫忙,看來柴軍還得想辦法訓練一下他們幾個才行。
柴軍譏諷道:“你們兩個求饒完沒有?金三爺沒有出現,那個傢伙肯定還待在市區,我只是試一試你們而已。說實話,你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只是金三爺的名字把你們嚇得屁滾尿流,你們還怎麼和他玩?”
阿秦和啤酒肚愣了一下,然後擡頭看向柴軍剛纔所指的方向。
確定那個方向沒有所謂的金三爺後,阿秦和啤酒肚都長鬆一口氣,同時又把老臉漲得通紅。
他們肯定已經意識到,他們剛纔的做法真的很丟人。
阿秦弱弱地給自己辯解道:“我只是還沒有習慣而已,只要給我一點時間習慣,我肯定不會再怕金三爺。不一個金三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這邊有你這個牛人在,金三爺又能把我們怎樣?”
啤酒肚彷彿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深以爲然地說:“阿秦說得有道理,我們被金三爺恐嚇太久了,算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你也要給我們一點時間適應才行。對了,金三爺的這些手下,你準備怎麼處理?”
這個啤酒肚,不想繼續這個尷尬而又丟人的話題想辦法轉移話題。
他的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柴軍的眼睛?
柴軍也懶得跟他計較,淡淡地說:“由着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或者等金三爺的人來救他們。我知道你想帶他們回去指證金三爺,但是那種事情行不通的,金三爺沒有那麼容易被扳倒。真要那樣做,搞不好會給我們自己添麻煩。”
阿秦和啤酒肚都瞪大眼睛,一臉疑惑。
小偷是小偷,他們靠手藝吃飯,基本不動腦子,也不會想到那麼多彎彎繞繞。
跟他們“結盟”,貌似挺累人的。
柴軍強忍着不耐,給他們解釋道:“你們別忘了這裡有幾個人死掉,雖然都是被金三爺的手下用車撞死,但是如果驚動官方,連我都會有不少麻煩。你們兩個作爲報警人,同樣會被問很多東西。在江南市和金三爺交手期間,我不想牽扯太多,明白嗎?”
在江南市,柴軍能使用的能量真的不多。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當然不希望事情複雜化。
幸好阿秦和啤酒肚雖然遲鈍一點,卻不是笨蛋,馬會意地點點頭,照着柴軍說的去做。
既然不打算將在場的金三爺手下帶到警局裡去,那柴軍當然只能和阿秦、啤酒肚二人離開。幸好那些路虎車雖然被柴軍破壞得七七八八,但是想找到一輛可以開的依然不是難事,最多也回頭率高一點而已。
其實在那條廢棄的村落內部,還有不少金三爺的手下在尋找阿秦和柴軍等人。
在二十輛路虎報廢時,他們冒出來了。
不過他們根本無力阻止柴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柴軍帶人離開。
在回市區的半路,阿秦伸一下懶腰,幾乎半躺在車說:“這天都快黑了,沒想到會在這裡墨跡這麼久,肚子好餓。柴大哥,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是不是應該先想好報復金三爺的辦法?”
啤酒肚附議道:“阿秦說得有道理,柴兄弟,我們都知道金三爺這是第二次報復你了,而且一次一次過分,老是被動接招真不是辦法。他們今天是對我們出手,可是下一次呢?所以,我們必須在金三爺有新動作之前報復。”
柴軍當然同意他們兩個的看法,連他們都能想到,柴軍要是想不到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只是事有緩急輕重,報復金三爺的事雖然慢不得,吃飯卻更不能慢。
柴軍斯條慢理道:“報復金三爺的事情先不着急,我先送你們回去找東西吃。而且接下來和金三爺較量的事情先交給我可以,你們兩個等什麼時候克服對金三爺的恐懼,再來跟我說話。即使帶你們,現在的你們都只是拖油瓶而已。”
阿秦和啤酒肚都乾笑着,雖然不愛聽柴軍的說法,卻也無力反駁。
回到江南市市區後,柴軍先送阿秦和啤酒肚到他們的róng zī公司附近,並在附近找吃的。
等他們吃飽時,已經是晚十一點。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小偷團伙的róng zī公司依然燈火通明,那些小偷似乎真的很擔心阿秦和啤酒肚的安全,竟然到這個點還有人在公司內看着。等柴軍送阿秦和啤酒肚回去,依然留守在公司內的小偷們頓時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撲來,逮着阿秦和啤酒肚噓寒問暖。
其有小偷問道:“老闆,阿秦,太好了,柴兄弟真把你們兩個救回來。可是你們今天碰到什麼事情了?看你們的樣子覺得很狼狽,沒有問題吧?”
啤酒肚似乎這纔想起柴軍還在旁邊站着,連忙指向柴軍說:“我和阿秦今天能活着回來,真要多謝柴兄弟,不然連給我們收屍的人都找不到。金三爺那個挨千刀的,想利用我們報復柴兄弟不止,還想要我們兩個的命,這仇必須報!”
阿秦用力點一下頭,義憤填膺道:“對!爲了殺人滅口,金三爺根本沒想過放我們走。爲了他自己的安全,他可以殺死所有攔在他面前的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部下!兄弟們,跟着這種人混沒有前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罵。”
頓了頓,阿秦又一臉崇拜地指着柴軍說:“你們不知道柴大哥今天做的事情有多麼誇張,自從認識了柴大哥,我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牛逼,只有更牛逼。次柴大哥幫我們把gāo lì dài那裡的欠債討回來,我們以爲他很厲害。可是和今天的事一,那不是事!”
阿秦越說下去,聲音越高昂,可以明顯看出他的心情非常激動。
他說的話也讓柴軍有一點小尷尬。
不過柴軍並沒有阻止阿秦說下去,因爲那都是事實。
在今天二十輛路虎組成的車陣面前,前不久那幾十個放gāo lì dài的打手算得了什麼?連當開胃菜的資格都沒有。
啤酒肚激動地說:“在金三爺關住我們的地方,金三爺安排了二十輛路虎,想撞死我們和柴兄弟,那情況有多危急你們知道嗎?可是在危急關頭,是柴兄弟跳出來,一腳踢壞一輛路虎,他那腿是少林大力金剛腿!”
róng zī公司內,衆多小偷的情緒被帶動起來,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證柴軍毀掉二十輛路虎的過程,卻也想象出一個大概,不禁目泛異彩看着柴軍。這要是被他們看到過程,他們估計阿秦和啤酒肚更加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