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很不滿意,這個廠房內的工作人員是把他當傻子還是怎樣了?
柴軍現在身處的公司和忍者組織都有所合作,期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間接或者直接地死在他們手上?這樣的他們竟然說自己只是在研製普通的藥物,他們這是把柴軍當三歲小孩子在忽悠嗎?
柴軍就算用腳趾頭去思考,也不會相信公司內的工作人員不知道自己研製的是什麼藥物。∽
他只是不敢告訴柴軍而已。
柴軍盯着眼前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只見工作人員的臉色非常蒼白,臉上不斷冒出虛汗,同時艱難地嚥下一口口口水。他雖然面向柴軍,但卻死活不敢直視柴軍的眼睛,一看就知道緊張得很。
這個工作人員目測只是普通人而已,一點都沒有身體被強化的人的膽氣。
要是欺負這樣的人,似乎很沒有意思。
柴軍本來確實想胖揍這些工作人員一頓,嚴刑逼供,然後儘快救出相原森川警官。可是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柴軍又實在下不了狠手,誰讓他不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
當然,他更在意的顯然還是相原森川警官的性命。
即使不是很想胖揍這些普通的工作人員,柴軍也不是沒有辦法救相原森川警官的。
他想了想,走向廠房內的設備說:“我是不太清楚你們公司內部的情況,不過你們廠房內的東西應該都很重要吧?這些設備也一看就知道不是輕易能補充的類型。要是我把這些設備,甚至是你們研究出來的東西都破壞,不知道會怎樣呢?”
柴軍完全有理由相信,這間廠房內的設備一旦被破壞,在場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從秋山沙希等人動不動就想要人性命的行事風格來看,懲罰一點都不會輕。
那在場的工作人員就做一個選擇唄,看是願意接受他們公司的懲罰,還是願意將柴軍想要的資料說出來。當然,如果他們真的說出來,又被公司的高層知道,那說出來的人也肯定會有嚴重的後果。
那柴軍就乾脆點打消他們的後顧之憂好了。
在那個會聽中文的人聽到柴軍說要破壞廠房,臉色變得鐵青一片時,柴軍又適時地說:“其實你們把這家廠房裡的事情告訴我,然後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說是我自己找到資料的,不就沒有問題了。只要你們自己不說出去,你們的上司也不會知道。”
和柴軍短暫溝通過,聽得懂中文的工作人員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不過才一轉眼的功夫,他又非常堅定地拒絕柴軍說:“你當我白癡嗎?要是這裡有人出賣我,把消息傳出去,那公司的高層肯定要將我抽筋扒皮不可!你要是想破壞就儘管破壞好了,這裡的人一起受罰總好過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受罰。”
這個工作人員把腦袋一偏,擺出一副堅決不向柴軍妥協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柴軍已經在一些明顯很重要的設備面前轉好幾個圈,很多本來還站在設備前的工作人員只要看到柴軍靠近,就會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躲避,和柴軍至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雖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柴軍面前相隔三米,其實還是一點用都沒有,不過他們可能覺得這樣比較有心理上的安全感吧。
柴軍沒有理會那些工作人員,眼睛只是在設備和一些辦公桌上掃動,很快就看到一些紙質的文件。直覺告訴柴軍,那些文件都非常重要,不然也不會放在同樣明顯重要的設備上。
把資料做成紙質的,可能是爲了方便工作人員,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查閱吧。
可惜文件上的字都用島國的文字書寫,即使上面有個別字是漢字,但是島國使用漢字本來就未必是國內的意思,即使柴軍能看懂漢字也沒有辦法知道上面的內容。柴軍稍微考慮一下,就將資料都收起來,拿在手裡。
剛纔那個會中文的工作人員看到柴軍的動作,馬上跑上來說:“你這是做什麼?”
他明明這麼害怕柴軍,竟然還敢上來阻止柴軍將文件帶走,看來文件真的很重要。
不過他以爲自己有能力阻止柴軍嗎?
柴軍被他搞得愣了一下,又饒有興趣地對他說:“怎麼?你該不會是想阻止我將文件帶走吧?這些文件對你們來說有那麼重要嗎?一般來說,你們的電腦裡肯定有備份,只是爲了方便查閱纔打印出來吧?”
連打印出來方便查閱的資料都不願意讓柴軍帶走,柴軍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這些文件很重要。
“你……你不能將這些文件帶走。”工作人員雖然很忌憚柴軍,但是依然結結巴巴地說:“這些文件都是獨一份的,我們沒有其他備份,要是讓你帶走,我們等於之前幾年都白做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行!”
柴軍又是微微一愣,即使看不懂手裡的文件,也依然忍不住低頭再看一眼。
雖然他早覺得這些文件很重要,可是從這個人的反應來看,好像比想象中更重要。
既然如此重要,那就更要帶走了。
不過這麼重要的文件竟然只有獨一份,還不在電腦裡備份,柴軍也好奇是爲什麼。
他忍不住問道:“這麼重要的文件竟然不備份一下,難道你們不怕丟失嗎?”
