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看着這黑洞洞的深淵,也是陷入了一種糾結的境地裡邊。
吳敵相信,這女人顯然不會是因爲害怕自己,所以才自己走了這麼一條路,畢竟這女人雖說看上去也有着不下於天象的修爲,但是似乎有着一定的問題,並不能長久。
而更關鍵的是,她明知道自己要找她救人,顯然是不會怕自己對她不利的。
唯獨的可能就是,這下邊,是真的有她需要的東西,或者藏着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但是無論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對於吳敵來說,吸引力都是很低下的,因爲對於吳敵來說,那女人本身就是最大的誘惑。
能給趙雨涵解除情人劫的人,這樣的人卻走了這麼一條路,吳敵簡直是想要給這地方砸了。
安德烈在一旁看着,當下也是有點虛弱的道:“師傅,要不然你下去看看吧,我這個狀態,好像有點不太能行,但是你放心,這裡也沒什麼危險……”
也不知道那女人給安德烈用的是什麼藥物,反正安德烈醒來有一會兒了,還是感覺非常不對勁,吳敵也不知道這藥物是什麼,對於醫學吳敵是一竅不通的,也沒法子給安德烈做個診斷治療什麼的。
當下吳敵也是咬咬牙道:“走,我們先不管這麼多了,出去再說。”
吳敵糾結了一番,還是做出了一個選擇,他要先出去再說。
安德烈現在的病就不說了,而且這身上的裝備等等,也是有着極大的不足,不說別的,這懸崖峭壁要是沒個金屬的東西,吳敵難道靠手去扣着下去嗎?
就算可以,那消耗也實在太大了,何況吳敵身上此時是合適的褲子也沒有一條,安德烈更是餓了一天一夜了。
要是再這麼下去,只怕是這洞穴稍微深一點,吳敵和安德烈都上不來了。
雖說是爲了救人,吳敵願意付出一切,但是最愚蠢的就是不但救不到人,還把自己兩人都打進去了。
這是吳敵不能接受的結果就是了。
“師傅,我……”安德烈有點弱弱的看向了吳敵,也是有點心虛。
畢竟安德烈知道,吳敵爲了這可以治病的人,是什麼都願意付出的,可是吳敵就是在擔心着他,所以說什麼都沒有去做,而是要先回去,這讓安德烈也是有種很慚愧的感覺。
倘若不是自己這麼不爭氣,師傅應該是直接就下去了吧?
但是吳敵卻摸了摸安德烈的腦袋道:“沒事的,你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也是難免的,我想這女人其實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要不然就不是給你用這種毒藥了,沒多大事情,這下邊我看了下深的很,就算是我下去,只怕是也要很久很久才能出來呢,我們回去一趟,找點裝備了過來。”
吳敵也是打定了主意,與其打沒有準備的仗,不如回頭去收拾完裝備了再來,畢竟這洞窟下邊的情況也是深淺難測,不管如何,吳敵都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再說。
“先別說話,待會抓着繩子,奮力越過去,小心一點,保護好自己,我會拉你過去的!”吳敵也是看安德烈綁好了繩索,小心的交代了一句。
安德烈其實本來也就差那麼一點距離,這繩索雖說質量不大好,不過也是登山的安全繩,在這上邊做個吊橋那是肯定不靠譜的,但是給俺的一點幫助,那也足夠安德烈自己過來了就是了。
安德烈見吳敵心意已定,當下也是咬着牙點點頭,可是眼裡也全是委屈。
吳敵看着安德烈這樣子,當下也是摸摸他的腦袋,哈哈一笑:“行了,別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了,我跟你說,你師傅當初第一次去出任務的時候,也是跟你這樣的辦砸了事情,誰沒有失敗的時候呢,記得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吳敵看着安德烈,也是慈祥了一點,對這個隨便收來的便宜徒弟,吳敵也是越來越上心了。
不過吳敵心裡也知道,這一次確實不是安德烈的錯,那女人雖然時好時壞,但是能發揮出來天象高手的實力,安德烈無論如何都是奈何不了的。
何況這女人渾身是毒,能解毒的當然能製毒,就算是吳敵跟她打起來了只怕是都要小心又小心。加上安德烈這傢伙肯定是沒有太過於防備,被偷襲得手也是難免的事情。
安德烈被吳敵這麼安慰一番,也是用力的點點頭。
師徒兩都過了這峽谷之後,那邊的冰川也是被振的塌了下去。
是吳敵一腳踩下去的,倒不是爲了別的,也是爲了試試這峽谷有多深,如果可以的話,順便給下邊的那女人提個醒。
只不過吳敵聽了一陣子,確實彷彿聽見了入水的聲音,當下也是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這地方當真是很邪門,這長白雪山冰天雪地天寒地凍的,怎麼會還有河流?
就算是真的有河流,那也該是冰河纔對。
只是對於這個地方,吳敵知道自己不久肯定也是要回來的,當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眯着眼睛,立馬就是出去了。
安德烈和吳敵又是好一陣子跋涉,這雪崩之後的路途,簡直是辛苦到了一種程度。
連吳敵和安德烈這樣的身體素質,都是幾乎扛不住,安德烈走到下邊的時候,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吳敵自己都是覺得有點寒冷。
剛到山下,安德烈就是好像被打癟了的皮球一樣。
吳敵看着安德烈,也是淡淡笑了笑,然而隨即吳敵卻是一愣,隨後他卻是詫異的看着來人:“你怎麼來了?”
連安德烈也是詫異的站起來,剛纔還沒有什麼精神的他,此時也是瞪大了眼睛道:“師孃!”
吳敵身邊的女人雖然多,但是能讓安德烈喊師孃的,那無疑只有一位!
而此時柳勝男也是撲到吳敵的懷裡,大聲道:“吳敵,你沒事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吳敵一看到柳勝男,便是詫異的不行,看到柳勝男這個反應,頓時也是頓了頓,隨後纔是苦笑一聲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