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一怔,沒想到林月妍竟然阻止自己去孟家,不由得望着她道:“怎麼了?爲何不去。”
“我相信你,所以你不用去孟家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的。孟家是大家族,他們的尊嚴與臉面很重要,你與孟芯瀾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之能按照之前設計好的繼續走下去。而且,你想要對付那些敵人,也需要孟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支持。”林月妍輕聲說道。
肖強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丫頭,實在是太善良了。爲了自己,她甚至可以犧牲一切,就連名分都能不要,連真相都可以不要。
“不用了。”
肖強依然一臉堅定,望着林月妍道:“我能活到今天,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以前從沒有靠過別人,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既然以前能做到,爲何今後不能做到?我需要給你一個交代,更需要告訴別人,我肖強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人爲我撐腰。”
說到最後,肖強的語氣更加堅定,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與氣勢出現在他身上。
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林月妍微微有些發呆,肖強現在的神情與模樣,與當年那個囂張跋扈中又帶着強大自信的少年是多麼的相像。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肖強,這也纔是真正能吸引自己的那個肖強吧。
見肖強態度堅定,林月妍也就不再相勸,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選擇尊重肖強的決定。
“這個……那啥……”
突然,肖強望着林月妍,欲言又止。
林月妍一臉好奇,問道:“怎麼了?”
“咳咳,那啥,我喝醉的那天晚上……”肖強看着林月妍,觀察着她的神色變化。說實在的,除了做出之前那個決定之外,他此刻最關心的還是這事兒,他需要從林月妍口中得知真相。
林月妍的臉紅了,她臉色本來有些蒼白,有些憔悴,但此刻卻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紅暈。
看到這情景,肖強明白了,但依然脫口問道:“那天晚上你把我啪了?”
身爲現代化女性,林月妍自然明白肖強這話是什麼意思,臉兒更紅了,避開肖強的目光,用很輕的聲音道:“還不是你……你硬要那樣……”
肖強心頭陡然間狂跳了起來,我擦,什麼叫我硬要那樣啊,我他麼當時喝醉了好不,你就不能拒絕啊?
麻痹,當然不能拒絕。可……可尼瑪當時怎麼不將老子叫醒,至少也讓老子稍微清醒一點啊,這是咱們的第一次啊,第一次啊,老子就這麼糊里糊塗的過去了?
林月妍現在也很害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天晚上肖強的確將她給辦了。
可現在肖強卻問她,是不是你把我給啪了。
啪啪啪能是一個人就辦成的事兒嗎?一個巴掌拍不響啊。再說了,這種事情,不是男人主動,女人還能主動了去啊,男人不硬,女人壓根沒招啊。
“那個,爽不?”
肖強望着林月妍問道。
林月妍羞赧的快要死去了,這傢伙怎麼這樣啊,竟問出這麼羞人的問題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這句話果然一點都沒錯。
瞧見林月妍這個模樣,肖強順勢一屁股坐在她牀邊,輕輕將她抱在懷中。林月妍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溫順的將頭靠在男人的胸口。
“孩子的事情你就別傷心了。
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多努力努力,想要孩子還不容易麼。”肖強安慰着說道。實際上他之前說那些調皮的話,也是爲了緩解林月妍心中的壓力,希望她不要因爲流產而抑鬱壓抑。
當然,對於林月妍有可能這輩子不能再懷孕的事情,無論是林父林母還是現在的肖強,大家暫時都沒有告訴她,她已經流產,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如果再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只怕她會承受不住偌大的打擊。
再說了,醫生也沒有將話說死了,只是說有這種可能。
林月妍因爲肖強的安危與關心,對流產的事情也逐漸想開了許多。以前,肖強不在她身邊,她又突然懷孕了,對她來說,懷上與生下肖強的孩子,她便能有個精神寄託,在她心裡,如果不能喝肖強在一起,她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更不會胡亂找個男人嫁了,所以孩子就是她的一個精神寄託。
但現在,肖強對她說了與孟芯瀾之間的事情,更坦白了對她的感情,她再次找到了心靈慰藉,流產對她心靈帶來的傷害也就無形中減小了許多。
肖強一直留在醫院,陪在林月妍身邊與他說着話,林月妍只是輕微的腦震盪,流血過多才是她昏迷的最重要因素,現在醒來,精神狀況還好,不過與父母親人以及肖強說了這麼久,也感覺累了,在肖強懷中又睡了過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二十多了,肖強慢慢將林月妍放在牀上,輕輕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看似已經過去了,可實際上還沒真正開始。
這場針對他以及林淼兩人之間的陰謀,可謂是一箭三雕,此事帶來的後續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現在,他得去一趟孟家,得將事情說清楚。
打開病房門,林昊與徐鳳嬌兩人還坐在外面等着,見到肖強出來,兩人立刻站了起來,徐鳳嬌狠狠瞪了肖強一眼,衝進了病房。
林昊看了肖強一眼,神色複雜的道:“她怎樣了,有沒有告訴她真相?”
肖強明白林昊指的是林月妍有可能不能再懷孕的事情,忙搖頭道:“醫生的診斷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這種事情不需要告訴她。
”
林昊沉重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要去哪裡?”
肖強道:“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去處理的。你們在這裡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無論怎樣,我希望你今後儘量離她遠點。這是一個父親的請求。”林昊望着肖強的背影,沉聲說道。
肖強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看着林昊,嘴角勾勒出一絲殘酷而囂張的笑容:“我儘量遠離她,以爲這樣能帶給她真正的安全。可我遠離她之後,你這個做父親的沒能保護好她,至少,那些人根本沒將你放在眼裡,否則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動手?我離開她的這段時間,保護她的人應該是你,是你還不夠強大,不夠威懾到那些人,所以她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林昊露出一臉憤怒之色,胸口急劇起伏着。
肖強絲毫不被這位封疆大吏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威嚴所影響,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菸點上,眯眼望着林昊說道:“從今以後,我保護她,所以傷害過她的人,我會讓他們後悔一輩子,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我肖強要保護的人,誰都碰不得!”
說完,肖強轉身離去,對這位在國內有着相當地位的封疆大吏,竟是吊都不弔一眼。
望着肖強離去的背影,林昊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氣笑的還是怎麼着,不過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卻真正的閃過了一抹讚許之色。
不愧是肖建軍的兒子。
虎父無犬子,此言不虛!
肖強出了醫院,剛坐上一輛出租車,褲兜裡電話響了起來,是信息提示聲。
知道他號碼的人不多,一些垃圾信息也都是被特殊信號屏蔽過的,所以肖強掏出手機翻看着信息。
看見這條信息,肖強的臉色瞬間變了,一張臉,更是陰沉猙獰的有些可怕。
肖強收到信息的同一時間,王興國將手機電板取了下來,然後將那張電話卡芯片取出,遠遠的丟向高架橋橋下。
“這一箭三雕的確玩的不錯,不過還差了點火候,有了這個消息,相信會更有意思。”王興國說着,轉身鑽回了停靠在旁邊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內,轎車在夜色中向前駛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