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白天上課,晚上上班,回去後只睡三四個小時,完全不覺得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身體變得這麼好。
“牛五,你不困嗎?”吳凌波每天的覺都不夠睡,看着精神飽滿的牛五簡直不相信。
牛五搖搖頭道:“不困,一點都不困。”
吳凌波感覺很沒意思,就覺得牛五爲了掙錢很拼命的。
牛五照例放學後去木宛如那吃飯,吃過飯走幾里路上班,連車費錢都省了,這點路和山路比起來,走起來確實不累,反而越走牛五越覺得舒服。
每個員工出入東部都會登記,保安用羨慕的眼神看着牛五,不爲別的,就因爲牛五和經理搭上點關係。
牛五換好衣服,在休息區等候,這個時候龔明祥湊過來。
“牛五,聽說了沒有,上次那個光頭。”龔明祥神神秘秘的。
“記得,他怎麼了?”
龔明祥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慘了,被打的!你都沒聽說吧,我也是聽說的。”
牛五沒說什麼,而是想着怎麼讓客人滿意,上了幾天班,他可是一點小費都沒收到呢。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江月走進來說道。
“沒說什麼,我和牛五討論工作呢。”龔明祥求助地看着牛五。
牛五點點頭。
“這活呀不是一天干的,你們還小,慢慢就習慣了,可惜了,你們這個年齡,應該在學校裡好好學習的。”江月隨便感慨道,隨後進入到裡面一間。
休息室一共兩間,外面一間不大,有十幾個衣櫃,本來是女員工換衣服的地方,後來東部越做越大,把男員工的換衣間和休息室放在外面。
牛五沒進去過,只知道里面是女員工的休息室和換衣間,具體有多大不清楚。
江月的年齡和木宛如差不多,只是多了點胭脂水粉,看起來嫵媚性感。
平時就上班來的時候能在這裡坐一會,等到包廂來了客人,要一晚上都在門口候着,隨時滿足客人的需要。
江月換了一身工作服,看起來清爽幹練,紮起來的馬尾左右搖擺,走起路來高跟鞋蹬蹬蹬。
這場景,牛五看到後馬上想到了俞佳,確實很像。
“牛五,你們兩準備,來人了。”折返回來的江月來到休息室說道。
牛五立刻起身,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會不會很大方?
牛五和龔明祥負責二八零五和二八零六兩個房間,有時候一個人請假,另一個人要同時負責兩個包間,現在客人進了二八零五,兩個人同時工作。
到了包間,裡面清一色坐的全是男人,個個身材魁梧,但有兩個另類,一個圓臉帶着帽子,另一個梳着偏分。
“來,小兄弟,去給我們叫最好的姑娘。”偏分男對着牛五說道。
牛五走上去,愣了一下,對方很闊綽的掏出一張鈔票,交到牛五手上。
“好嘞,馬上就來。”牛五說道。
牛五隱約知道來這裡的人都是找樂子,也看到過一波一波的女孩從包間裡出來進去,他馬上找到了江月,報告客人的需要。
“好了,我知道了,看來今天來的是大客戶,你只需要在門口候着,裡面我來就行了。”江月說道。
牛五剛回到了包間門口,就看到一羣衣着火辣光鮮亮麗的女孩排着隊到了包間,接着又一個個的垂頭喪氣走了出來。
龔明祥剛給客人送了點的吃的喝的,此刻也站在門口。
“正常,客人的眼光高,看不上,換一批就好了。”龔明祥解釋道。
換了一批又一批,客人沒有中意的。
“眼光真高,”龔明祥小聲說道。
等把所有的人換了一遍,包廂裡說話的聲音關上門外面都能聽到。
“你們這是什麼鳥地方?連個看的順眼的都沒有,我看你還不錯,留下來吧。”是偏分的聲音。
“不好意思老闆,我不陪酒的。”江月說道。
“啪”,一聲脆響,站在門口的牛五和龔明祥都聽到了。
龔明祥站着沒動,牛五透過門縫看到江月捂着臉站着不說話。
“你……你們怎麼打人呢?”江月委屈地帶着哭腔說道。
“小妹妹,打你呢是因爲你們這裡確實不怎麼樣,最主要的是你不聽話。”戴帽子的圓臉站出來說道。
牛五藉着門縫裡面的燈光,感覺這個人和前幾天被打的圓臉光頭很像。
“不要看了,趕緊坐過來陪我喝酒什麼事都沒有的。”圓臉恐嚇道。
“你們要是想鬧事的話,我叫保安了!”江月不知道如何應對。。
“哈哈哈……。”包廂裡一陣鬨笑,好像覺得叫保安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看到對方沒吃這一套,江月接着又對圓臉說道:“幾位老闆,我們的姑娘確實很好的,剛纔你們都看到了,要是不滿意的話,我也沒辦法,真的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來到了門口,把虛掩的門關的嚴實,而且就站在了門邊。
牛五幸虧沒靠的太近,再看的時候,裡面的音樂響起來,說話聲音完全聽不到,可牛五明明聽到江月在裡面求救的聲音。
“救……救命啊。”
牛五想透過玻璃看看裡面的情況,不過被人完全擋住了。
“別看了,他們鬧夠了就沒事的。”看慣了這一切的龔明祥說道。
“我好像聽到月姐在喊救命?”牛五回頭說道。
“不可能,他們再鬧也不會很出格的,再說了,裡面這麼吵,你是怎麼聽到的?”
牛五沒辦法解釋他是怎麼聽到的,但他總覺得對方不是來娛樂,尤其那個戴帽子的圓臉,看起來一臉的橫肉。
“去叫保安來吧,別鬧出什麼事情?”牛五有些着急道。
龔明祥沒動。
牛五繼續說道:“我看那個戴帽子的圓臉,好像前幾天被打的那個圓臉光頭。”
龔明祥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你確定?”
“應該不會錯,眼神很像。”牛五不能確定。
“那就是了,萬一不是呢,保安來什麼事都沒有,會讓客人很反感的。”龔明祥很老練地說道。
正當兩人討論着,包廂的門打開了。
堵門的一個人探出頭來說道:“進來一個。”
沒等龔明祥說話,牛五直接進去了。
包廂裡烏煙瘴氣,燈光昏暗,音樂已經關掉,牛五掃視了一眼沒看到江月在哪。
“小朋友,你過來,不要出去了,隨時給我們倒酒。”偏分男人說道。
牛五應了一聲,環顧着包間還是沒看到江月。
偏分和圓臉,加上壯漢,幾個人開始喝酒。
“海哥,今天真痛快,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你看看我的頭,這麼長的一條縫。”圓臉男人摘下帽子,露出頭上一條長長地針腳。
“小志,你知道,我今天來不是給你找場子的,我就想會會你說的那個什麼隊長,究竟是什麼人?”偏分男嘴裡叼着煙說道。
圓臉男人去掉帽子,牛五藉着微弱的看的很清楚,就是上次被打的人,聽了兩人的對話,牛五很確定,他們是來找茬的。
牛五給每個人的杯子里加滿了酒,想要出去卻被門口的兩個人攔住了。
“小朋友,你出去幹什麼?你的工作還沒結束呢。”偏分男舉着酒杯抽着煙說道。
“我沒……沒有,我想去上廁所。”牛五感覺不對勁。
“上廁所是吧,來,我給你找個地方。”偏分男起身走到牛五身邊,把牛五帶到了角落裡。
江月安靜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