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具體點嗎?你說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柴軍問道。
他真不太明白年輕警員的意思,就算那些島國人背後的勢力不錯,也明顯只是相對一般人來說而已。在年輕警員背後代表着的力量面前,有誰敢說自己的勢力不錯?那不是來搞笑的嗎?
年輕警員沉默片刻後說:“你現在有沒有空?我們當面談一談?”
“有空倒是有空,可是這種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是一樣嗎?”柴軍嘟囔着,真不太願意和年輕警員見面。
因爲他在這邊鬧出的事情實在有點多,即使沒有被年輕警員他們找到證據,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和年輕警員正式見面,要說柴軍不心虛,那肯定是假的。
年輕警員苦笑一聲說:“柴先生,柴大哥,我不是像你那樣的土豪,每個月只能拿幾千塊薪水而已。我還在用自己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呢,你稍微體諒一下我的電話費行不行?這件事在電話裡談起來真的麻煩。”
柴軍頓時哭笑不得,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年輕警員。
和年輕警員約好見面的地點後,柴軍就出發了。
因爲在這邊已經沒有司機,柴軍自然只能打車過去,大概十五分鐘後才抵達年輕警員說的餐廳。當柴軍抵達目的地時,正好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不遠處,而年輕警員就靠在警車上等待。
柴軍纔剛走下車,年輕警員就用力揮手,跟柴軍打招呼。
柴軍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跟年輕警員開玩笑道:“你倒是剩下幾塊錢的話費,我卻要打車跑過來見你,總覺得我虧了。而且你特意開車過來,油費不是應該比電話費更加嚇人嗎?”
“像柴先生你這樣的富豪,難道還在乎那點打車錢?對你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年輕警員當然知道柴軍在開玩笑,同樣笑着說:“而且我這是公務,油費可以報銷的,我當然不用心疼。”
“算了,說正事吧,你們到底在擔心些什麼?”柴軍問道。
談話間,柴軍已經在年輕警員的引路下,走進餐廳的一間包廂裡。
談點事情竟然還要特意包房,柴軍越發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可是柴軍真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會嚴重到讓他們都嚴陣以待。
走進包廂後,年輕警員小心翼翼地關上門,並且讓服務員不要過來打擾,才招呼柴軍坐下。柴軍隨便找個涼快的位置坐着,也不着急,慢慢喝茶,等待年輕警員自己把事情說清楚。
年輕警員坐在柴軍的對面說:“柴先生,你最近真的做出不少大事情,看來我們江北市的市場馬上就要屬於柴先生你。柴先生你也可以放心,孫闖夫婦絕對不會像江南市的金三爺叔侄一樣報復你,我們會將孫闖夫婦逮捕。”
柴軍又不慌不忙地抿一口茶水,始終微笑着。
年輕警員說這些話不就是想邀功,好在要求柴軍幫他們做事情時,讓柴軍不好拒絕麼?
柴軍心裡明白年輕警員的想法,也就不太想接這個話題。
他斯條慢理道:“我在你們江北市搞垮孫闖夫婦,肯定讓你們江北市的市場受到很大的動盪,因此失業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你們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害怕千里之外的島國的一個勢力,我很好奇是爲什麼。”
要知道,柴軍前段時間破壞孫闖夫婦名下的一個服裝加工廠,讓服裝加工廠裡的工人全部失業,當時受到影響的家庭就至少有一百個以上。雖然柴軍後來讓網約車司機代替自己出面,給予一點補償,但是失業的影響顯然還是存在的。
而且當時因此失業的人相比起柴軍後來造成的破壞,只是冰山一角。
年輕警員的上司們連這話事都不頭疼,怎麼就頭疼千里外的一個勢力?
年輕警員苦笑一聲說:“直接跟你說,你可能無法理解,讓我打個比喻好嗎?”
得到柴軍的同意後,年輕警員又自顧自地說:“當初在江南市和金三爺叔侄較量,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在江北市和孫闖夫婦較量,你覺得自己的實力佔據優勢嗎?我指的是在你參與的戰場上。”
柴軍想了想,隱隱約約間感受到年輕警員的意思了。
正如年輕警員所說,當初在江南市佔據實力優勢的,肯定是金三爺叔侄。如今在江北市,佔據實力優勢的同樣是孫闖夫婦。柴軍跟他們的較量,其實是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和整個財團抗衡。
按道理來說,金三爺叔侄和孫闖夫婦當然不用害怕,因爲柴軍哪怕只是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他們都能靠着絕對的財力將柴軍碾壓至死,而且還是出了命案都不見得會查到他們頭上的那種優勢。
可是因爲柴軍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們即使有天大的優勢也只能被搞得焦頭爛額。
柴軍沉吟片刻後說:“兄弟,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島國勢力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不太可能吧?退一萬步來說,即使真有那樣的人存在,我也不認爲那種人需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牟利那麼低端。”
柴軍這樣認爲,當然是有依據的。
雖然老有人說賺大錢的路子都寫在刑法上,但是通過觸犯刑法來賺錢本來就落了下成。那些沒有太大能力又想賺快錢的人,還有可能鋌而走險,可是如果真有人有異能那麼誇張,他根本不需要那樣做。
年輕警員像是知道柴軍的心思,苦笑一聲說:“柴先生,你的想法在大多數情況下當然是對的,可是那羣島國人的腦子裡鬼知道在想些什麼。要是那些人來我們江北市搞事,就像你一樣,我們得氣得吐血。”
雖然年輕警員拿那些島國人和柴軍比較,讓柴軍略不爽,但還是能明白他的想法。
那種麻煩的人要是不停地在江北市搞破壞,這個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又無法將對方逮捕,想想就覺得頭疼。柴軍不用在既定的框架內做事情還好,可是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辦案,至少要講究一個程序合法。
柴軍慢吞吞地說:“所以你們就想讓我幫忙阻止那些島國人?怎麼搞得像是美漫裡的英雄一樣?說起來,那天從古墓裡出來時,我碰到一個身手很敏捷的黑衣人,事後調查就覺得很可能是所謂的忍者。你擔心的那羣人,和他不會是一夥的吧?”
