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的是呂小啓非常樂意與鶴熙相處。
慵慵懶懶的鶴熙，時不時還會調皮一下，遇到事情的時候能夠正經有決斷，再加上一副對什麼都盡在掌握的王者氣質，多種的元素使她異常迷人。
“別發愣。”鶴熙又是坐在沙發之上，手持一本實體書正在專注地看着，卻是能發現呂小啓在操作擬態天國進行推演出現了不到零點零一秒的延遲，說道：“要慢慢習慣，就當自己化身千萬，每一個都是單獨的你。”
對付一心多用呂小啓只能做到控制四十八個，再多就會出現力有餘而心不足的尷尬境地。
曾經呂小啓有問過鶴熙最多分出精力在做多少事情。
鶴熙的回答是攏共在做三千七百件事情，有科學研究，有某處建設，有在某地欣賞風景，更有戰場拼殺。
爲什麼能做到這種地步？鶴熙的答案是後臺超算的支撐，加上長年累月之下的習慣成爲自然，並沒有所謂的捷徑。
所以說，強不強總是跟時間的累積進行掛鉤。
呂小啓不光在操控擬態天國進行一些模擬。他的大多數精力都是放在建設赤烏恆星系木衛四上面，另外一些經歷則是分給了建造船塢。
功能性基因引擎的新時代又降臨，不代表天體級別超算變得不再重要。
哪怕是功能性的基因引擎強到誇張也僅是個人用途？
對此呂小啓有問過幾位大佬，他們很認真地說除了呂小啓之外，沒有見過可以增幅他人的個人戰力基因型號。
用個人基因型號對他人產生幫助的只有治療系，例如被涼冰收編了的語琴就是屬於這種基因型號。
那麼也就是說，已知的情況下除了呂小啓的基因引擎能增幅他人戰力，其餘功能性引擎的強大隻是個人或一小羣人能受益。
天體級別的超算一開始並不是爲了增強某位個體的戰鬥力，是爲了提升文明科研的速度，作爲一個總控中樞或是資料庫。
後來神聖凱莎首次將天體級別超算使用在個體戰力增幅，帶動了已知宇宙各強者也那麼使用超算。
神聖凱莎不止是開啓了正義秩序執掌已知宇宙的時代，她還是第一位使用艦載系統和天體級別超算系統增強己身戰鬥力的先驅者，更是女權時代的創造者。
至強之所以被承認爲唯一至強，並不單純建立在武力值方面，包括了對已知宇宙的影響力。
而神聖凱莎無疑是做到了。
“涼冰說凱莎女王要在漫威宇宙復活曾經戰死的天使，是真的嗎？”呂小啓已經將涼冰送了回去，還抽空將彥送去了伊人聯合帝國的首都星，一切僅是五分鐘就辦完事了。他看向了鶴熙，說道：“神權會議就是舊正義秩序的落幕，尋找新秩序的開始？”
“也就男人婆喜歡追求什麼秩序，搞得其餘神也開始覺得秩序就是掌控宇宙的關鍵。”鶴熙有自己的看法，比較無所謂地說：“秩序什麼的玩意，總是會慢慢的變質。”
所以，神聖凱莎陷入了困惑，一度想要找機會休假？
神聖之軀就算處於超新星爆炸核心位置也不會真正死去，哪怕是神體部位被挪移得滿宇宙都是，花上數千萬年或幾億年還是會重組。
因此，擁有神聖之軀的神聖凱莎就算斷線也僅是一種休假。
“男人婆一開始還挺認真地在執行正義秩序，將一幫小姑娘進行徹底的洗腦，慢慢就開始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做事了。”鶴熙也就對呂小啓會隨意提幾句，對其餘天使不會講這些。她翻了一下書頁，停頓了大概三秒才繼續說：“復活戰死天使？你知道文明之主必然有重要種族成員的數據備份，以當前的科技手段復活並不存在難題。她以前純粹就是矯情，現在嘛……估計是想通了。”
復活是一種需要消耗資源的行爲，等待將誰復活之後，想要讓他或者她達到之前的實力更需要耗費資源。
涼冰會那麼窮的原因之一就是大部分資源都用在復活和恢復部下實力上面，屢屢是復活了部下又將想方設法弄來的資源耗費在恢復部下實力上面。
“等你活個幾萬年，會發現生與死不再重要，一些面孔看久了也會覺得膩歪。”鶴熙想到了什麼又停頓了一下，十一秒之後才說：“要是隻剩下自己，沒有了熟人也很沒意思。找不到能聊幾句的摯友，碰上了敵人都能侃半天。”
對此呂小啓很難有什麼感觸，他還非常年輕。
