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想到那個富豪的行事風格,嚴肅地要求樑玉的父母不要離開別墅。
柴軍給他們安排居住的別墅是江南市裡安保力量做得最好的住宅區了,同時爲了確保安全,柴軍還特意花大價錢加派人手。除了柴軍,天底下應該沒有誰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入進來傷人。
樑玉的父母看到柴軍這麼認真,馬上就答應柴軍的要求。
柴軍確保沒有問題,又離開別墅,才走出大門就看到風水師在門外抽菸。
“柴哥,事情搞定了?”風水師一看到柴軍出現,就抖擻精神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正式行動?你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該做什麼事情?如果要動手的話,需不需要換回那個網約車司機幫你呢?”
這個風水師好像不太樂意跟着柴軍去做這種事情。
因爲害怕危險嗎?
“你害怕了?”柴軍笑着說:“富貴險中求,你不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湊到大筆錢享受生活嗎?要是跟着我去找那個富豪的麻煩,說不定有機會得到大筆資金和投資的機會。可是如果你留在江南市安安穩穩工作,賺錢的速度肯定會慢很多。”
柴軍不慌不忙地說着,讓風水師也遲疑了。
這個風水師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給他浪費。他想迅速提高自己的財富積累,就要冒點險。而且雖然說是冒險,但是跟在柴軍的身邊能有多大的危險,他自己也應該清楚。
一般的風險要是能搞定柴軍,柴軍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從柴軍的角度來說,其實他也有點着急解決問題,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說出剛纔那番話還看到風水師遲疑後,柴軍已經有點想換人。反正柴軍和那個富豪已經快要真刀真qiāng地過招,即使暴露身份也沒什麼。
不過就在柴軍準備下決定時,郭警官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
柴軍疑惑地接通電話,馬上聽到郭警官着急地說:“小柴,趕緊回答我,你現在在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在做什麼事情?”
郭警官的語氣聽起來很詭異,就像在審問似的。可是以柴軍和郭警官間的關係,他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不就可以?何必問得像是審問犯人一樣?要是換一個警官這樣問柴軍,柴軍肯定要發火了。
即使問問題的人變成郭警官,柴軍也非常不爽,所以沒有正面回答郭警官。
柴軍很不爽地說:“郭警官,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說,別像是拷問我一樣,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狀況?有大案子發生了?以我們的關係,你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雖然郭警官沒有明着這樣說,但是他說話的方式確實給柴軍這樣一種感覺。
要是這也能忍,那柴軍就不是柴軍了。
郭警官沉默片刻後說:“我不是懷疑你,只是現在確實是你的嫌疑最大,我只能公事公辦。我問你那麼多,只是想幫你洗清嫌疑而已,我也不相信真正的犯人是你。如果我真的懷疑你,早就帶人去找你了。”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郭警官的話很有道理,火氣稍微減弱一點。
當然,要柴軍馬上配合郭警官是不可能的,他的脾氣沒有那麼好。
柴軍繼續追問道:“郭警官,長話短說吧,你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爲什麼要把事情鬧得好像很
嚴重的樣子?”
“我們剛剛接到報案,你們前不久去找的律師死了。”郭警官沉聲道:“我已經到現場看過,發現律師家的防盜網被蠻力破壞,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這種事情只有你能做到。那個律師就死在防盜網被破壞的房間裡,我想不懷疑你也不行。”
聽到這裡,柴軍就知道郭警官爲什麼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畢竟郭警官纔將律師的資料給柴軍,然後那個律師就死了,正常人都會將事情聯繫到柴軍的身上。特別是柴軍還將律師家的防盜網破壞,別人不瞭解柴軍也就罷了,稍微對柴軍有點了解的人都能知道那是柴軍做的。
問題是,柴軍確實是冤枉的!
柴軍在暗暗慶幸自己破壞防盜網前留了心眼,帶上手套,沒有留下指紋,同時又回答道:“郭警官,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懷疑到我的頭上吧?我大概能猜到要律師命的人是誰,但是沒有證據,我想你也應該猜得到。”
毫無疑問,動手的人既然不是柴軍,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律師背後的富豪。
因爲律師將富豪的資料給柴軍,等於背叛富豪。
以那個富豪的行事風格,一旦通過他的渠道知道律師出賣他,那他要律師的命來報復是很正常的。郭警官曾經親眼發現被關起來的殺手死掉,他只要動動腦筋就應該能想到這一點。
問題是,沒有證據!
