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只是摟着懷裡的這個女人,撫摸着她的後背,開口柔聲說道:“放心吧,沒事的。”
孫渺一言不發,只是這般緊緊的摟住吳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有多久了,這個男人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又有多久,自己這般整夜失眠做夢夢見這個男人推開門走進來?
“我身上髒,輕點。”吳敵心裡一股暖流流過,開口低聲道。
那孫渺卻是依舊緊緊摟着這個男人,開口很是固執的道:“我偏不,我偏不。”
一邊說,孫渺還在一邊用力摟緊懷裡這個男人。
似乎,想把自己的身體都和這個男人的命運糅合在一起。
吳敵終於是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孫渺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這個男人躲在吳敵懷裡,好一陣哽咽之後。纔是終於破涕爲笑,開口道:“你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我做早飯你吃,好不好?”
吳敵微微一笑,點點頭。
“浴室裡,我給你換了塊嶄新的毛巾,那塊藍色的。還有,我又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你洗完澡穿起來,看看合適不合適。”孫渺看着吳敵,開口一個勁的說道:“還有,浴室裡你的拖鞋我也給你換了雙,我剛買的,你看看合不合腳。新買的剃鬚刀,在洗漱臺上。”
吳敵依舊是微笑着,點點頭。
只是這大早上,或許是霧氣太過於濃郁,眼睛有些溼潤。
走上樓,吳敵揉了揉眼睛。
洗了個澡,颳了鬍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白色的襯衣,白色的褲子。看上去,格外筆挺。眉宇之間,透出來男人成熟的滄桑。換了這孫渺買來的新衣服,吳敵渾身上下都換了一個氣質。不像是那戰火中歸來的兵王,反而像是一位海外留學回來的翩翩少公子。
吳敵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仰起頭來,吳敵長吸一口氣。
接下來,吳敵一定要把那鍾倩倩找回來。
餐廳裡,孫渺準備了一桌點心,麪包,奶牛。西式早餐,很是豐盛。
那聶四娘穿着一身紅色的紗裙,像是一朵嬌豔的花兒一般。坐落在桌旁,拿起麪包細嚼慢嚥,緘默無言。
相比於孫渺的激動,這聶四娘從表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許多。只是,她今早吃麪包的時候,不時地面包料子簌簌而落。
對於從來吃相很是講究的聶四娘來說,從來還沒有出現過這般情景。
一頓飯吃完之後,孫渺站起身來去收拾。
那聶四娘擡頭看了一眼吳敵,開口低聲問道:“這些日子在那裡面,有沒有人欺負你?”
“有誰敢欺負我?”吳敵探頭看向聶四娘,笑着反問道。
聶四娘嫣然一笑,道:“那倒也是。真要是有人欺負你。恐怕,我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幫你報仇的。”
吳敵只是爽朗的一笑,道:“還需要一個女人給我報仇,說出去成何體統?”
聶四娘只是帶着笑,道:“盤龍山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吳敵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毫無頭緒。”
“這種地下車賽爲了公平起見,向來決賽的地點不太固定。即使在這京城,依舊有着好幾個賽場。”那聶四娘擡頭看着吳敵,開口徐徐說道:“據我所知,這盤龍山兩面環水,山道陡峭。這麼多年來,只有兩次地下車賽選擇在盤龍山。”
吳敵若有所思,看着聶四娘等待下文。
“很久以前,盤龍山山道剛剛修建好之後,舉行過一次地下車賽。在那束手崖,喪失過無數車手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即使這些年來,車手在這山上練車,依舊是常常在束手崖丟失性命。”聶四娘沉穩如水,緩緩說道:“而時隔這麼多年來,這一次地下車賽選擇在盤龍山,恐怕有着幾分蹊蹺。”
聽着那聶四娘條條分析,吳敵終於若有所悟。
“還有,既然西方明月軍團埋伏在這盤龍山麼,那麼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盤龍山上舉行車賽。”聶四娘看着吳敵,眼神明亮:“要想查出來,這地下車賽的組織者,恐怕是一個突破口。並且,我聽說最開始選擇的賽車地方不是在盤龍山,在跑虎山。”
吳敵的雙眼一剎那間明亮了起來,這會擡頭看向聶四娘,開口問道:“這地下車賽的組織者,究竟是誰?”
“地下車賽本身是民間自發組織的,而這種盛大的地下車賽,本身組使者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聶四娘坐在吳敵對面,胸有成竹:“這麼多年來,地下車賽越發壯大。但是,這車賽的組織者依舊沒有變過,總負責人是月藏鋒。”
“月藏鋒?”吳敵一怔,問道:“他是一個什麼人?”
聶四娘明顯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會開口沉聲道:“他是一個商人,經常組織地下車賽,地下拳賽。並且,組織一下地下的鬥狗場,以及還開了無數個賭場。但是,這個人很是狡猾。這麼多年來,依舊是逍遙自在,還沒有被抓到過。“
”看來,是一個老狐狸了。”吳敵這會神色凝重了幾分,開口沉聲說道。
那聶四娘微微點頭,道:“藏鋒不露,大巧若拙。他舉行這麼多地下比賽,專門供京城的富家少爺押注賭博。這些年來,恐怕是賺的盆滿鉢滿。”
“可以找到他嗎?”吳敵這會沉聲問道。
那聶四娘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很難找到他。我只是知道,京城的通勝坊是他月藏鋒的。不過,每個賭場都有具體負責人。你去通勝坊,不一定找得到月藏鋒。”
“通勝坊?”吳敵一笑置之:“真是一個好名字,有這個地就夠了。”
聶四娘看着吳敵臉色堅定,開口主動提議道:“一會,我陪你過去。”
“不用,賭場還是爺們玩的。”吳敵瞥了一眼那聶四娘,開口笑着說道:“我看,一會我帶上官卜射去玩一玩比較好。他怎麼也是京城的富家少爺,我和他一起去,不至於太扎眼。”
聶四娘眼看吳敵已經決定了下來,當即也不再堅持:“那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