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顧客是‘一笑傾城’的會員,在樓下理髮,給她理髮的男技師昨天和女朋友分手,幹活的時候精神有些恍惚,在最後環節,給客人處理後脖勁的毛髮時不知怎麼搞得,刮刀沒用利索,把對方的後脖勁的一處皮膚給割開了,割開一個不小的口子,血一下就出來了。
那位顧客有些暈血,當時臉就白了,下面亂成一團。
劉芳喊着華天宇,她先跑了下去,大家把女顧客扶起來後,華天宇也過來了,那名顧客脖子上的血還在流淌,看樣子刀口挺深。
劉芳嚇壞了,店裡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刀割在後脖勁上,這要是...她想都不敢想,那名男技師已經嚇傻了,挺大個爺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華天宇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張黑色的膏藥,也不顧別人怎麼想直接貼到傷者的傷口上,然後吩咐店員將受傷的顧客扶到休息室裡,他不斷的按摩對方的穴位,過了一會女顧客終於臉上漸漸有了紅潤。
好在她是這裡的老顧客,而且和男技師認識,與劉芳關係也不錯,沒有爆發出來,最重要的是,她沒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相反那裡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
華天宇給她把了一下脈,和她說了一下她身體狀況。華天宇告訴,她體內有淤積的溼毒,指出她早上起牀總是暈沉沉的,陰雨天渾身就會不舒服,華天宇說這些是爲了轉移這位顧客的注意力。
受傷的女顧客沒想到華天宇這麼厲害,只把了一下脈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就和華天宇聊起來,諮詢他怎麼才能改善這種狀況。
田蔓瓊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華天宇和女顧客聊天,看到顧客情緒還好,並不像意想中的那麼糟,她也放心了。她悄悄把劉芳叫到一邊,仔細的詢問的當時的情況,等到劉芳說到華天宇用一記黑色的膏藥貼到受傷顧客的傷處時,田蔓瓊偷偷打量了一下女顧客的勁部,果然貼着一張黑色的膏藥。
華天宇留在她家裡的兩組膏藥貼她沒有動,華天宇的建議雖然很有潛力,但是她對華天宇那個藥貼的潛力估計不足,雖然華天宇很賣力的‘宣傳’,但是要做一款產品,那需要下很大的力氣。
她丈夫剛剛去逝不久,原本的攤子就很大,她哪有精力去做美容,就算是‘一叫笑傾城’也是由自己的最好的閨密打理,要不是她最近出國,田蔓瓊很少到店裡來。
她不知道華天宇與受傷的顧客說些什麼,但是看上去那名顧客似乎很滿意,她沒想到華天宇處理這種公關問題還有些手段,看到華天宇將三貼膏藥給了那名顧客,田蔓瓊就猜到他們在聊什麼了,不管那幾貼膏藥有沒有效果,看上去這關算是過了,餘下的就是讓劉芳找個機會盡量補償一下女顧客。
華天宇早就看到了田蔓瓊,送走受傷的女顧客,他走到田蔓瓊面前道:“蔓瓊姐,你來了。”
田蔓瓊笑眯眯的望着華天宇道:“沒想到你公關的本事還不小,幫我把這件事擺平了,真的要謝謝你。”
“蔓瓊姐,我現在給你打工,老闆有事,我一個打工仔不向前衝,還想不想幹了。”華天宇開着玩笑。
田蔓瓊笑道:“鑑於你的優異表現,一會兒姐請你吃好吃的。”她話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田蔓瓊看了一眼就笑了起來。
電話接通:“小弟,怎麼想起給姐打電話。”
“蔓瓊姐,我落難了,來投靠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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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了,跟姐耍貧嘴是不是,說吧,什麼事。”
“蔓瓊姐,小弟句句實話,剛去你家,黎黎說你去了‘一笑傾城’,這不,我追過來了,在門口呢!”
“真的還是假的?”田蔓瓊一臉的不信,向外面走去,“怎麼不進來。”
“不敢進,我怕你那閨密!”
“哈哈...”田蔓瓊笑起來。“還有你衛大公子害怕的事呢。”田蔓瓊走出去,看到門口停着的紅色甲殼蟲,她就有些無語,一個大男人,開什麼甲殼蟲。
車門推開,一個穿着花衣服的男子從裡面走了下來,走上前來,給田蔓瓊一個大大的擁抱:“姐,想死小弟了。”
田蔓瓊捶了他一下道:“得了吧,別拿哄騙無知少女那一招來騙我。說吧,怎麼有空來天寧。”
花哨男嘻嘻笑道:“別提了姐,讓我老子給我攆出來了,混不下去了,我這是厚着臉皮來投奔姐你來了,求老姐看在香火情上收留小弟,小弟感激不盡。”花哨男深施一禮,沒個正形。
田蔓瓊打了他一下,眼裡面滿是寵溺:“行了,多大了還沒個正形,走,去我家,對了,認了一個弟弟,給你介紹一下,一起去我那。”
田蔓瓊把華天宇喊了出來介紹道:“天宇,他叫衛盛進,和你一樣,都是我弟弟,他比你大,以後叫衛哥吧,你們多親近親近。”
衛盛進,衛生巾,華天宇差點沒笑出來,太搞笑了吧,怎麼起這麼個名字。
“哈囉,小兄弟,咦,見過,咱們見過啊,這也太巧了。”
華天宇就是一楞,隨後就想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不正是那天晚上摟着一個女人去開房,從電梯裡出來,要他配合的那個搞怪男嗎,沒想到他是田蔓瓊的弟弟。
田蔓瓊露出驚訝的表情,心想:“這兩人八杆子打不着,怎麼可能認識呢?”心裡懷疑,嘴上就問了出來:“你們認識?怎麼認識的?”
