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苦苦思索砸開保險箱的方法,實在有點着急。
要是讓保險箱躺在地,柴軍只要一腳踹下去,至少能讓保險箱變形。這好有個氣球掉在地,隨便有個人踩一腳能將氣球踩爆。可是如果氣球懸浮在空,想用同樣的方式破壞氣球,難度何止百倍千倍。
柴軍現在面臨同樣的問題。
已經清醒的保安們看到柴軍的情況,頓時發出放肆的大笑聲,笑聲在別墅內迴盪。
“有什麼好笑?真以爲我拿一個破保險箱沒有辦法不成?”柴軍很不爽地說。
那個保安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說:“對,你是拿保險箱沒有辦法,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我在這裡看着,也不阻止你,要不你有本事砸開保險箱,讓我們開一開眼界?我們也想看看讓金三爺吃盡苦頭的你有多厲害。”
另一個保安說:“你這個傢伙連牆壁都能踹碎,確實是個怪物,可是保險箱是用特殊的合金打造,和水泥什麼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力氣再怎麼大,我也不信你能赤手空拳破壞保險箱。”
還有個保安嘲弄道:“你也別想在金三爺的別墅裡找到工具,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任何有可能被你當作工具的東西都被我們帶走。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可以滾蛋,然後警方不管願意不願意,依照程序也得替我們保護一下這裡。”
柴軍黑着臉,總算知道金三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種保護措施之強悍,除了柴軍沒有人能奈何得了。算是柴軍,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成功破壞保險箱。只要柴軍無法得手,警方得被迫保護這裡,同時追查柴軍,可以爲金三爺爭取到大量時間。
也是說,柴軍今天要是無法得手,金三爺能利用得到的時間,耗到成功脫身。
當然,在保安們嘲弄柴軍時,柴軍其實已經想到對策。
柴軍冷笑道:“你們真確定別墅內一切能當工具的東西都被搬走?你們是不是忘了剛纔自己是怎麼被沙發掃翻的?別墅裡不是沒有工具,只是在你們的想象力範圍內沒有工具而已,說到底還是因爲你們的想象力太貧乏。”
柴軍公開嘲諷,讓那些保安很不爽。
保安反擊柴軍道:“嘴說得倒是挺厲害的,你有本事砸爛保險箱給我們看!”
“不用你們說,我也會這樣做。”柴軍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柴軍將一張凳子搬到保險箱面前。
保安繼續嘲笑道:“喂喂喂,你該不會是想用凳子砸壞保險箱吧?你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那凳子只是木頭做的,保險箱的外殼卻是合金,你拿木頭做的凳子砸保險箱等於拿雞蛋去砸石頭。”
柴軍依然沒有理會保安,而是站到凳子,然後一掌向着頭頂拍去,掌根用力轟在天花板。
柴軍用掌根,自然是因爲拳頭沒有肌肉保護,直接轟水泥會較痛。可是用掌根去做同樣的事情,沒有這種顧慮。別墅的天花板被柴軍轟一掌,頓時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露出裡面的鋼筋。
柴軍連續打出去十多掌,頓時在天花板打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在這個過程,保安們已經等得有些無聊:“你這是做什麼?算拆不了保險箱也不至於拿天花板來發泄吧?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要是真沒有辦法破壞保險箱,還不如老老實實承認算了。”
柴軍即使無視他們,然後跳起來抓住那些天花板的鋼筋,將自己吊在面。
吊在天花板的鋼筋,正好讓柴軍的腳擡起來時,可以高過保險箱。
那些保安倒也不至於太蠢,看到柴軍的動作後終於臉色大變,隱隱猜到些什麼。
一個保安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等等!難道說,你這個傢伙想……”
不等這個保安話音落下,柴軍已經憋足勁兒,一腳蹬下去。
轟!