不過，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並不屬於同一個時代的人，沒有相同的經歷以及價值觀，隔閡和代溝必然會存在。
“知道爲什麼會對你開放凱莎知識寶庫的權限嗎？”鶴熙看到呂小啓誠實的搖頭，微笑說道：“就是怕你沒什麼能跟我們聊的。”
呂小啓發現自己竟然想錯了。他之前以爲是投資自己，她們希望自己儘快成長起來，纔會有選擇性地開放凱莎知識寶庫。
“男人婆很喜歡說一句話。”鶴熙站起來，單手叉腰，一手向前平伸，輕咳了幾聲，平伸的手臂不知道對什麼指指點點，再一臉嚴肅地說：“一年兩年或百年，直至一百萬年之後，幾十歲和數千幾萬年的差距，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少女們！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留有遺憾。”
是不是自己加了什麼詞？
呂小啓怔怔地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對了！”鶴熙臉上表情一僵，納悶地說：“忘記追求幸福的前提是要先進行數據匹配。”
肢體語言很有神聖凱莎的神韻，氣質方面卻是有着鶴熙自己的獨特風格。
神聖凱莎的威嚴太盛，氣質也偏向於冷淡。
鶴熙哪怕是做出一副威嚴的模樣，瞭解她的人看來卻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要莞爾一笑。
“好笑？”鶴熙看到呂小啓嘴角勾了起來，略略無語地說：“對對對，哪怕是我們知道的最古老文明，神河文明也僅是存在了十五萬年。講什麼一百萬年，着實是有些難以想象。”
一百萬年？
宇宙的誕生已經有一百三十七億年。
一百萬年跟一百三十七億年相比起來，又是一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單位。
“神河文明之前，還有什麼文明嗎？”呂小啓其實沒思考過這個問題，看不到的去好奇用處不大。現在他卻是有了點興趣，說道：“我聽說過一個盤古文明，好像是一百萬年前也是被那個什麼終極恐懼所毀滅。”
這個說法是來自超神學院。
根據一些傳聞，基蘭建立超神學院之後，到處散播文明的種子，開設分院教導許多文明知識，後面卻是一再遊歷宇宙，找到了一些遠古的遺蹟，纔有了對盤古文明的猜測。
“傳得亂七八糟，不是基蘭。”鶴熙又重新坐下去了，不看書改爲泡茶，說道：“是基蘭的老師丁黑格發現了遺蹟。”
那麼就是真的存在過一個叫盤古的文明？
“我曾經有過猜測。”鶴熙示意呂小啓要喝茶自己來拿，才說道：“也許是丁黑格探索遺蹟時放出了什麼東西，導致神河文明被摧毀。”
也就是說，神河文明之所以遭到毀滅，鍋需要丁黑格去背？
“所以凱莎女王才制定了一條規定，不允許已知宇宙探索未知的遺蹟？”呂小啓之前還以爲是嫌棄遠古科技太古老，對目前的時代無用。他想說什麼又給停頓了一下，一停就是十來分鐘，注意力集中回來才繼續說道：“那樣的話，的確不能亂考古來着。”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鶴熙已經是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的樣子。
神，無論是科技造出來的神，還是其餘體系的神，祂們需要睡眠的嗎？
這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課題。
剛纔呂小啓的大部分精力是傾斜向了伊人聯合帝國。
在伊人聯合帝國首都星的彥發出召喚，希望呂小啓過去進行一件背書。
有了軍團編制，再加上軍團只是在紙面數據，伊人懇求呂小啓在徵召兵源的時候能考慮一下伊人文明。
原先屬於正義秩序下的各個文明，他們是將梅洛天庭出現男性天使視作一個新的里程碑。
既然來自赤烏恆星系藍星神河體的呂小啓能成爲男天使，其餘文明的男性是不是也行？
