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李南北一臉興奮的闖進了這一間房間。
吳敵和孫渺雙雙擡頭看了過去,雙雙都是石化了。
只見那李南北換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下面配了一雙鋥亮的皮鞋。和剛剛那斯文瘦弱的樣子,有着千差萬別。
這都不算什麼?
最讓吳敵和孫渺驚詫的,還是那李南北的頭髮油亮油亮,一根根頭髮都是豎立了起來。很明顯,李南北趁着這個機會,去做了一個沖天炮的髮型?
“帥嗎?”李南北進屋之後,拿着手中的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開口很是興奮的問道。
孫渺直接轉過頭去,眼不見爲淨。
吳敵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石化在了椅子上。
敢情我們在這裡等了幾個小時?你說去準備準備,是出門去做了一個髮型?
這一瞬間,吳敵心中一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你他媽竟然是去做了髮型?
那老爺子孫毅危在旦夕,請你去看病,急的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竟然是跑出去先做了個髮型,帥?
這他媽的一個沖天炮爆炸頭型,正是零零後殺馬特纔會去做的頭型。
還有,這秋天的天氣京城有點涼意。
你他媽的穿一身中山裝,幾個意思?
吳敵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開口義正言辭的道:“帥,真帥!”
那李南北捧着手裡的那一塊鏡子,哈哈大笑,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不過,你這人眼神不好。我左邊的眉毛有點低,你看不到?再等一下,我去弄一下。”
臥槽!
吳敵把這句話罵人的話硬生生吞嚥了回去,站定了起來,開口很是無語的道:“我們去門口等你。”
中午的京城,還是有些幾分燥熱。
吳敵和孫渺在那南北醫館再次等了一會兒,那神醫李南北纔是徐徐出了門。
那個扎着辮子的孩童揹着一個大藥箱,跟在那李南北身後。那孩童只有十二三歲,這麼大一個藥箱背在後面,把他整個人都是給壓彎了下來。
行走在這燥熱的中午裡,他額頭之上熱汗淋漓。
但是,神醫李南北不管不顧,只是拿着一個大鏡子一個勁的照着自己那一張帥氣的臉。
孫渺很是氣憤的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你不知道幫那個孩子背一下?”
“無知,也就只有吳敵這個笨蛋會要你。”李南北白了那孫渺一眼,開口一臉憤憤然的道:“沒有學問,真可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聽說沒聽說?
孫渺轉過頭去,眼不見爲淨。
吳敵招了招人,看着那跟隨在後面壓彎了腰的孩童可憐,攔了一輛計程車。
那神醫李南北一看是一輛東風雪鐵龍的計程車,當即瞪大了眼睛,開口怒喝道:“你們孫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還有,我李南北怎麼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名醫。你們孫家就是這麼招待的,讓我坐這破破爛爛的計程車。不坐,不坐。”
“坐不坐?”吳敵瞪了一眼這蹬鼻子上臉的李南北,開口喝問道。
李南北只是甩了甩自己那一頭沖天炮的爆炸頭,開口很是自戀的道:“賓利慕尚呢?布加迪威龍呢?最不濟,也要一輛勞斯萊斯呢?”
吳敵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就是把李南北拖進了那計程車裡。
南北醫館,醫南北。
這李南北名氣日漸鼎盛,正是當之無愧的神醫。
賓利慕尚,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
要是李南北想坐的話,天天都有人開着這些豪車來接他。
只是這個玩世不恭的神醫李南北,這會乖乖坐在了那東風雪鐵龍的計程車。
爲了防止這李南北再次碎碎念,吳敵用手扯着那一頭沖天炮的爆炸頭。他要是敢說一句廢話,吳敵就是扯掉他一根頭髮。
這般下來,那李南北纔是閉上了嘴。
明月山莊,老爺子孫毅的房間裡。
那神醫李南北望聞聽切,在這老爺子孫毅面前馬上變成了一個世外高手,不折不扣的大神醫。
一番診斷之後,那神醫李南北嘆了一口氣。轉向那吳敵,開口道:“不好治。”
“能治不?”吳敵懶得和這個李南北廢話,開口直接了當的問道。
李南北點了點頭,臉色凝重,開口沉聲道:“治是能治,很麻煩。這是子母蠱,在那苗疆巫術裡都是很少見。”
“什麼是子母蠱?”吳敵皺了皺眉,他走南闖北聽說過一些很知名的蠱蟲,唯獨沒有聽說過這子母蠱。
李南北落在在這房間裡,開口徐徐而道:“子母蠱。顧名思義,就是母蟲繁衍無數的小蟲,有母有子。一般施蠱之人,母蟲都是餵養到了自己體內。而那子蟲,都是餵養在別人體內。當別人體內的子蟲,汲取營養之後,漸漸長大會破繭而出。這個時候,那鼎爐就是會死掉。這老先生就是一個鼎爐而已,那子蟲即將要破繭而出了。”
這一番講解,倒是很形象。
那孫渺聽得有些迷糊,開口問道:“破繭而出,然後呢?”
“子蟲會回到母蟲身邊,母蟲就會把子蟲吞噬掉。”李南北這會和最開始在那南北醫館裡形象截然不同,像是一個世外高人,緩緩道來:“母蟲要是吞噬了那些回來的子蟲,就會脫胎換骨,變得更加生龍活虎。這個時候,作爲母蟲的載體,施蠱之人同樣能得到一些反饋來的好處。”
這番一陣講解,當即大家都是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那那扎着辮子的小孩童,開口問道:“這般做能獲得什麼好處?“
“比如說,青春永駐;比如說,增壽百年。”李南北這會臉色沉重,開口一字一頓的道:“一般子蟲都不只有一條,鼎爐都有很多個。這麼多人的精氣心血都是最終被母蟲吞噬了,你說隨便反饋一點好處,這個施蠱之人是不是都是會受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