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不是物品,別爲了謀求利益,而把你女兒當成犧牲品。”
“啊?!”
張天豪臉色微變,他聽出了秦天語氣中的不耐,頓時打了個寒顫。
“秦先生,你聽我解釋。”
“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秦天撇頭看向窗外。
車子很快抵達了機場。
“我走了,想我的話,給我發微信,另外,離其他女人遠些。”
張雨菲抱住秦天,在秦天的耳畔低語了一句,便走向了飛機。
秦天看着其遠去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絲不捨。
目送着飛機飛向藍天,秦天長出了口氣,心裡覺得空落落的,就步行朝別墅走去,卻沒走多遠,便停了下來。
“嗯?!”
秦天只覺心中一陣驚悸,猛的擡起頭,左顧右盼。
他感覺自己正被窺視,卻不知對方在何處,這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秦天心中極爲不安,轉入一條隱蔽小巷,心緒才稍稍平靜。
而距離秦天不遠處,穿着黑袍的身影正站在一座高樓頂上。
“發現了麼?有點意思。”
身影帶着鐵製的面具,雙眼銳利如鷹隼一般。
“門主,刺客聯盟派來了一名代表,想要見你。”
“呵,我就去見見。”
翻過高牆後,秦天叫來車,在車上抽着煙,眉頭緊蹙。
他此時已是入道境巔峰的實力,就境界而言,想要達到窺探他而不讓他發現,也只有破道境的強者才行!
也就是說,窺探他的傢伙,實力不在他全盛時期之下。
“會是那個組織裡的人物麼?莫非,就是那個門主?”
秦天眉頭緊鎖,這個門主肯定不懷好意,他立刻將鍾白所說的信息發給了凌雲。
而在車子剛到盛光學府時,凌雲的電話便打來了。
“老秦,看來事態越來越嚴峻了。”
“嗯。”
一個破道境的強者,放眼全球,都是霸主般的存在。
秦天即使體內真元充沛,又有雷火木三種異能,再加上天煞八神擊,但對上破道境的存在,勝算仍不足一成!
這是真正的鴻溝!
“老秦,關於那門主的事,我下來會仔細調查,但我現在接到消息,刺客聯盟裡的地級刺客突然出動,疑似來到江州。”
“嗯?!”
秦天有些驚訝,道:“是誰這麼大面子,連地級刺客都來了!”
天級刺客和地級刺客,在刺客聯盟中已是傳說級別的存在,光是金錢已不足以聘請。
“老秦,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這名地級刺客沒有接任何任務,完全是自發的離開駐地,前往江州城。”
“什麼?!”
秦天眉頭緊蹙,這實在太反常了。
“老秦,你覺得,這地級刺客是來幹嘛的?”
“這個。”
秦天沉思了片刻,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凌雲,那在境外販賣軍火的勢力,莫非就是刺客聯盟?!”
“嘖,以現在這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了!”
凌雲輕出了口氣,道:“作爲全世界黑道最強大的幾股勢力之一,我一直有些疑惑刺客聯盟爲何會把分舵位置懸在緬越之地,現在清楚了,刺客聯盟在剛開始的目標,就是華夏。”
“嘖!”
秦天抿了下嘴,刺客聯盟明面是殺手組織,暗地裡卻在華夏販賣軍火,其居心何其險惡!
“凌雲,這刺客聯盟的後臺究竟是誰?”
“刺客聯盟總部是在北歐,它的後臺,應該是北歐諸國,但它同時與米國,東瀛也有密切聯繫,它其中的成員,甚至還有華夏人。”
“刺客聯盟發展了一千多年,已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其不需要後臺,它自己便是自己的後臺!”
聞言,秦天沉默良久,才道:“你有計劃嗎?”
“若是在過去,對付一個地級刺客,只有出動軍中的王牌,但老秦,你現在能行麼?”
聞言,秦天唯有苦笑。
地級刺客,無不是將刺殺技藝煉至巔峰的強者,並都有刺殺過超級強者的經歷!
秦天爲虎王時,曾與一名地級刺客交過手,那一戰,虎王身受重傷,幾乎以命搏命,纔將之擊殺!
而現在,他除非是立刻進入破道境,否則,也只能用天煞八神擊,或能有一絲勝算!
“老秦,那門主和那地級刺客若都將你視爲目標,那你隨時都將處於危險中,只有軍區纔是最安全的。”
“行了。”
秦天打斷了凌雲的話,臉色凝重的道:“你知道那刺客屬於什麼類型麼?”
“這名地級刺客上一次出手,實在六十年前,那時候他通過喬裝打扮,刺殺了中東一個國家的總統和一名實力極爲高強的巫師,展現出了很強的僞裝能力,以及十分高明的陰陽術。”
“東瀛陰陽術?!”
秦天挑了下眉毛,這種源自道法的陰陽術,詭異莫測,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老秦,我待會兒派軍車來接你。”
“不。”
“老秦,你還留在軍區外,實在太危險了!”
“我知道,但軍區就算能夠攔住地級刺客和破道境的武者,又會有多少戰士犧牲?”
聞言,凌雲沉默了一會兒,便道:“這些戰士,沒你重要!”
“但要我看着戰友們爲我犧牲,就算能活下來,我也將愧疚一輩子。”
秦天滿臉肅穆,道:“那門主和那地級刺客要找的是我,我也絕無退縮之理。”
“他要戰,那便戰!”
秦天掛了電話,揚首挺胸的走入盛光學府,如往常般,一絲不苟的履行着保安隊長的職責。
江州城郊外,帶着鐵面具,身穿黑袍的納蘭追風立在一條河畔,沉默的看着一架木船朝他靠近。
這木船上擺着無數盆鮮花,粉蝶在花間翩翩起舞,一名身穿和服的窈窕身影,端正的坐在船頭,身前放着一把古箏,船尾處,一名老嫗提着水壺,正在給鮮花澆水。
古箏聲不絕,清脆動聽,然而若有人走近一看,便會發現那窈窕身影雖栩栩如生,但卻如泥塑木偶,一動不動。
至於那古箏上的弦,卻在自己跳動,聲鳴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