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渺看着這鐘倩倩一臉得意的樣子,開口讚歎道:“厲害。”
鍾倩倩咯咯一笑。
她喜歡賽車,在速度中體驗激情。在國外這一次賽車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這是她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當然她很是開心和驕傲。
站在那鍾倩倩身後的董大國,這會大腦嗡的一聲像是爆炸開來一般。
董大國對於這鐘倩倩一點兒都不陌生,他家裡有着軍方背景,最大的仰仗就是他們家的老爺子。
他們家老爺子在軍方混跡這麼多年,不過正是那鍾家派系的一員。
爲軍爲將,看起來風光。
但是,背地裡依舊有着門閥派系之分。
董大國爺爺就是屬於鍾家這一個派系,京城鍾家就是這個派系的最高權威者。
對於這鐘家的大小姐鍾倩倩,他豈有不識?
他爺爺經常帶動他前去走動一下,前去那鍾家混個臉熟。
現在,這鐘家大小姐和麪前這孫董關係如此密切?
自己要動手,拆了這明珠集團?
本來,吳敵強大的背景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底,喘不過氣來。
現在,這前來敘舊的鐘倩倩又像是另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底,感覺要窒息。
這樣兩座大山,讓他董大國這會渾身上下都是輕輕顫抖了起來。
而那鍾倩倩看了一眼吳敵,那眼神有着幾分異樣。想起在那老爺子的房間裡,自己和吳敵曾經發生過那曖昧的一幕,她便是有些不自然。
她迅速收回目光,馬上發現這大廳的氣氛有些不對。
轉過頭,看見了嘴裡叼着一支黃鶴樓的董大國。
而這會那何遠依舊毫不知情,還在一個勁的喋喋不休:“局長,我猜只要我們工商局勤勉的跑一跑,這明珠集團恐怕是堅持不住一個月了,不知道您怎麼看?這煙是黃鶴樓1916,味道不錯。可您怎麼感覺像是被這煙抽醉了,您到是說句話啊?”
董大國沒有說話。
但是,那聰明靈巧的鐘倩倩已經開口說話了:“大國,你在這裡幹什麼?拆我姐妹的公司?真是有出息了。回頭我給你爺爺好好講一講,你是怎麼濫用職權的,你說你爺爺聽完之後會不會用他那一根龍頭柺杖把你一柺杖拍死?”
短短一句話,像是開玩笑似的。
但是,他知道要是得罪了這鐘家大小姐。
他家那老爺子,恐怕真的會一柺杖把他拍死。
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
他渾身上下顫抖的幅度,終於好了一些。
含着的那一支黃鶴樓漸漸燃燒到了嘴邊,有些燙嘴,菸灰簌簌而落。
他終於一把就是捏住了那菸屁股,瞬間就是把那燃燒着的菸屁股狠狠砸在了那何遠臉上。
怕。
清脆的響聲,響徹在這明珠集團門口。
那董大國歇斯底里的看着那何遠,吼道:“怎麼看,看你媽啊。誰他媽讓你在辦公務的時候抽菸的?老子董大國辦事,還需要你來聒噪嗎?”
那何遠捱了這菸屁股砸過來的一下,有些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
那嘴角含笑的何良辰,那笑容有了一些僵硬。
老狐狸的他,已經察覺出來幾分不對勁。
“局長,您……”何遠咋了咋舌,開口低聲道。
他不明白,這鐵兄弟來之前事先都講好了,這會怎麼一回事?
只是那董大國這會很是生氣,提起一腳揣在了那何遠的胸口上。頓時,何遠被董大國一腳踹到在了地上。
“誰他媽讓你帶隊來查明珠集團的?”那董大國幾乎是咆哮了起來:“誰他媽叫你來的?要是老子現在不來看着一點兒,你準備亂用職權的嗎?我看你這副局長,當的是有些不太對勁了。收隊回去,好好給老子檢討檢討。”
這董大國現在的確是相當暴怒。
這一次前來這明珠集團,簡直是一個坑啊。
這個坑,就是這狗日的何遠給自己挖的。
所以,這董大國把滿腔的怒氣都是發泄在了何遠身上。
那何良辰的臉色,一剎那難看了起來。
臉色漲的通紅,像是一塊充血豬肝一般。
而那鍾倩倩有些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做給誰看了,大國。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把這明珠集團給整垮了?”
那董大國這會發泄了一通,情緒漸漸穩定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的鐘倩倩,老淚縱橫,開口哭哭啼啼的道:“鍾小姐,我哪敢啊。我這一次來,就是怕這姓何的亂來,所以抓進來阻礙。即使您不來,我也不敢動這位先生和孫小姐啊。上次在那帝安大酒店,我可是後來有幸上了八樓,有過一瞥。您說,給我一千個膽子我哪敢亂來?”
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
那鍾倩倩這纔是臉色溫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而那董大國是一個聰明人,官場浮沉早已經心思通達。
這會走到了那孫渺和吳敵身前,雙手緊貼褲縫,彎腰低頭,開口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道:“這一次是我董大國冒昧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手下人不聽話,亂來。我剛剛喝了點酒過來,說了幾句胡話。還希望,兩位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我這有眼不識泰山。”
一席話說完,那站在身後的何良辰。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那局長董大國雙腿這會又是禁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
那緊貼褲縫的雙手,也在微微抖動。
他不太明白,這堂堂局長大人怎麼會害怕到了這個地步?
孫渺一愣,隨即莞爾一笑。
吳敵卻是沉着一張臉,開口道:“這事就算了,不過你們局子裡可得好好整頓整頓。我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那董大國聽到吳敵說算了,這會長噓一口氣,開口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而副局長何遠在這一次行動中,亂用職權,我一定會充分向上級彙報說明情況。先生說得對,這局子裡風氣最近不太對,一定好好整頓整頓。”
那向來平步青雲春風得意的何遠,一聽這話渾身上下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