柴軍的腳落在保險箱的正方,頓時讓看似結實無的保險箱凹陷下去,留在面的腳印至少有一寸多深。柴軍看到這種破壞的方式有效,頓時長鬆一口氣,又一腳踹下去。
雖然完成這一系列事情時,時間已經到凌晨的四點半,但是依然來得及。
柴軍輕鬆地笑道:“看到沒有?保險箱後面的牆壁較單薄,鋼筋也少得多,從正面突破確實不是很現實,可是保險箱的下方是底層的天花板,需要承擔樓的重量,裡面的鋼筋多得多,可以承受的力量也更強。”
至少對柴軍來說,保險箱下方的鋼筋的結實程度已經不輸於地面多少。
用來破壞保險箱已經綽綽有餘。 WWW ▪Tтka n ▪¢ ○
柴軍連着踹出三十多腳,總算讓保險箱徹底變形扭曲,保險箱的門也因爲保險箱變形太嚴重而再也關不住。保險箱的大門打開後,柴軍已經顧不檢查裡面的件,扯掉一個保安身的衣服當作包袱皮使用,把件都打包。
完成這種工作後,時間時凌晨五點,天已經開始發亮,東方半邊天已經變白。
柴軍連忙帶件,沿着那條被自己破壞掉監控攝像頭的路開溜。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監控攝像頭被破壞這麼久,早引起附近很多物業保安注意,跑過來檢查情況。柴軍爲了不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行蹤,離開的時候還要特意繞遠路,然後才徹底離開這個住宅區。
只是走出住宅區後,柴軍才發現還有一個問題等着自己。
他從保險箱裡弄出的件雖然都被保安的衣服包裹着,但是裡面的件數量依然很誇張,帶着這麼多東西要是走在路,估計顯眼程度不會聖誕老人差多少。要是有那麼一兩個好事者來問問,那麻煩大了。
而且保安zhì fú做“包袱皮”實在特,更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即使柴軍想留下來想辦法,也不行,因爲金三爺別墅內的保安肯定會通知其他人。
那些物業的保安說不定已經追來。
柴軍掏出手機,頭疼萬分地想:“失算了,竟然在這種地方大意,要不要讓經山或者王祥開車過來接我?可是酒店離這裡有相當一段距離,估計也來不及,我總不能在這裡躲到他們過來吧?”
“柴軍!”柴軍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他心一驚,翻身跳進附近一家庭院的圍牆裡,想借着圍牆遮掩自己。
只是這種反應做出來,連柴軍自己都覺得很傻。
對方都已經喊出他的名字,不意味着已經看到他,他再躲起來又有什麼意義?
柴軍尷尬地望向那個喊自己的人,才發現路邊停着一輛小車,車內有個男子衝着自己揮手。雖然那個男子只是把車窗打開一半,不過柴軍依然能認出裡面的人是昨晚和自己通過電話的郭警官。
真虧他能及時來到這裡。
柴軍暗暗想道:“太棒了,這算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柴軍又翻身跳出庭院,三步並作兩步跳進郭警官車的副駕駛座。
跳車子的柴軍甚至顧不得坐穩,更顧不得綁安全帶,在關門的同時說:“郭警官,你能及時來到這裡實在太好了,要不是有你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離開。快點開車吧,保安們可能馬要追來。”
郭警官苦笑着搖搖頭說:“趕緊帶安全帶,我可不想無端端被扣分。”
在啓動車子後,郭警官又說:“昨天半夜接到你的電話後,我覺得金三爺吃過次的虧,你今天肯定不會那麼順利,想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你。幸好我來了,不然你帶着這麼一大堆東西怎麼在街走?”
柴軍撓撓頭說:“我是想到這一點才頭疼,算想叫約車,別人司機大哥看到我手的東西,估計不敢讓我車。”
說話間,柴軍又感覺到右腳腳下隱隱作痛。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右邊的鞋子已經徹底爆裂。
郭警官順着柴軍的目光,看到柴軍的情況,不禁大吃一驚說:“這是怎麼回事?”
柴軍乾笑着將自己做過的事情說出來:“這個鞋子還是不夠結實,只是踹壞保險箱而已,竟然壞到這種程度,下次等換雙結實點的。不然要是還要做同樣的事情,我的腳踹到保險箱那麼硬的東西,豈不是要痛死。”
郭警官無語好久才神情複雜地說:“你這個怪物,那可是保險箱啊,我敢肯定,金三爺新打造的保險箱肯定次那個更結實,你能踹壞它不要抱怨了。用一雙鞋子換一個特別打造的保險箱,要是被金三爺知道,金三爺才該哭。”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自然不再多說什麼。
郭警官一邊開車一邊說:“算了,看在你幫我們這麼大忙的份,我送你一雙鞋子吧。有你帶回來的這些證據,我們不愁扳不倒金三爺,等金三爺的案子結束,我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
聽郭警官的意思,似乎他這段時間連想睡個好覺都是奢望一般,搞得柴軍很無語。
現在距離柴軍次離開江南市已經很長時間,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郭警官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那他最近該有多辛苦?想着想着,柴軍又想到和郭警官同一個職業的韓菲,估計韓菲最近的工作量不會郭警官差。
陳昊蒼那個傢伙因爲柴軍的事情,落到韓菲手,天知道韓菲要忙活多久。
在半路,郭警官幫柴軍買一雙鞋子換,然後才繼續帶柴軍回警局去。
柴軍和郭警官纔剛剛走進去,有不少人認出柴軍。
“咦,這不是次幫了我們的小兄弟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對啊,這個小兄弟應該在鷹潭市纔對,怎麼會回來我們這邊,還被郭隊長你帶回來,他不會犯事了吧?”
“說來真慚愧,小兄弟次幫我們這麼多,結果我們卻沒有做到自己承諾的事。”
這些人顯然是次和柴軍一起行動的人,他們雖然認出柴軍,但卻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只有當時參與行動的人才明白是什麼意思。畢竟這種事情雖然是爲了江南市的老百姓去做,但是確實不太符合他們的身份,說太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