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咬了一口白參,咂巴了兩下,眉頭就皺了起來,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顧文就叫了起來:“我R哦,東子,這小子是在嫌棄嗎?忒麼這是正宗長白山的白參,我爸收在他的密室裡,肯定不是假貨啊。”
殷東也挺好奇的,從小寶手裡拿過白參,他腦子裡的神秘貝殼還自帶掃描識別功能又開啓了,腦中出現跟手裡一模一樣的人蔘,也配有圖說——無屬性,白參:藥齡百年。
殷東輕笑一聲,捏了一下小寶的鼻子,笑罵道:“你小子嘴還挺叼啊!百年的白參,你都嫌棄,你爸可養不起你了,回家跟我老實吃大海蟹去。”
顧文聽明白了,不怒反喜:“哦,這小子是嫌白參藥齡不足,味道不好,是吧?那先前給他吃的那根白參,是多少年的?”
“五百年的。”殷東隨口答了一句,又看王海嬌臉色微變,就說:“嬌姐,這個事不要對外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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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王海嬌悶悶的說了一聲,略有些囧,剛纔她還誇口說白參也不是很貴,就給他買唄,還對小寶說等下去街上買,她一年的工資夠不夠買五百年的人蔘?
最重要的是百年以上的人蔘都是有價無市吧?
顧文吹了聲口哨,扯了扯小寶的耳朵,說道:“兒子,你嫌棄的話,就別吃了,老爸留着還能賣點錢,看以後能不能給你換點五百年的老參。”
說着,顧文都笑了,因爲五百年的人蔘,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他其實就是逗小寶玩的。
結果,小寶把手上的白參塞到嘴裡咬住,小爪子又從顧文手裡的盒子裡抓了兩根白參,那小眼神分明就是“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道理,你當我不懂?”,小模樣簡直萌得一臉血。
顧文哈哈大笑,笑罷,寵溺的說:“兒子啊,老爸買不到五百年的白參,這百年的白參,你想吃,老爸還是可以給你弄到的。”
小寶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把小爪子抓着的白參放回盒子裡,又把嘴裡的白參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嚥了,再把沾了他口水的白參遞到顧文嘴邊,諂媚的說:“老耙,吃!”
顧文把手裡的白參塞到殷東手裡,順手把小寶拎過來,在他小屁股上拍了兩下,笑罵道:“你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小混蛋,現在不喊老子文子了?”
小寶拿小爪子在他腮幫子上輕輕撓着,像是逗大金那條狗一樣,奶聲奶氣的說:“老耙,親!”
殷東搖頭失笑。
吃完早餐後,殷東帶着小寶離開了縣城,他的車剛進白山鎮不久,就看到三嬸婆跟王海娟帶着孩子匆匆往鎮衛生院的方向走,忙按了一下喇叭,大聲喊道:“三嬸婆,娟子姐,幹啥呢?”
“東子?”王海娟看過來,驚喜的叫了一聲,趕緊帶着三嬸婆過來,“快送我們去一下鎮衛生院,三個孩子都發高燒了。”
殷東二話不說,等她們上車後,直接拐彎往鎮衛生院的方向馳去。
到了衛生院,殷東把車停下,就對三嬸婆說:“您老腿腳不方便,跟小寶在車上等會兒,我跟娟子姐帶孩子們上去看病。”
三嬸婆連聲說好,小寶坐在嬰兒座裡,嚼着白參,也沒鬧,當然他也明白,這種時候鬧是要捱揍的。
殷東抱兩個孩子健步如飛的在前頭,掛了號,進了兒科急診室,王海娟都還沒到,醫生問孩子怎麼了,他就說:“說是發高燒了,您給量一量體溫吧。”
“說是?”醫生是個中年微胖的大嬸,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嚴厲的訓斥:“年輕人,爸爸不是你這麼當的,孩子什麼時候發的高燒,什麼原因引起的,你不能一問三不知!”
殷東被訓得沒脾氣,只能陪着笑臉說:“是,是,您說的對,您看可不可以先給檢查一下?等下您再教訓我?”
“這時候還嬉皮笑臉的!”醫生大嬸更火大了。
王海娟也在這時候抱着孩子進來了,弱弱的說:“醫生,他是我堂弟,剛在路上碰到我,他不清楚情況。我這三個女兒是老大夜裡掀了被子着涼,半夜的時候發燒,到了早上的時候,三個都發燒了。”
醫生大嬸臉色略尷尬,然後就悶聲不響的給孩子們做檢查去了,初步檢查之後,她說:“孩子太小了,都是三十九度的高燒,要住院。”
王海娟一聽要住院,臉都煞白了,弱弱的問:“能開了藥水,每天來打針麼?”
沒等醫生大嬸說話,殷東就斥道:“說啥呢!仨孩子都病成這樣,肯定得住院吶!住院費我出,我這個舅舅也不能白當嘛。醫生,您給開住院單吧,我去交錢,有什麼檢查需要做的,您直管開。”
把住院手續辦了之後,殷東還幫着請了一個護工給王海娟幫忙,隨後說:“娟子姐,三嬸婆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我就帶她回去了,你這裡要是人手不夠,就再請一個護工,錢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來出。”
王海娟抹着淚水,哽咽道:“東子,你這麼幫姐,讓姐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
殷東笑道:“娟子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啊,現在村裡的人,就你們家跟我最親了,我不幫你幫誰呀!你現在有難處,就不要跟我客氣。”
“嗯!”王海娟重重的點頭。
“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殷東笑着揮揮手走了。
從住院部出來,殷東遠遠的看到停車的地方有喧譁聲傳來,還有老人的哭嚎聲,頓時一驚,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