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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欠更還完!今晚不熬夜了!
小黑哥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能保持雙腿不發抖,強撐着乾澀的嘴道:“老驢哥,我老大蝴蝶姐說……咳……說是請你三天以後,到……到……金竹幫的舊總部裡見面,談點事情。
老驢哥面色一沉:“金竹幫的舊總部?嘿,花蝴蝶這是什麼意思?”
“蝴蝶……蝴蝶姐的意思是,咱們雙慶市的地下勢力……太亂了,需要重新整頓一下,不能再一盤散沙,最好是合併合併,重新把金竹幫搞起來。”小黑艱難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就等着看老驢哥發脾氣。
果然,這句話說完,老驢哥就開始發脾氣了:“混蛋!花蝴蝶是打算要坐上金竹幫幫主的位置了嗎?她手底下才幾個兄弟?一羣走水貨跑船運的商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她也妄想當雙慶市的第一人?”
小黑哥吞着口水道:“蝴蝶姐不做幫主,她只做軍師……她的意思是,要重新選個衆望所歸的幫主。”
“哦?”老驢哥覺得這話他愛聽,選新幫主嘛,好哇,我正愁怎麼把勢力擴展到嘉江的南邊去,如果我當上了金竹幫主,那整個雙慶都是我的了,擴展勢力都省了
。很好,這個會得去開,到時候就算髮動火拼,也要把幫主的位置給爭到手,冷着臉道:“回去告訴花蝴蝶,三天之後我準到!”
三天之後,老驢哥穿戴整齊,梳了個大背頭,拿啫喱水把頭髮死死地固定住。嘴上叼一根菸,後腰上別了一把槍,左腰上彆着一把刀。外面用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黑西裝遮住。讓手下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前面用兩輛黑車開道。後面再用兩輛黑車押陣,浩浩蕩蕩地過了朝天門大橋,向着金竹幫的總部撲來。
這架勢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公路上迎頭碰上了幾輛富二代的豪車,連財大氣粗的富二代都被老驢哥的車隊給嚇得不敢得瑟,乖乖地駛到路邊,把大道的中間給讓出來。
老驢哥意氣風發地到了地頭。金竹幫的總部他以前也來過,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頭目,跟在自己的大哥屁股後面,有幸來參加了一次齊飛開的會,當時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誰還敢小看他?這次來他連幫主之位都要爭!
咦?街道口怎麼停着一大堆車?
老驢哥的頭從窗戶裡探出去,只見前面也有數量黑色的轎車卡在街口,一大羣黑幫人士站在那裡,居然不敢前進。忍不住怒罵道:“你們搞什麼屁啊,這裡才只是街口,把車開到總部的院子裡去啊。別他孃的都在這裡堵着。”
一個年輕女子回過頭來,老驢哥認得她,這人是混長江南岸那一塊兒的大姐頭,名叫虎莎姐,算得上一號人物。她本是飛女出身,數年前嫁了長江南岸一位大哥,這大哥沒啥本事,她嫁過去的手底下就二三十號兄弟,地盤也小得可憐。沒過幾年好日子。那大哥就被人砍死,虎莎也成了寡婦。沒想到這女人當了寡婦之後不但沒有消沉下去,反倒顯示出過人的能力。一把接下了丈夫的組織,把組織搞得越來越大,成爲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姐頭,手底下有了上百號兄弟。
虎莎姐瞥了老驢哥一眼,冷哼道:“原來是老驢哥,你吼個屁啊,車子沒法向前開了纔會停在這裡,你以爲我們喜歡在街口扎堆?”
“怎麼就不能向前開?前面的街上又沒東西擋。”老驢哥奇道。
“你看街口的花壇!”虎莎姐伸手一指,老驢藉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花壇裡插着一朵鐵花,花名“量天尺”,雙慶混黑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的,這玩意兒是霸王花的標誌,在半年前第一次出現在衆人的目光中,一出場就打響了名頭。齊飛和花蝴蝶都在這朵花上吃過虧。
最初還有人懷疑是齊飛和花蝴蝶太沒用,才奈何不了霸王花,後來霸王花在電視裡露了一面,兩拳砸碎妖花的屍體,砸出一個游泳池大小的深坑。記者又挖掘出了她的身份,華夏龍組特工,基因改造戰士。自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小看她了,那兩朵鐵花也成爲了絕對的禁區,每個老大都曾無數次地告誡自己的小弟,絕不可以走入鐵花的地盤,否則誰也罩不住他。
老驢哥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到了街口,和一羣亂七八糟的大哥並排而立:“有沒有搞錯?這裡什麼時候變成霸王花的地盤了?”
