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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蝴蝶早就走得遠了,林白在街上轉了五圈也沒找到她。這女人很聰明,很擅於自保、潛伏、僞裝,不太容易找,就連金竹幫的當當組、布丁組要抓對付她都沒那麼容易,更莫要說完全沒有情報收集能力的林白。他連下水道的蓋子都掀開來往裡面看了看,還是沒有找到花蝴蝶,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
“我說老婆,你老公正在努力爲家裡創收,你也來幫幫忙,開個傳送門把老公送到花蝴蝶身邊去吧。”
“不幹!”女魔王哼哼道:“賺錢這種事是男人的責任,女人只需要在家裡等着收錢就行了,華夏文化不是自古就有這個傳統麼?本王決定入鄉隨俗。”
“哦,華夏女人的傳統不光是收錢哦,還有給老公生兒子,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哎喲,把鎖鏈收好,我擦……”
和這彆扭的女人就沒道理好講,林白只好撥通了平胸女警的電話:“平姑娘,你知道花蝴蝶的窩在哪裡嗎?”
“鬼才叫平姑娘?我叫周悅!”平胸女警在電話裡咆哮,憤怒的吼聲差點把林白的耳膜刺穿。
“有什麼區別?名字就是個代號,不要太在意細節。”林白道:“說正事,花蝴蝶的老窩究竟在哪裡?你們警方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那女人是金竹幫所有小頭目裡最讓人頭痛的一個。”平胸女警認真嚴肅地道:“神出鬼沒抓不到她半點尾巴,而且我們也沒有抓她的罪名,棘手得很。”
“她不是有訛詐王正宇的罪名嗎?”林白奇道。
“有個長得和她很像的女人跑來認了罪,替她蹲在監獄裡了。”平胸女警很苦惱地道:“就連王正宇本人都分不清楚當時勾搭他的人是花蝴蝶還是那個替身演員,我真是服了她。”
“哇,這也太厲害了。”林白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女人換個化妝就能完全變個樣子,比如佳佳那隻狐狸精,想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看對面的“一片冰心”手機店,冰山美人正向一個顧客推銷水貨手機,實在是搞不清楚她是不是佳佳。
“女人換個化妝就能變個人,唉。”平胸女警居然和林白想到了一塊兒。
林白笑道:“這也不一定,你不管怎麼化妝,我也能一眼認出來你,雙慶又叫山城,地形複雜,能起降飛機的平地不多。”說到這裡他趕緊掛了電話,免得聽到對面的咆哮聲。
抱着腦袋苦想還有什麼辦法獲得情報,突然腦袋裡燈泡一亮。
林白推開了背街的大鐵門,走進了比老街還要古老的背街裡。古舊的老屋子搖搖欲墜,狹窄的小巷子裡污水橫流,剛剛下過雨,青苔全都醒了過來,每一步都感覺滑溜溜的。林白好不容易纔找到了蔡大肚子的假藥黑工廠,幾個瘦弱的小孩子還在裡面搓揉着麪粉,蔡大肚子端着滿滿一大海碗的麪條正吸得嗖嗖嗖的響。
“我要找花蝴蝶。”林白開門見山。
“找不着,我沒本事找到這個鬼女人。”蔡大肚子頭也不擡。
“那我要找噹噹組、布丁組的頭兒,這兩組人你總找得到吧?”
“咦?小白……你吃了什麼藥?怎麼變聰明瞭?”蔡大肚子大吃了一驚。
“少說廢話啦,給點情報來,欠你個人情。”
蔡大肚子喜氣洋洋地道:“佳佳離開前對我說過,小白的人情很值錢,這買賣做得,我只知道布丁組的老窩在哪裡,你好好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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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幫幫主齊飛死後,大大小小的幾十個組一邊內鬥,一邊應對警察的追捕,不少人死了,不少人被抓進了監獄,雙慶市的地下勢力被全部洗牌,許多風光無限的大佬要在牢裡吃一輩子的牢飯,而一些新興的勢力卻開始慢慢擡頭。
噹噹組和布丁組就是最強大的兩個新興勢力,以前他們只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現在卻吸納了大量的花襯衫,變成了最強大的黑幫,噹噹哥和布丁哥是多年的老友,兩人聯起手來,誓要橫掃一切,坐上雙慶老大的位置。
他們兩人都不太聰明,就必須要有聰明的人材輔佐才能成就大事,所以壓服花蝴蝶就是最重要的工作,誰都知道那個鬼女人是金竹幫裡最有頭腦的人。
烏雲遮蔽了天空,天地間一片黯淡。今天的天氣依舊不好,雙慶市已經被過路雨折騰了好幾天了,這朵調皮的烏雲一直在雙慶市的上空盤旋,今天在大學城撒一泡尿,明天在市中心拉一泡屎,後天又到南山撒一泡尿……它的膀胱容量很大,撒了這麼多天的尿還沒撒完。
嘉江邊的貧民窯裡彷彿地獄,老狗從狹窄的巷道里跑過,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乾瘦的老貓在屋檐上一跳而沒,陰溝裡散發着難聞的氣息……有淤泥的腥味,也有動物屍體腐爛後的惡臭。這片貧民窯是被遺忘之地,住在這裡的都是最貧最無奈的窮人,就連金竹幫都懶得染指這裡,因爲從這裡刮不下半點油水。
一個黑西裝帶領着大羣花襯衫走進了貧民窯,他的匪號叫布丁哥,當然這並不是說他長得像一個布丁,而是因爲他喜歡吃布丁,剛出道那會兒沒什麼江湖地位,就被上面的老大戲稱爲小布丁,後來就慢慢變成布丁哥,這名字改不了,道上的人都這樣叫。他曾試過一次改名,結果去收保護費時,報出新名號沒人甩他,只好報出布丁哥的舊名,嚇癱一地的人,自那以後就再也不提改名的事。
布丁哥拎過來一名花襯衫手下,嘿嘿笑道:“你確定花蝴蝶就躲在這裡?”