郭警官苦笑着說:“我這邊沒有人,我就跟你說實在話吧,我確實懷疑下手的人就是那個富豪,但是我的職業要求我做事得講證據。我要是相信證據和推理的話,只能想到你,所以才需要幫你洗清嫌疑。你在哪裡?我們需要見一面。”
柴軍想了想說:“算了,我自己過去找你,就在第一次和佘紫見面的餐廳吧。”
出了這種事情,柴軍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想到郭警官現在肯定很忙,哪裡還有時間東奔西跑?乾脆柴軍自己跑到那邊找他,幫他節省一點時間好了。而且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柴軍想看看那個律師的屍體情況。
說不定能藉此知道更多信息。
和郭警官約好見面的地方後,柴軍又直接掛斷電話,看向一旁的風水師。
“你考慮好沒有?”柴軍不耐煩地問道。、
風水師尷尬地笑了笑說:“我覺得你說得對,富貴險中求,而且跟着你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準備跟你走一趟。你剛纔和郭警官通電話了吧?是不是有事情要找郭警官談談?”
“很聰明,趕緊載我過去找郭警官吧。”柴軍鑽進風水師的車子裡,直接催促他開車。
樑玉父母居住的地方本來就離局子不遠,柴軍和風水師很快就到達目的。
在前往局子的路途上,柴軍已經將郭警官找自己的原因告訴風水師。
風水師的臉色馬上變得很凝重,沉聲問道:“柴哥,發生這種事情,爲什麼你還要到那邊去?你就不怕郭警官他們挖坑埋你,就等着你自投羅網嗎?要是他們在那邊準備幾十號人埋伏你,就算是你也跑不了吧?”
柴軍想象一下風水師說的那種情況,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僅僅是幾十個郭警官的同事,在柴軍的面前當然不太夠看,可是如果是幾十個荷qiāng實彈的郭警官的同事,那即使是柴軍也不敢亂來。那麼多qiāng械要是同時發射,即使子彈的命中率再
低也肯定有打中柴軍的。
不過即使郭警官他們真的那樣做,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關住柴軍,所以柴軍沒什麼好怕的。
而且柴軍要是不敢過去,豈不是變成做賊心虛?
柴軍淡然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而且我只是到附近的餐廳和郭警官見面而已,又不是到局子裡找郭警官去,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那邊的一家小餐廳還能是龍潭虎穴不成?”
柴軍堅持下來,風水師當然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將車子停在餐廳門口。
柴軍下車後,風水師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甚至沒有把車子熄火。柴軍一看他的小動作就知道他的意思,他還是擔心柴軍被郭警官坑,爲了以防萬一,就讓車子保持啓動狀態,還在需要的時候帶柴軍逃跑。
他要是真的這樣做,可要承擔嚴重的後果。
柴軍心中一暖,才慢慢地走進餐廳。
其實在進餐廳之前,要說柴軍心中一點忐忑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他和郭警官的關係雖然算得上不錯,但是真沒有信任郭警官到那個程度。直到走進餐廳,看到郭警官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柴軍才鬆一口氣。
柴軍直接走到郭警官的身邊坐下說:“郭警官,有什麼話可以趕緊說了吧?”
“你終於來了。”郭警官沉聲道:“長話短說,想幫你洗清嫌疑,你首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在江南市,你知道哪些人像你一樣擁有正常人永遠無法得到的怪力?哪怕是比你差也可以。”
郭警官問的問題讓柴軍愣住了,因爲實在很怪異。
他關心這種問題做什麼?
而且說實在話,郭警官在江南市居住的時間肯定比柴軍長,熟悉程度也肯定比柴軍高得多。他還有官方的力量可以給他提供信息,這種問題他自己調查明顯比問柴軍要好吧?
柴軍可沒有忘記當初和金三爺較量,他在荒山野嶺中摧毀二十輛路虎都被郭警官知道的事情。
柴軍皺眉道:“郭警官,你自己的信息收集能力比我強得多,跑來問我這種問題不合適吧?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江南市中有誰力氣那麼大,我更不可能知道,你跑去問項經山和王奎他們可能更好。”
畢竟相比起經常東奔西跑的柴軍,項經山和王奎的主戰場在江南市。
他們對江南市的瞭解肯定遠甚於柴軍。
可是郭警官好像不這樣看,他忍不住苦笑道:“小柴,我們當初能清楚知道你的動向,只是因爲你和金三爺鬥得火熱,幾乎在江南市稍微有點頭面的人都會注意到你而已。可是你要明白,江南市的常住人口少說也有幾百萬,我們不可能注意到每個人的動靜。”
柴軍想了想,接受了郭警官的說法。
要同時注意到那麼多人的動向,確實需要消耗非常多的人力物力,並不現實。
可是連郭警官都沒有辦法,柴軍更沒轍啊。
柴軍疑惑道:“郭警官,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爲什麼要問這種事情?和那個律師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郭警官苦笑道:“要是沒有關係,我就不會問你了。簡單來說,那個律師是被人用蠻力打死的,後腦勺的骨頭上有一個拳頭形狀的凹陷。我就問你,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情?我即使不想懷疑到你頭上,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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