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將就這樣了。”吳敵看着白若溪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也是嘆了口氣道:“這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屍體,只能如此了。”
吳敵倒是沒啥不適應的,雖然膈應歸膈應,但是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怕是比這還慘的場面也是沒少見的,而且這屍體雖然都新鮮的很,不過氣味倒是少了點。
基本上都算是沒有什麼臭味的,要是還帶着點氣味的話,那隻怕是更難忍受就是了。
要知道這樣的屍山當中迸發出來的臭味,可真不比那龍涎香要來的差,不說給蛇薰暈了,至少人是絕對頂不住的。
白若溪也是小心翼翼的跳下來,站在個空地上,也是四周一望,愁容滿面的道:“這麼多人,你都知道是公孫離所殺?”
吳敵也是嘆了口氣道:“你仔細看看就不難推斷出來了,你看看吧,這些人的衣着服飾,是不是都千奇百怪的,跟你所認識的完全不同?”
掃視四周,吳敵也是很快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些人身上雖說穿着的仍舊是布,但是不管是形制或者是顏色,都是大多不同的。
其中大多數是黑色的衣衫,而這些人手裡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好多吳敵都叫不出來名字的兵器,還佇立在這裡。
當下吳敵也是淡淡的笑道:“而且這些人的傷口,你仔細看看便是能夠發現端倪了吧。”
“我看看。”白若溪此時也是強忍着不適,低下頭查看了一些屍體的傷口。
這些屍體雖然多數是沾着血跡的,但是真正的致命傷卻都是很簡單的一些炙烤痕跡。
這些炙烤痕跡來的又快又猛,不但是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損傷,也沒有什麼大規模的破壞,反倒是一擊致命。
要知道,火性最烈,相比較劍氣這樣的,能夠做到一擊致命實屬不易,對於修爲的要求也是更高。
至少在白若溪的見識當中,這樣的高手實在是
不少了。
而吳敵那邊則是苦笑了一聲:“雖然沒見到當時的情況,不過做個推演倒也不算難事了,這定然是那公孫離殺完人,有人看不過眼,乾脆就給這些人找了個地方埋起來了。”
“那爲何這麼多人放在一起,又找了這樣的地方?”白若溪也是無語的看着吳敵:“難道這樣子會比較好一些嗎,塵歸塵土歸土,難道不好嗎?”
吳敵皺了皺眉,隨後也是搖頭道:“當初的人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或者說,根本就只有那麼幾個人才知道這樣到底是爲什麼了,但是你忘了,還有個人,似乎也是這樣的狀態之中,只不過待遇有些不同而已。”
“你是說江泉子?”白若溪也是頓了頓,隨後想起來了那麼一尊看上去已經像是神像的人了。
吳敵則是淡淡的嘆了口氣道:“你我看到江泉子,無不認爲這人已經是死了多時了,但是你仔細想想看,還有條修爲如此誇張的龍蟒再一旁守護,而這些人,只怕是生前的修爲都不算低,或者說,比起我們還要更高一些纔對了,我們當前碰到這樣的情況了,也着實是不好說。”
“那你的意思是,這裡說不定還有……”白若溪也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然而吳敵搖搖頭道:“我想應當是沒有了,就算是有,只怕就是公孫離了。”
吳敵也是無奈道:“外邊需要龍蟒守護,一來是龍蟒自願的,二來也是因爲江泉子的身份特殊,但是這些人卻未必有這樣的待遇了,只不過可能這裡的人,風俗上就相信死了的人不是真正死了吧,還可以活過來的?”
吳敵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世界上也不乏這樣的例子就是了,好比古代埃及的法老們,哪怕是人死透了,也還要給內臟刮出來,然後給人制成個木乃伊。
這操作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理解的,但是吳敵覺着這或許正是自己出去的機會了。
“那
我們現在怎麼找路?”白若溪也是頓了頓才道:“這上面除了我們進來的地方,也沒看到什麼出去的道路了,倒是還有幾個孔洞,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走,試試看吧,這廣場之中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了,走走看,沒準能出去也說不定。”吳敵也是頓了頓道:“至少按照我們的推斷的話,這裡的人要是還能復活,至少也是可以出去的纔是,否則的話,找個這樣的地方,着實也是有點說不好就是了,但這地方,倘若是這麼設計的,那公孫離怎麼辦?”
吳敵也覺得有點悖論了,自己這個理論似乎有點成立不了的樣子。
要是一個復活的人可以隨便走出去,那豈不是對於公孫離來說也一樣?
甚至這位火神只怕是還要更簡單一點纔是了,否則的話,這地方怎麼走得出去?
不過白若溪此時在這地方已經是待夠了,當下也是趕緊道:“走吧,咱們在這裡待下去也找不到什麼端倪,要不然我們就走到中間去琢磨一下,那邊好像有個塔。”
“好。”吳敵也是點點頭,這塔肯定是當初那位土神留下的,否則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在裡邊留下什麼信息了。
當下兩人也是朝着中央前進。
這一路上倒是走的不容易,四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直接踩上去又有些不好意思,更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當下兩人也只能是一步一步挪開了在地上的屍體。
白若溪還發現了不少殘破的法器,只不過似乎一件好的都沒有了。
“這地方也是奇怪,按道理來說,這些人能夠被火神斬殺,有些還很慘烈,修爲肯定也不低,隨身的法器多半也是不差的,可這裡竟然一件也沒有。”白若溪也是漸漸適應了一些,此時也有心思開始琢磨了。
而吳敵則是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你想到了之前我們沒進來的時候,那些法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