“大概率是的。”年輕警員重重地點一下頭,一臉苦惱地說:“雖然那些人沒有電視電影上表現的那麼厲害,但是也比一般人能打很多。我打一個比方不,那羣人有點像是跑酷高手和搏擊高手的融合體,想抓住他們非常難,你能理解嗎?”
柴軍點點頭,當然能理解。
畢竟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想抓人,必須要把他困住,不讓他逃跑才行。
可是那種有絕技在身的人只要助跑一下,就能飛檐走壁離開,怎麼抓?而且他們還挺能打的,就算跑得有他們快,追得上他們也打不過他們。要是那些人再稍微學習一下作案手法,儘量不留下作案證據……
柴軍光是想一想就有點同情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
當柴軍憐憫地看着年輕警員時,年輕警員又近乎哀求柴軍說:“柴先生,所以你明白我們現在有多麼頭疼沒有?我們必須要爲江北市的市民着想,不能讓那些人亂來。你不願意看着國外的盜墓團伙盜走我們的祖先留下來的文物,難道就能看着外人在神州大地上撒野?”
得,這個年輕警員爲了讓柴軍幫忙,就連大義都搬出來了。
說到這個份上,要是柴軍還拒絕他,反而顯得自己很不像話。
柴軍哭笑不得道:“就算我想幫你,可是你不覺得我一個人的力量在這種事情中其實非常有限嗎?你想想看,那個島國的勢力既然能被你們稱之爲勢力,想必人數不會少到哪裡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江北市裡,怎麼可能將所有搞事的人都攔住?”
柴軍不會分身術,在這種時候肯定力有不逮。
所以即使他有心幫忙,也沒有用。
不過年輕警員的臉上一直掛着信心滿滿的笑容,彷彿柴軍擔心的事情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一般。
柴軍又說:“兄弟,我覺得你們好像有點高估我的能力。我雖然能做到很多在你們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那只是因爲你們不知道具體情況而已,要是說穿了,真沒什麼大不了。”
年輕警員依然信心滿滿地說:“我們當然知道,你只是一個力量大一點的人,你是不是想這樣說?即使這樣,也足夠了,因爲我們根本不需要你待在江北市阻止犯罪,我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那你們到底想怎樣?乾脆點好嗎?”柴軍直截了當地問道。
年輕警員微微一笑,有些得瑟,同時又有些森冷地說:“柴先生,你聽說過圍魏救趙沒有?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只要讓他們的老巢那邊發生一點事情,讓他們再也無力把手伸出來不就好。”
年輕警員說得很有道理,柴軍也覺得他的方fǎ huì很湊效。
可是吧,柴軍總有種被賣的感覺。
他已經隱隱猜到年輕警員想讓他去做什麼事情了。
柴軍皺眉道:“兄弟,你別把事情說得那麼輕鬆好不好,真正需要行動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而且,他們只是有一批人折損在江南市和江北市而已,最多也關押一段時間就了事,他們至於爲了這點小事情搗亂?”
“那就是柴先生你不瞭解那羣人了。”年輕警員神情凝重道:“那羣人把所謂的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們的人在神州大地上吃這麼大的虧,要是不討回場子,全世界地下世界的人都要嘲笑他們。”
頓了頓,年輕警員又嘆息一聲說:“而且我是在爲柴先生你考慮啊,你想想看,那些島國人之所以會被逮捕,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他們要是查到你的關係,你說他們會不會對向陽屯的村民們下手?會不會對你的朋友下手?”
爲了勸說柴軍,江北市的警方顯然下大功夫,竟然把柴軍的事情查得這麼清楚。
他們一下子就抓住柴軍的軟肋,讓柴軍想不幫忙都不行。
柴軍無奈地說:“算你們狠,所以你們是想讓我直接到島國那邊去,將他們一窩端了吧?我沒有意見,只是我在這期間的一切花銷都需要你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