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擡頭一看,迎面走來三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傢伙,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剃着寸頭,臉上有一道刀疤。
他旁邊的兩個人,一個染着紅色的頭髮,一個留着長髮,身上滿是酒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說話的那個小平頭,他話是對華天宇說的,可是眼神卻落在了安依萱的身上,毫不掩飾眼裡的****,那眼神恨不得把安依萱給吞掉。
旁邊有兩桌學生一看這幾個人鬧事,慌忙站起來去結帳,生怕泱及池魚。
這三個人華天宇以前見過,是這一片的地皮無賴,經常在這片滋事。大學城這邊到處都是餐飲店,絕大多數都是外地人來承包,而像小平頭這種無賴,就是通過盤剝這些餐飲店的老闆爲生。
這些人都是滾刀肉,而且都是有組織的,每個月定期到這些店裡收錢,也就是通常所說的保護費。
要是這些老闆不給錢,他們就派人守在店門口罵罵咧咧,來吃飯的都是學生,誰看到這樣的人堵在店門口還敢進來吃飯,所以他們一鬧,這店就沒人進來。
這些人都是有組織的,要是店主報了警,他們轉身就走,警察走了他們再來。不用多,在這鬧一週,這店就不用開了,就算警察來得及時,抓走一個兩人,可架不住他們人多,警察也抓不過來,搞到最後,飯店老闆也沒辦法,爲了能夠平平安安的做生意,就只能每個月交點錢打發這些人。
這樣的人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就是一塊爛肉,挖又挖不掉,尤其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吃這口飯的人越是多。
有的地方甚至警察和這種人勾結起來,他們定期給警察錢,只要不鬧事,警方也掙一隻眼閉一隻眼,變相的成爲他們的保護傘,這種現象在很多城市都是屢見不鮮的。
甚至有的地方更可怕,這些人通過威脅利誘女大學生,組織學生妹賣【淫】,他們從中提成,前段時間就有報道,在某某大學周圍的賓館,就有人組織女大學生賣身,相當的惡劣。
華天宇碰到的這三個人就是這種人,小平頭就是這一片的頭頭,分管着幾十家店,定期來收錢,有時還幹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他們幾個人剛剛喝完酒,是來這家店收錢的,學校馬上就要放假,他們也是最後一次來收錢,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安依萱。
小平頭在這片已經混幾年了,漂亮的女大學生他也玩過一些,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安依萱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他一看到安依萱就呆住了,這女孩實在是太漂亮了,就算是當下最紅的明星也未必比得上這妞。
小平頭心裡就跟貓抓似的,要是把這妞弄到牀上,就該有多爽,這廝借頭酒勁,直接就過來調戲安依萱來了。
飯店的老闆認識華天宇,知道他是這附近大學的學生,他不想華天宇吃虧,這種地皮無賴惹不起啊,趕忙過來:“三哥,您來了,來來來,咱們上面坐,我給您炒幾個菜。”他一邊說一邊衝華天宇使眼色,叫他趕快帶這姑娘走。
小平頭笑嘻嘻的道:“張老三,一邊玩去,現在沒空陪你玩。”小平頭說完,直接就坐到了華天宇那張桌上,笑嘻嘻的望着安依萱:“妹子,交個朋友唄,叫我三哥就行,以後在這片有事,就提三哥,這片兒沒三哥擺不平的事。”
安依萱厭惡的瞪了小平頭一眼,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麼人。可是這一眼瞪過去,小平頭的骨頭都酥了半邊。
“請你走開,我不認識你!”安依萱氣得站起來,眉頭皺起,小平頭身上的酒氣薰得她想要做嘔。
“喲,生氣了,妹妹!坐下說,坐下說,生什麼氣呀!”小平頭伸手就去抓安依萱的手,這廝實在是按奈不住了,哪怕上一下手也是好的。
可是他手還沒碰到安依萱,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抓住了。
“一個要死的人了不去醫院治病,還有閒心惹事,你不怕死在這裡。”華天宇一把拉住小平頭的手,順勢一推小平頭,手指在小平頭的胸口輕輕一按,不動聲色的將安依萱擋在身後。
“靠,你說誰要死!”
小平頭眼見着就要抓到這姑娘的手,卻被華天宇也攔住,心裡這個氣呀。
“說你,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你不信啊,我說你活不過三天,你就準活不過三天。”華天宇盯着小平頭,冷冷的說道,毫不畏懼。
“你他媽這是咒我死!”小平頭急了,麻痹的這小子當着他的面咒他死。
“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小平頭旁邊的兩個打手不由分說就要上前,小平攔住兩個手下,盯着華天宇道:“小子,我這人從不持強凌弱,可你他孃的咒我死,老子活得好好的,最忌諱這事,今兒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可別怪我要你好看。”
小平頭橫眉立目,做起架勢,他這是虛張聲勢,他們一貫的做法,對方如果是個軟蛋,讓他們這麼一嚇,那就乖乖的任他們擺弄。
“天宇,咱們走!”
安依萱臉色有些蒼白,她沒想到吃個飯竟然遇到這樣的事,對方人多,一看就是流氓地皮一類,他們倆留下只有吃虧的份。
“別怕!”
華天宇回頭給了安依萱一個安心的笑容,聲音不大,只有安依萱能夠聽到,呼吸打在安依萱的耳朵上,讓她感覺陣陣心安。
“我說你得了絕症活不過三天,你不信是不是,要不咱們打個賭。”
“什麼?”
小平頭一時之間沒搞明白華天宇什麼意思,狐疑的看着華天宇:“小子,跟我玩貓膩是不是?”
華天宇笑了笑:“你不信啊,我剛纔說了,你得了絕症,就要死了,現在病入臟腑,就要發病,這病一發作,你連這屋子都走出去,你不信可以試試,你要是能走得出去,那就是我輸了。”
小平頭狐疑的望着華天宇,他心裡有點犯合計,這小子一門的咒他得了絕症,那份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本想翻臉,可是看到華天宇那副樣子,他又有些猶豫不決。
“三哥,別聽這小子扯犢子,小子,你要是輸了怎麼辦,讓你的妞陪三哥喝幾杯,對,喝幾杯。”兩個傢伙起着哄。
華天宇笑了笑,也不說行,也不反對。
小平頭看了一眼安依萱,這心立刻就癢癢起來。
這大白天的他也不敢胡來,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人,兩個年輕學生,他們這一嚇唬還不乖乖的聽他的,要是對方膽子小,那就能佔着便宜,摸一摸,親一親,那也是樂子。
要是能脅迫住對方,把這妞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以前就用這種方法拿下過幾個女大學生,事後對方連警都沒敢報,這讓小平頭越發的按耐不住了。
想到這,小平頭立刻說道:“小子,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敢逗老子玩,一會我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小平頭大步向前,直接向小飯店的正門走去。
飯店張老闆直向華天宇遞眼色,他不想事情鬧大,華天宇經常到他的小店,給他的印像特別好,華天宇比他自己的孩子也大不了多少,所以他不想華天宇吃大虧,小平頭這幾個傢伙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可是華天宇就像沒看到一樣,把張老闆給急的呀!
安依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搞不明白華天宇到底要做什麼,這個賭跟本不可能贏嗎。
“天宇...”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華天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有分寸,這種人總該給他點教訓纔對。”
安依萱實在是搞不清,他這樣做怎麼可能給對方教訓,她輕輕的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求助。
飯店裡還有幾個沒有吃完飯的學生,也全都向小平頭看去,都想看他到底能不能走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