見說露了嘴,衛盛進摟着華天宇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你就別打聽了!”衛盛進向華天宇擠了擠眼晴,叫華天宇幫他遮擋。
華天宇就有些無奈,他心裡清楚,這廝到天寧最少四五天了,今兒纔來找田蔓瓊,想到他摟着那個豔麗的女人去五星級酒店開房,不知道這廝在天寧胡天海地的多久了。
“德性!”田蔓瓊說道。
很快,華天宇就見識到了衛盛進的德行。
田蔓瓊帶他們倆去她家,她有司機,叫華天宇去她車上坐,可是衛盛進拉着華天宇上了他的車。
這廝一上車就和華天宇討論,天寧哪的夜場最好,哪的夜場姑娘最漂亮,聊了幾句發現華天宇和他不搭調,這廝直接說,晚上帶華天宇去漲漲見識,要教他怎麼約炮,華天宇這個無語,這廝把天寧的夜場都摸透了,這就是一花花公子!
田蔓瓊走之前就給劉姐打了電話,叫她訂一桌酒菜送到家裡。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囡囡見到華天宇後,仍然害怕,看來這孩子算是做了心病了,華天宇也是無奈,雖然儘量一張笑臉對着孩子,可是囡囡就是不敢看他,被田黎黎抱上桌後,也不擡頭看華天宇,田蔓瓊讓她叫華天宇舅舅,可孩子就是不喊,到是衛盛進逗弄她,她開心的笑了。
衛盛進抱着囡囡對田蔓瓊說道:“姐啊,還是國外的醫療水平高,你看,囡囡恢復的多好,我們家那老太爺,說什麼都不去國外診治,我是沒轍。”
“有你那麼說衛爺爺的嗎?要是讓他聽到,不打斷你的腿。再說囡囡的病不是國外治好的,是天宇給治的。”
衛盛進並不知道是華天宇治好了孩子的病,用手捶了華天宇一下:“行啊,有兩下子,哪位國手的弟子啊!”
田蔓瓊說道:“天宇是吳作榮先生的弟子,說說你,到天寧做什麼來了!”
聽到田蔓瓊問他,衛盛進一臉的無奈。
“蔓瓊姐,我是來避難的。”
“避難?”
“你知道,我這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對女孩子的殺傷力太大...”
他話還沒說完,田黎黎已經受不住了。
“呸呸呸,我說,能不能不噁心我,我吃飯呢,雖然我最近在減肥,可也沒你這麼噁心人的吧!”
“妹子,你要尊重客觀事實,不能以你那麼沒品的審美觀來否定我玉樹臨風的事實。”
“這飯沒法吃了。”田黎黎從衛盛進手裡抱走囡囡。“走,小姨帶你上樓,咱不聽你‘衛生巾’舅舅在這裡噁心咱們。”
“這丫頭,有這麼說你哥哥的嗎?”衛盛進很是忿瞞。
田蔓瓊說道:“別怪黎黎,我也有點反胃。”
衛盛進:“......”
衛盛進終於坦誠交代,原來他玩票的生意沒掙到錢,老頭子要他到下面去鍛鍊幾年,把性子磨一磨,派遣單都已經下來了,他卻跑了,把他家老爺子氣得半死。
田蔓瓊無奈的道:“衛伯伯叫你下來也是爲了你好,你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能總是朝三暮四的,要有個正經買賣做,要不你過來幫姐吧,你知道,你姐夫去逝後留下了一個大攤子,姐一個女人也不好拋頭露面......”
“打住啊,打住。蔓瓊姐,你可是知道我的,我最煩這些了,我還想再玩幾年,別拿這東西拴我。”
華天宇默默的聽着兩人聊天,他不知道這個‘衛生巾’是什麼背景,不過聽這兩人聊天,背景應該不錯,官宦子弟那是跑不了了,他搖着頭,這麼好的資源卻不去利用,不去奮鬥,這人和人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田蔓瓊表示無語:“你這樣不好,不想制度拴住你,又不想做生意,你總得做出點成績給衛伯伯看吧。
這樣下去,衛伯伯不想着治你纔怪,就算你跑到我這裡又能怎樣,用不上兩天衛伯伯的電話就得打到我這裡,我可事先聲明,絕對不包庇,後果自負啊。”
衛盛衛向田蔓瓊堅起拇指:“姐,你夠狠啊!”隨後望着華天宇:“兄弟,姐不管我,沒辦法,實在不行,你救濟一下哥哥,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華天宇哭笑不得,這哥們兒搞笑的本領實在是大。
“衛哥,我就一窮學生,救濟你談不上,你要是真混不下去,別的沒有,一日三餐還是餓不到你的,飯管飽,菜管夠。”
“夠意思!”花哨男堅起大拇指。
的確夠意思,華天宇期末考完的當天晚上衛盛進就來找他了,這廝開着他那輛甲殼蟲耀武揚威的駛進了天寧醫科大學。
這時的華天宇正準備找幾位兄弟還有他們的家屬,學年結束,要請他們吃飯,哥幾個也要在三天之後各奔實習單位,說好的大學生活就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