“是啊,前面不遠處就是金竹幫的總部,站在這裡就能遙遙看到“金竹”兩個字的牌匾,咱們還要進去開會呢!這花往這裡一插,我們還開個屁的會。”
“誰膽子大的,去把那朵花拔掉吧。”
“你有種就自己去拔,別哄其他人去做死。”
“你說,我悄悄走進去成不成?霸王花再神通廣大,也不能24小時守着她的地盤吧?我就進去轉一圈出來,她肯定不知道
。”
“你試試看吧……”
還真有人鼓起了膽量,小心翼翼地提腳向花壇後面走,一步剛剛跨出來,就看到半空中飛來了一塊板磚,“啪”地拍在他的臉上,那人悶哼出聲,向後就倒,旁邊的小弟趕緊扶住,才避免了後腦勺着地摔成植物人。
“譁!”黑幫大哥大姐們齊聲大譁,這塊板磚是從哪裡飛來的?
就在一夥人東張西望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金竹幫總部的門開了,花蝴蝶邁着輕巧的步伐走了出來,今天的她穿着一貫風格的花連衣裙,上半身上多披了件坎肩,走起路來翩然若蝶,將她那自信而又嫵媚的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站到街頭,輕笑道:“不好意思。忘了街口插着鐵花你們進不來,我該早點出來迎接你們的,是我怠慢了。”
衆老大都是有眼力的。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忘了,而是故意要讓他們在街口被堵上一會兒。好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但是霸王花的鐵花在前,他們卻沒膽子叫囂,只好捏着鼻子認了。沒有野心的小勢力老大倒是沒什麼,像老驢哥和虎莎姐這種野心勃勃的人卻心中暗叫不妙:莫非花蝴蝶的背後有霸王花撐腰?那我們要爭奪幫主的位置就有點麻煩了。
花蝴蝶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家請進來吧,我請過的人可以進來,不會再有板磚砸你們,但是我沒請過的。就麻煩你們在街口等着了。”
老驢哥臉色一沉,他當然是被請過的,但他的手下可沒有被請,也就是說,花蝴蝶只請他一個人進去,沒有手下保護,萬一屏風後面伏下兩百刀斧手,摔杯爲號出來將他剁了,他找誰哭去?
還沒等他提出抗議,花蝴蝶又笑道:“各位老大都是一方大佬。不會連單刀赴會的膽子也沒有吧?”
老驢哥這下沒脾氣了,他要是在這地方認慫,今後就沒法混江湖。
旁邊的虎莎姐顯然也是被搞得騎虎難下。只好硬着頭皮道:“當然,單刀赴會都不敢的話,還出來混什麼江湖道?何況……像我這種區區弱女子,估計也沒吃鴻門宴的資格。”這女人也是個聰明人,她顯然害怕被暗殺,所以先拿言語擠兌花蝴蝶,叫她別搞鴻門宴那一套。
虎莎甩開大步走進了老街,果然沒有被板磚襲擊,霸王花顯然是默認了讓她進去。別的大佬定了定神。對手下吩咐了幾句,也跟着走進了老街裡。
金竹幫總部的大廳裡很快就坐滿了人。大到控制整個片區,手下有幾百號人的大哥。小到只掌握着幾條街道,手底下只有十幾號人的小頭目,全都在花蝴蝶的邀請之列,這其中大部份是新面孔,只有極少數是老人。幾個月前的那場動盪裡,老人死的死,被捕的被捕,能留在這裡的,只有花蝴蝶等少數幾個,都是懂得激流勇退的聰明人。
大夥兒先是說了一通廢話,場面話,打了一陣哈哈,喝了滿肚子的茶水,花蝴蝶才終於說到了正題:“今天把大家請到這裡來,其實就一件事,重建金竹幫!”