花襯衫點了點頭:“確定,我手下的兄弟跟蹤蝴蝶組的小嘍囉七天,才終於鎖定了這裡,花蝴蝶就在那座房子裡……你看……就是那一座,走到這裡,估計花蝴蝶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接下來動作要快。”
布丁嘿嘿笑道:“這娘們其實挺不錯的,腦子聰明,還長得水靈靈的,抓住她之後,不光能用來出謀劃策,還可以用來暖被窩,嘿嘿嘿嘿。”
花襯衫也笑道:“那是當然,這種好貨色大哥可不能放過。”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們的笑聲中,大羣花襯衫從各個小巷裡涌出來,四面八方地圍向花蝴蝶藏身的小屋。
悶哼聲、喝罵聲、鋼管交擊發出脆響、還有西瓜刀破空時的發出的嗖嗖聲……蝴蝶組的人在抵抗,但在絕對的人數劣勢面前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好在布丁哥的目的只是收服蝴蝶組,並不是消滅蝴蝶組,所以這些人只是被打倒,沒有被奪走生命。
越接近小屋,抵抗越是激烈,花蝴蝶本人也出現了,她舉起兩把小手槍,但很快又無奈地放下,如果不想對方用槍,她就不能先用。引來對方的手槍亂射的話,她和她的組員全都難逃一死,如果不想把自己逼上絕路,那還是先用着鋼管合適些。
激烈地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蝴蝶組的人終於全部倒下了,花蝴蝶沒能突破重圍,依舊被困在一條小巷子裡。自古以來突圍就不是容易的事,天下無敵的項羽都對突圍不太拿手。她衣裙凌亂地揮舞着鋼管,做最後的困獸之鬥。布丁哥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她圍在中間,像看着一隻籠子裡的貓。
布丁哥笑道:“花蝴蝶,別拼了,我們又不是要殺你,只是請你回去做軍師罷了,何苦非要拼到這個地步。”
花蝴蝶滿頭大汗,有一縷髮絲橫戈在臉上,嘶聲道:“你們別傻了,齊飛的死並不是結束,他身後還有更強大的勢力,早晚有一天那夥人還會來到雙慶市,到時候誰是雙慶的老大,誰就會被殺雞給猴看。我不想再捲進那個圈子,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布丁哥滿不在乎地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齊飛的後臺不管有多強,來了雙慶也得乖乖跟咱們談判,我和噹噹哥聯手,誰也不怕。你若乖乖聽咱們兩兄弟的話,自然會保你平安。”
看他淫邪的笑容,花蝴蝶就知道“聽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兩兄弟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人,跟着他們只會淪爲玩物,最後和他們一起走向死路,他們跟本就比不上齊飛和他背後的勢力。
齊飛雖然是個讓人恐懼的傢伙,但他並不好|色,至少他從來沒想過要碰花蝴蝶一根手指,僅僅是把花蝴蝶當成一個手下在使喚,就和使喚刀疤哥、獨眼哥等人一樣,完全忽略了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麗的女人。齊飛做事堅決果斷,從來不被美色所羈絆,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但他在那個大組織裡也只是一個嘍囉,就像花襯衫在金竹幫裡的地位一樣。
花蝴蝶並不認爲布丁哥和噹噹哥這種只知道玩女人的人渣,能和那個恐怖的組織抗衡:“我不會聽你們的話!”
布丁哥嘿嘿笑道:“那就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羅?”
花蝴蝶的臉上顯現出絕望之色,她的手摸到了暗藏的手槍,事到如今,也只好用槍了,如果殺不出一條血路,就死在這裡。混江湖黑幫的人早晚都有這一天,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淪爲別人的玩具,那是女人的悲哀,她不能接受那樣的結局。
就在這時,陰暗的角落裡突然響起了一個痞怠的聲音:“花蝴蝶,那一百萬的生意現在還能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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