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看着這會擡頭憤然出聲的孫渺,這會笑了笑,道:“你這麼有自信,你可以毒死我?”
“試一試總是可以的,老爺子不是還沒死?機會還是有的呀。”孫渺這會擡頭看着孫元,笑容燦爛如滿月。
“真是我的好侄女。”孫元目光從那孫渺身上徐徐轉了回來,看向了那吳敵。這會臉色凝重了幾分,開口徐徐說道:“我的侄女之所以這般無法無天,無外乎就是你坐在她的旁邊而已。吳先生,願不願意爲我做事?條件任你開。”
吳敵詼諧的笑了笑,道:“條件任我開?這麼大方。“
“吳先生,值。”孫元這會哈哈一陣大笑,道:“吳先生所作所爲,我已經有所耳聞。這孫家的江山,我拿到了之後,我願意和你平起平坐。吳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我對這些財富,並沒有什麼興趣。”吳敵低聲說道。
孫渺已經低下頭,再次喝起了碗裡剩下的大骨頭湯。
似乎,對於自己大伯和吳敵之間的交談,毫無興趣。
孫元只是目光如炬看着吳敵,開口繼續說道:“那吳先生對什麼感興趣,是想要古玩字畫,還是想要絕世美女。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在所不辭。我侄女的確傾城傾國,但是我們孫家向來出美女。吳先生要是感興趣,可以隨便挑。”
吳敵依舊是搖了搖頭,看了看那一臉渴望的孫元,開口慢條斯理的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想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孫元那臉色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他看着吳敵沒有馬上拒絕,還以爲這件事情有着商談的可行性。
但是,現在孫元終於明白,這吳敵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合作。
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着吳敵開口道:“真的沒有一點可能?”
對於這孫元來說,他是一名商人。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談判的。只是利益和條件的問題,他這一次前來願意付出所有來爭取吳敵的投靠。
“怎麼沒有可能?”吳敵揚起嘴角,戲謔的一笑,道:“你不是說條件任我開嗎?我這不是開了條件嗎?我要你的命啊。”
孫元勃然大怒,用力的一拍面前的桌子。
騰地一下站定了起來,看着吳敵冷喝一聲,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怎麼要動手了?”吳敵擡起頭來,看着這狗急跳牆的孫元,嗤笑一聲問道。
孫元沒有說話,打了一個響指。
從門外徐徐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放眼看去。只見這個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這個男人與生俱來透露出來一股高貴,很是英俊的臉上,這會透露出來一股殺氣。
男人一身白衣,腰間懸掛着一把苗刀。
在這個時代,苗刀已經很少看到了。
只有那苗族人,還在堅持用着這種冷兵器。
放眼看去,刀長五尺,刀身修長,兼有刀、槍兩種兵器的特點。吳敵知道這種苗刀可單、雙手交換使用,便於發揮腰背整體力量。臨敵運用時,輾轉連擊、疾速凌歷、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殺傷威力極大。
沒有點底蘊的男人,哪裡敢使用這種苗刀?不然的話,傷人不到反而傷己。
只是這個男人太過於年輕,吳敵放眼看了一眼。當即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還只是剛剛步入了金剛境。
並且,境界還不穩。
放在年輕一輩,倒是有着幾分驕傲的地方。
男子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坐在桌旁的吳敵。全身上下,頓時瀰漫出來一股殺氣。
吳敵只是擡頭看了看那年輕男子,旋即目光落在了那孫元身上,開口笑着問道:“怎麼要放狗出來咬人了嗎?”
孫元冷哼一聲,拂袖站在一旁。
那男子這會站定出來,徐徐走到了吳敵面前。冷眼看向吳敵,開口傲然說道:“他說,你是天下第一?”
“不是。”吳敵擡頭看了一眼這個持刀而立的年輕男子,開口實誠的道。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開口道:“想來也不是,我纔是天下第一。”
噗。
吳敵忍俊不禁笑了出來,看着這個自傲的年輕男子,開口問道:“你是來喝大骨頭湯的嗎?”
年輕男子這會擡頭看着吳敵,不屑的道:“我是來拿你練刀的,記住我叫做苗人鳳,天下diyi9的苗人鳳。”
噗。
這是吳敵第二次忍俊不禁,擡頭看着這個男子,開口戲謔的問道:“你有沒有一個朋友,叫做胡一刀?”
名爲苗人鳳的年輕男子,這會瞬間拔出來了自己的苗刀。
刀光一閃,只見刀身修長,望之如麥苗。那一抹寒光,在這一間老店子裡讓旁邊的顧客都是紛紛散去。
那老闆娘早已經遠遠躲開。
似乎,還在那納悶,這太平盛世,怎麼還動刀動槍的?
“我不相信你是天下第一。”苗人鳳持刀而立,開口傲然喝道:“因爲,我纔是天下第一。所有自詡爲天下第一的男人,都該死。”
吳敵的臉色微微陰沉了下來,擡頭看着那苗人鳳。
他已經清楚感受到了苗人鳳身上的殺氣,這個年輕男人要殺人。
吳敵瞬間喝下了那桌子上的一碗大骨頭湯,把手中的那一個瓷碗頓時脫手而出。
“既然不是來喝大骨頭湯,那就滾出去吧。”
吳敵端坐在那長凳上,開口冷聲喝道。
只是那一個瓷碗,像是怒龍出海一般,瞬間疾馳出去。
又像是天邊的一點流星,一閃而過。
快,快,快如閃電。
那一個瓷碗,所帶來的勁道,力大如山。
那站在一旁的青年男人苗人鳳,手中的那一把苗刀瞬間而動。
一連出手三刀。
刀刀都是傾盡全力。
只是那一個瓷碗,卻是勢不可擋。
像是泰山壓頂一般,任憑他的刀舞得再疾,再厲。
那一個瓷碗,像是狂風暴雨中的一夜扁舟,我自巋然前行,無畏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