雖然明知道是這事,在場的大哥大姐們還是發出一陣哄叫聲,大廳裡猶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老驢哥冷笑道:“花蝴蝶,別搞那些虛頭,這裡的人都是大老粗,像你這種喝過幾天墨水的人就沒兩個,你直接告訴我們,新的金竹幫主怎麼選就行了,是投票還是亮刀子拼,拿個章程出來。”
“不用選!已經定下人了
。”花蝴蝶沉聲道。
“放屁!”老驢哥拍案而起:“不選?你的意思是,由你指定?你何德何能可以指定幫主?我老驢組的人第一個不服。”
旁邊的虎莎姐居然也陰陽怪氣地道:“蝴蝶姐,你這樣搞就不地道了,金竹幫主就是雙慶第一人,大夥兒都得聽他的,那當然需要一個衆望所歸之人來擔當,要大夥兒選出來的纔是,豈能由你一言而定?如果你選的幫主不合我的意,可莫怪我虎莎組退出金竹幫,不受新幫主的統領。”
這兩人開了口,其餘大佬也有出聲應合的,也有人閉口不言的。勢力大點的都在幫着老驢和虎莎吆喝,但勢力小點的卻無所謂,反正幫主落不到他們頭上,管你們鬼打鬼。
花蝴蝶冷笑道:“如果是老驢哥,虎莎姐這樣的人要出來擔當金竹幫主,說不定真得重新選一選,但我要提出來這個人,沒得選,你們只能接受。”
“放屁!”老驢把桌子拍得咣咣響:“究竟是何方神聖,叫出來看看,老子倒要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
“哦?你喜歡看到三頭六臂的人?那我只好給你表演一下了。”隨着這句話響起,蒙面英雄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大廳裡,這個當然就是林白了,他和花蝴蝶早就商量好了出場的時機,一直在後院等着,現在時機已到,老驢的話正好拿來發揮,林白用神速超能力飛快地晃動着腦袋和手臂,由於視覺殘留的關係,看起來還真像是三頭六臂。
滿大廳的黑幫大老齊齊後退了半步:“是……蒙面……蒙面英雄?”
“天啊!”
“江湖道上有傳聞說花蝴蝶和蒙面英雄有一腿,沒想到是真的。”
老驢哥這一驚非小,整個人都差點躺倒在地,虎莎姐更是驚得嘴都合不攏來。最近雙慶電視臺上沒事就在播放蒙面英雄的視頻,大戰妖花、大戰冬日戰士……甚至很久以前大戰妖猴的視頻都被翻出來了,他的風頭一時無兩,誰都知道世界上出了一個神奇無比的超級英雄,卻沒想到這位超級英雄跑來爭奪黑幫老大的位置,這尼瑪有沒有搞錯?
腦子靈活點的人頓時就明白過來,爲什麼花蝴蝶能得到霸王花的庇護,爲什麼金竹幫總部所在的街道口上插着量天尺,這擺明了就是人家花蝴蝶後面有強硬的後臺啊,還有什麼後臺比蒙面英雄更硬?
林白收起了“三頭六臂”,往大廳中間的主位上一坐,他今天沒有擺出嬉皮笑臉的態度,而是故意裝出了一幅嚴肅冷厲的氣勢,哼道:“要做金竹幫主的人就是我,你們有什麼意見?”
一大羣勢力小的大哥大姐們想都沒想就道:“沒意見!”
連長江南岸赫赫有名的俏寡婦虎莎姐,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既然是蒙面英雄大哥要做幫主,小妹舉雙手雙腳支持,不敢有半點異心。”
場中只有老驢哥一個人不服氣,驢臉憋得通紅,額頭上全是青筋:“老……老……老子……不服!”他突然將手伸到後腰,拔出了手槍,瞄準林白大吼道:“去死!”
他拔槍的動作不可謂不快,瞄準射擊也一氣呵成,但這些動作在林白眼裡看起來卻猶如慢動作,甚至可以在他拔槍的一瞬間就制止他,但是林白故意沒有去阻止他開槍射擊,而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那顆子彈對着他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