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王劍這麼一說,老鼠沉默了,旁邊的沙千展開心地笑了起來,“老鼠啊,難得看你吃鱉。要不你就試一下?”
“老大,我們可是生死之交,你就這麼坑兄弟嗎?”老鼠不滿地看了沙千展一眼。
“其實,”小魚兒打斷三人的嬉鬧,“在警察局裡,王劍能一語成讖,主要是因爲刑立誠當時在場,有這個作案條件。”
“不錯!”沙千展點點頭,“現在就看能在刑立誠嘴裡撬出什麼了!”
“你躲在櫃子裡面,看着碗中的濃煙……”
說到這裡,小魚兒的手機響了,王劍看了一眼,笑道:“這鈴聲好像是阿敬的《南》,她還有一首《七月上》,我可喜歡了。”
“喂?”小魚兒接通了電話,臉色突然一沉,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什麼情況?”王劍問道。
“刑立誠死了。”
吱!
一個急剎,汽車停到路邊。
老鼠緊握着方向盤道:“不應該啊,我的飛刀很有尺寸,那幾槍也沒有打中要害,而且救護車來得很急時……”
“怎麼死的?”王劍急着問了一句,想要洗清嫌疑,刑立誠是最大的突破口,如果他死了,線不是一下又斷了嗎?
“和邱嘉良一樣。”小魚兒又向嘴裡扔了一塊口香糖,緩緩的咀嚼起來。
“現在怎麼辦?”老鼠望了望沙千展,又看了看小魚兒。
“你剛纔不是說,刑立誠在殺人之前收到過一條短信嗎?”王劍敲着額頭想了想,說道:“我們去移動公司,調取他最近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內容,應該會有線索的。”
嗯?
小魚兒、沙千展和老鼠同時看向王劍,這貨看着很矬,點子不錯啊。
以小魚兒的關係,調取一個人的手機信息易如反掌。
站在國通機房,操作人員爲衆人查謁刑立誠的手機情況。
通話記錄看不出異樣,但是幾條短信內容卻讓人震驚。
“道醫天下,擇日而殺,擊殺遠望貿易公司總經理喬永和!”
“道醫天下,金口已開,兩小時內,擊殺鵬程房產趙林生!”
“道醫天下,時辰已到,立刻擊殺邱嘉良!”
真的是短信遙控!
但是刑立誠做爲立原市的刑警隊長,怎麼會聽從別人如此擺佈呢?
“明顯相關的短信,只有這三條,”王劍託着下巴思付道,“這就是說,刑立態在收到第一條短信之間,已經被對方掌控。”
小魚兒點點頭:“沒錯,刑立誠之間肯定和操縱者有過秘密接觸。”
“小魚兒姐,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察不出個一二三,”王劍又開始嘻皮笑臉:“反正咱們是老熟人了,要不你先讓我回學校?畢竟弟弟現在還是個學生,事情要是鬧大了,就沒臉在學校裡混了。”
“我去,你還知道要臉啊。”老鼠在旁邊諷刺了一句。
“我相信你。”小魚兒點頭道。
“我知道,小魚姐最好了……”
“以我掌握的資料來看,你根本做這種案子的能力。”小魚兒接着道。
“我暈!”王劍翻了翻白眼兒。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要查一下你最近的短信記錄。”小魚兒冷冷說了一句,給王劍施了個眼色:“把手機號報出來。”
“我勒個……這是我的隱私啊,我不同意!”
“反對無效。”小魚兒冷冷唸了一句,讓工作人員輸入了王劍的手機號。
咻,一片密密麻麻的信息出現在屏幕裡。
“漂亮妹妹,睡覺了沒有,我不是故意要考第一的,可是我一直在你下面,也想在上面一次,你能原諒我小小的虛榮心嗎?”
