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回到樓上的時候,姐姐已經將屋子收拾乾淨。華母看到華天宇回來連忙問道:“天宇,怎麼沒送人家姑娘回去,這孩子怎麼那麼木訥。”
華天宇苦笑道:“媽,您就別亂彈琴了,安小姐是依依的朋友,您想多了。”
“媽知道,不過那姑娘真的很人喜歡,又漂亮,又會說話,你看人家那言談舉止,媽就希望你能娶個這樣的媳婦。”
華天宇真受不了老媽這樣,她是看董經理和柳依依就快成婚,老太太急着抱孫子了。
華天茵坐過來道:“弟弟,安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天天說那些東西都是她給買的,讓人家破費不好吧,花了多少錢姐給你,可不能嬌慣着天天向人家索要東西。”
華天宇笑道:“姐,這事不怪天天,關健是天天太討人喜歡了,安小姐是喜歡天天,所以纔買了那些東西給她,我要結帳,可是拗不過她,你放心,我不會平白占人家便宜,有機會我會還回去的。”
他們在超市的時候安依萱還爲華父、華母買了腦白金,安依萱很注重禮節,到是不是對華天宇有什麼想法。
華天宇粗算了一下,安依萱至少花費了兩千元,華天宇心裡有數,他家雖然只是普通人家,但卻活得真實。
“那就好,不過安小姐給天天買這麼多東西,弟弟,她不僅僅是喜歡天天這麼簡單吧!”華天茵微笑着望着華天宇。
華天宇一拍額頭,他老姐這八卦精神一點不比母親差,難道她弟弟真那麼大的魅力?這都哪跟哪啊。
大約七點鐘的時候董經理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連人帶車已經在樓下了。
華天宇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下了樓,這兩年他們小學同學在一起聚得挺頻,關健是大家都長大了,知道了這種同學資源的重要性。
他們很多同學都已經走向社會,像董經理這種高中畢業沒上大學的同學是第一批走社會的。
在這些人中董經理算是混得比較好的那種,有自己的修車行,有車有房,雖然稱不上富二代,但是一年能掙上幾十萬,在同學中間也是牛人。
晚上的同學聚會是董經理髮起的,他們這批同學中,留在寬城的人中,他混得最好,所以隱隱成了這些人中的帶頭人。
董經理和華天宇來到‘華海雲都’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在寬城能聯繫上的同學也就二十左右人,連一少半都不到。
看到董經理和華天宇進來,同學們圍過來相互打着招呼,大約過了半小時,大多數同學都已經過來了,現場很活躍,大家相互聊着天,都剛剛走向社會,所以話題也比較多,隨着時間臨近,菜也開始上了。
快到八點的時候安依萱與柳依依才姍姍來遲,兩人一進屋立刻吸引了全體男生的注意力,柳依依到罷了,關健是安依萱。
她並沒有因爲同學聚會而特殊打扮,只是穿了一件水洗牛仔,上身是一件紫色的圓領外套,絲織的孔洞裡露出白色的打底衫。
不施粉黛,紅脣上塗抹了淡淡的脣彩,可就是這樣,依然靚麗四射,原本很漂亮的柳依依站在安依萱的身邊反到成了陪襯,現場一陣驚呼,當然這呼聲都是男同學發出來。
就算華天宇早就見過了安依萱的靚麗模樣,也仍然被她吸引了目光。
過了片刻纔有一名男同學指着安依萱張口結舌的道:“安依萱,你是安依萱,你是我同桌啊!”說話的男生叫柳風波,小學的時候他和安依萱同桌。
“真的是安依萱啊,天啊,變化好大,依稀還有當年的模樣。”
“要是不說真的認不出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不少男同學雙眼放光。
安依萱微笑着向同學們打着招呼:“同學們好,大家還記得我喛,以爲沒人能認得出我呢,真是太高興了,那麼多年沒有見到大家還是被你們認出來了,柳風波喛,還是我同桌記得清楚。”
安依萱一句話差點讓柳風波興奮得跳起來,當年安依萱可是大多數男同學暗戀的對象,現在更是女神級別的存在,不少男同學都站起來邀請安依萱坐到他們身邊。
安依萱禮貌的笑了笑,直接走到了華天宇那邊,然後坐在了他身邊,柳依依則挨着董經理坐下,這讓不少男同學羨慕不已,怎麼女神選擇在華天宇身邊坐下,貌似有問題啊!
大家可都知道,安依萱小學五年級時轉過來,五六年級兩年時間一句話都沒和華天宇說過,要說什麼原因,大家心裡都清楚,華天宇上學那時可是調皮搗蛋的傢伙。
柳風波第一個跳起來道:“老同學,貌似你應該坐我身邊纔對,你該不會沒認出來你身邊的傢伙是誰吧,你已經傷了我這顆脆弱的心,它已經碎掉了!”