無論怎麼說，神聖凱莎領導的天使文明也是鎮壓了已知宇宙兩萬年左右，肯定是會有一些影響力餘留。
再看目前的局勢，恢復多王制度的天使文明大有再次強橫崛起的趨勢，不管是爲了參與進去，還是爲了己方文明的未來，提出一些訴求也就在所難免。
關於軍團的基層士兵來源問題，呂小啓是一種很無所謂的態度。
基層士兵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消耗品，來自哪個文明的什麼神河體又有多少區別？
呂小啓肯定是想讓藍星人佔了大比例，可是又顯得極度的不現實。
主要原因是藍星人所處的是核前時代，知識量以及一些觀念……真的比不上更高級時代的文明。
而這個真不是單純依靠短時間內努力去學習就能拉近差距，是來自成長環境的一些固有思維的障礙。
不帶任何的歧視，但卻有相關實實在在的例子。
比如生活在藍星農村的人與生活在城市的人，沒有任何遮掩的說必然會存在一些思想方面的差異，甚至會因爲雙方各自根深蒂固的價值觀，產生對待同一件事情的不同看法。
知識決定所處高度。
農村人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唯有依靠努力學習，用知識來改變命運。
生長環境又決定了可能達到的上限。
孟母三遷，就是爲了讓孩子有更好的成長環境，在成長的同時學習和習慣一切。
通俗一點的說，現代人玩起電子產品很溜，可是換成古代人知道電子產品是什麼玩意嗎？
不但是藝術來自於生活。
其實知識和習慣也是來自於生活。
挑選一批藍星人進入軍團肯定會做，呂小啓卻是依然會讓女天使的比例佔多數，重要職位也會是由女天使來擔任。
原因？
只是因爲現實需要。
藍星現在需要的時間，去習慣自己所不習慣的一切，去學習所能學到的有用知識。
“好看嗎？”鶴熙沒睜開眼睛，聽着沒有什麼責備或是怒氣，更像是在進行某種調侃，見呂小啓眼睛焦距恢復，又問道：“想摸嗎？”
想……
然後被打死？
呂小啓剛纔在思維散發，眼眸雖然是對着鶴熙的某個位置，一開始是有在看，後來焦距不在就成爲本體在發呆。
“再過五個月左右，我的超算就會完工，到時候姐幫忙查驗一下？”呂小啓一臉的正經，繼續說道：“五個月的時間，我會時不時去漫威宇宙收割一下資源。等超算完工，船塢體系也形成，能成批開始建造戰艦。我的想法是先弄一艘天刃七號的同款，合適不？”
呂小啓纔不去接鶴熙的那個話茬，無論什麼答案都會是錯誤，回答想會被打死，回答不想同樣會被打死。
“沒意思。”鶴熙輕蔑地看了一眼改話題的呂小啓，笑吟吟地說：“要勇於實踐，不要光腦子裡想。”
能不能別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說敢不敢和能不能，描寫只限於牽手，身軀個部位描述不能低於脖子以下。
未來是屬於要生小孩，牽個手或是眼神對視一下，就能懷孕的時代。
“呀，我出現問題了，現在渾身只剩下嘴巴能動。”鶴熙完全忘記自己的眼睛也在改變視覺，一副很好玩的樣子，軟綿綿又甜膩膩地說：“快扶我起來，不扶起來也能壓下來。”
這是在嘲諷飛頭族的誕生嗎？
小心點昂！
呂小啓完全控制不住，一臉傻樂地看着正在皮的鶴熙。他之所以覺得跟鶴熙相處起來沒太大壓力，不就是因爲鶴熙很能開玩笑，一點都沒有來自於歲月的痕跡嗎？
其實女天使大多數都是雲司姬，不管嘴上說得再怎麼好聽，壓根就是在仗着沒誰真的敢動手動腳。
誰真的有什麼行動，要被打死的。
遠處的冷已經走出拐角二十餘秒，將剛纔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更是聽得無比清楚。
冷臉上沒有錯愕，更沒有什麼多餘表情，心裡是怎麼想的則就不清楚了。
“嫌棄我老了？”鶴熙做出了傷心的表情，說要只剩下嘴巴能動，卻又擡手指向了緩慢邁步靠近的冷，說道：“去，爲了累積經驗，先將她辦了！”
呂小啓表示自己已經有相關經驗了，但不排斥再繼續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