工作人員回答道:“因爲放在電腦裡,萬一電腦被黑客攻擊,資料就有可能外傳。要是多備份,也有可能會被人悄悄帶到外面去,這種事情絕不允許發生。所以你明白這些資料對我們來說有多麼重要沒有?你絕對不能帶走。”
柴軍輕輕點一下頭說:“明白了,正是因爲知道這些資料重要,我更要帶走。你們要是想阻止,就儘管來好了。”
在廠房內的重要設備上,柴軍還看到一些成品藥丸。
就算柴軍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但是原材料和成品之間的明顯區別還是能被柴軍看出來的。
柴軍直接將幾顆放在玻璃瓶裡的藥丸帶走,那個會中文的工作人員看得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不過在柴軍明擺着要帶走藥丸和文件時,這個工作人員反而沒有再囉嗦,而是轉身就向着廠房外跑去。
在廠房內,那些不懂中文的人看到柴軍的舉動後,也有不少人拿起手機打電話。
廠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化得讓柴軍感覺有些凝重。
不過柴軍才懶得理會別人的事情,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回頭讓相原森川警官看看手裡頭的文件,看是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好。如果是,那他們就可以功成身退,然後交給警方的主力去收拾這家公司。
柴軍調頭就跑向自己前不久在牆上開出的洞,準備回去找相原森川警官。
可是柴軍纔剛跑出去,就看到秋山沙希和一堆保安帶着相原森川警官過來。
相原森川警官被反扭雙手,臉上也被揍得滿是瘀傷,眼皮甚至腫脹起來,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要不是他的身上還穿着原來的衣服,柴軍真的不敢認眼前的人,不過既然被押着來見柴軍,應該就是相原森川警官沒錯。
秋山沙希帶着相原森川警官來見柴軍,臉上帶着幾分解恨、嘲弄的意思。
她隔着老遠就對柴軍說:“你的朋友被我們抓住了,你準備怎麼辦呢?”
柴軍在這家工廠裡搗亂,本來最頭疼的事情就是相原森川警官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正是因爲保護好相原森川警官,柴軍剛纔才大費周章地送到他三樓高的地方,讓他好有地利保護自己。
誰知道他還是被對方抓住,這也太窩囊了。
柴軍從樓頂離開明明沒有多久,怎麼他就失守了?
相原森川警官才被推到柴軍面前,就非常抱歉地說:“柴先生,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得,柴軍本來還想吐槽一下相原森川警官,可是聽到他這樣說,吐槽的話也就說不出來。
還不如省點力氣,安心想辦法救人。
柴軍冷冷地問秋山沙希道:“你想怎樣?”
秋山沙希寒聲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把你手上的東西都還回來,然後乖乖束手就擒,那我們還能考慮一下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要不然,你就看着你的同伴死在你面前吧。”
看樣子,秋山沙希已經知道柴軍帶走重要的文件和成品藥物。
柴軍又在秋山沙希的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剛纔那個會中文的工作人員。換句話來說,是那個工作人員將柴軍的動向告訴秋山沙希,然後讓秋山沙希過來找柴軍談判的,他們的工作效率真的不錯。
可是柴軍真不認爲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又談何改過?
而且柴軍的腦袋又沒有進水,他不用推理也能想出來,要是他真的束手就拼,秋山沙希等人肯定會要他和相原森川警官的命。這些傢伙剛纔擺出要人命的架勢,可不是演出來的。
不過柴軍不想這麼快就把事情說穿。
看在相原森川警官的份上,柴軍故意問秋山沙希道:“秋山沙希小姐,那我就好奇了,如果我真的束手就擒,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和我的朋友呢?要是你想殺死我們,那我覺得我沒有妥協的必要。”
在這個問題上,柴軍知道秋山沙希是肯定會說謊的。
她想讓柴軍乖乖地投降,就不可能承認會殺人,即使她心裡有這種想法也絕對不敢說出來。
柴軍非常好奇她能想出什麼藉口來。
當柴軍問出這個問題時,秋山沙希顯然早有準備,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們怎麼會捨得殺死你們?難得有兩個試驗品送上門來,我們拿你們測試新藥不是挺好的,等我們研究出清洗記憶的藥物,將你們腦裡關於我們公司的記憶都清除就能放你們走。”
柴軍表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已經暗暗吐槽。
拿人當試驗藥物的工具?那搞不好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管秋山沙希說的是不是真話,柴軍都明顯不可能同意。
可是要是不想個辦法穩住秋山沙希,相原森川警官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而且柴軍要是表現得越是在意相原森川警官,秋山沙希就肯定越會重視這張牌,反而讓柴軍束手束腳。
考慮間,柴軍就想起當年項羽要宰殺劉邦的父母,劉邦揚言讓項羽分他一杯羹的故事。
柴軍心中一動,故作滿不在乎地說:“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被你拿去試驗藥物。被你抓住的倒黴蛋只是我的同事而已,你該不會以爲同事間也有真正的友誼,可以讓我爲了他放棄反抗吧?醒一醒,這是一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