大家鬨笑起來:“柳風波,你玻璃心啊,這麼容易碎!”有人卻已經起鬨:“安大美女,你認出你身邊那傢伙是誰了嗎?”
安依萱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兒時的玩伴、同學,多年未見,此時見到大家仍然可以從外表找到當初的樣子,童年時的一幕幕瞬間便涌到眼前,那份青澀的記憶如同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播放,讓人感動着,回憶着。
大家的調侃更是對一去不復返的童年的一種追憶,她笑着說道:“當然記得,華天宇喛,怎麼會忘記!”安依萱衝華天宇眨眨眼晴,今晚安依萱顯得格外真實。
“安大美女,你還真記得天宇啊,貌似你小學五、六年級,兩年時間都沒有和他說過話啊,這是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素有搞怪之稱的林小帽跳起來調侃起來,那段記憶在同學們童年時的記憶中格外深刻,大家偶而聚在一起時還調侃華天宇,誰會想到已經移居香港的安依萱會回來。
安依萱並沒有因爲林小帽提到童年時的往事而尷尬,相反很大方的回答道:“不和他說話也是他活該喛,誰讓他那麼好色,我那時可是小女孩,他那樣做不是太顯齷齪了嗎,所以纔不理會他。”
安依萱面帶笑容,以一種調侃的語氣回答着大家對往事的追憶,沒有一丁點的不悅。這讓華天宇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安依萱今晚這麼放得開,這和白天最開始見到她時,她所表現的完全不同,華天宇清楚的記得安依萱白天第一次見到他時表現的那份疏離感。
其實這和什麼樣的場合有很大的關係,那麼多年少時的同學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喚起了安依萱對童年的追憶,年少時的很多不快都在大家的歡笑與調侃中煙消雲散。
而因爲成年形成的人與人之間交往的那一層壁壘也因這層同學關係而瓦解消散,坐在這裡的人,所表現出的是一種年少情懷,青澀的回憶,喚起了大家更多美好的回憶。
安依萱在港的時候從沒體會到這種同學間的感情,她初中回港後只讀了一年書便去了英國,後來又到美國麻省理工讀書,交往的都是歐洲人,完全不同的國情很難形成這種共鳴的合力,所以這樣的同學會讓她將自己很真實、活潑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華天宇同學,這麼多年過去,你是不是欠安大美女一個道歉啊!”大家起着哄,氣氛無比的熱烈起來。
安依萱微笑的望着華天宇,表現得很自然。
華天宇顯得有些尷尬,這些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就連董經理也跟着起鬨:“天宇,這個歉,你必須道啊,安依萱兩年沒和咱倆說話,我完全是受害者,今天我在這裡要正式澄清,當初純潔的我全是被你帶壞的。”這廝根本就是落井下石。
華天宇不得不站起來:“太沒義氣了。”他指着董經理,然後向安依萱鞠了一躬道:“安依萱同學,我正式向你道歉,爲我當初的行爲向你道歉,其實在趙老師的教導下,我早就已經檢討過了,整整五頁的檢討書,我把自己批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今天我再次懺悔,向你道歉,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
現場一片笑聲,安依萱笑道:“那要拿出點成意才行嗎,同學們說是不是。”頓時大家又起鬨。
“連喝三杯啊,那樣纔有成意。”
“不行,五杯,六杯......”氣氛異常熱烈。
安依萱只是微笑不語,華天宇知道,安依萱這是在在報復他啊,他這酒是不喝不行了,這幫傢伙跟本就不怕亂子大,他只好連飲了三杯,這纔將鬨笑聲壓了下去,可是還有起鬨聲,要華天宇喝滿六杯。
董經理向華天宇豎起大拇指,他站起來道:“大家就饒了天宇吧,其它他早就後悔了,當初趙老師讓他寫了五頁的檢討書,他說他真的認識的到錯誤了,可就是有些不值。”
大家不知道董經理要說什麼,全都聽他講話:“我問他有什麼不值,他嘆了口氣道:檢討書寫了五頁,可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哈哈哈......
同學們笑得裡仰外斜,董經理這傢伙太不是東西了,安依萱噪得滿臉通紅,董經理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火了。
柳風波那傢伙更加不是東西,又補了一句:“真沒看到啊!”現場一片歡笑,這場同學聚會在一波又一波的歡笑中結束。
(這章本想寫點踩人打臉的情節,可是一寫起來,頓時感覺到溫馨撲面,可能只有過了三十歲後才能感覺到同學情誼的寶貴,無論你走到哪裡,那種年少時的情誼比金子還要珍貴,願還在求學的學子們珍惜同學情,走向社會的朋友們將那份情誼連接起來,這是生命裡極其珍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