“大鵬,最近爲什麼總躲着我,雖然我的成績現在你已經難望項背。但是我們之間的交情是那麼的膚淺嗎?你記不記得,我們一起跟蒼老師學習人體結構的歡樂時光?”
“小蝶姐姐,水泡好了嗎,劍劍要洗澡澡嘛。”
……
“哈哈!這貨、這貨可以!”望着一條條辣眼的短信,老鼠很開心,“兄弟,我現在突然很想和你交朋友。”
“滾一邊去!”
王劍捂着老臉,羞澀得無地自容。
都說了有隱私,沒有犯罪,現代社會,人與人的信任怎麼這就這薄弱?!
“好了!暫時看來,王劍沒有問題。”小魚雙頰微紅,老道地繃着臉道:“沙少,案子到這裡算是卡住了。時間不早,我們各自回去。有什麼需要你參與的,我會再通知你的。”
“好,那就這樣吧。”沙千展溫和地笑了笑,帶着老鼠回了酒店。
“我也可以回去了吧?”王劍忐忑地望着小魚兒,“整整一天,我都在受着深深的傷害,現在必須給我一個私人空間,讓我來好好的靜一靜。”
“嗯。”小魚兒點點頭。
“姐姐,你溫柔真來,真的很美!”王劍喜上眉梢,狂拍馬屁。
昨晚九點多,光着膀子被警察從洗浴中心逮出來,正好碰到馬漂亮和張振東,雖然被捕的理由是“殺人”,但是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那種地方,必須給馬漂亮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張振東那小子一直盯着自己的牆角,肯定會趁機挖幾鐵鍬。
從國通出來,沙千展和老鼠開着那輛低調的獅跑離開,小魚兒和王劍上了一輛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到了王劍的房下。
“謝謝姐姐送我,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折騰了這麼久,真的好累。”
王劍伸了伸腰,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這個晚上的經歷曲折離奇,又經歷了長達十年的【魘獄試煉】,實在是太長、太累了。
“師父!不用找了。”
小魚兒彷彿沒聽到王劍說話,付了車費,擡頭看了看,“走吧,上樓。”
“怎、怎麼……”王劍心裡突的一跳,“上樓?”
“今天晚上我和你住在一起。”
什、什麼?!
王劍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仔細打量面前的小魚兒。
簡單的馬尾、大大的耳環,幹練的黑衣,也許是因爲修煉有素,連續工作至凌晨,小魚兒舊明豔動人,雖然表情很冷,但是緊緻的皮膚,精緻的容顏,胸前大大的柔軟,加上嚼口香糖時那種酷酷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多歲的人。
難道,她要老牛吃嫩草?
天啦嚕,這氣場,太犀利、太霸道了!
做爲讓整個華夏都聞風喪的龍組成員,我一個小小的hellokitty,怎麼能與之抗衡的?
除了順從地躺成一個“太”字,還能做什麼?
寶寶好羞射!
“小魚姐?”王劍嚥了口唾沫,試探地問道:“你真的,那個……”
“嗯。”小魚兒點點頭,“不管如何,現在還是你的嫌疑最大,我必須要時刻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有如一瓢冰水當頭淋下,澆熄了小腹煩躁的熱火。
王劍瞬間石化,姐姐啊,不帶這麼撩人的。
“我先去洗個澡。”不等王劍回答,小魚兒進了洗手間。
王劍租的房子很小,一張牀、一個書桌,不過卻有室內洗手間,可以洗澡。
把手機充上電,仰身躺在單人牀上,望着浴室毛玻璃裡面朦朧的曲線,聽着浠漓漓的水聲,王劍再次嚥了口唾沫。
真是要了親命了!
一個是三十多歲的老處女,一個是十八九歲的小鮮肉;一個是冰若冰山的女警,一個是無恥下流的嫌犯,這要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漆黑夜色下、這張孤單的大牀!媽的,再也不和大鵬看蒼老師人體課了,滿腦子都是想實習的衝動。
完了,完了,她出來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