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神聖凱莎非常的感概，她原以爲自己會消失個數千上萬年之久，沒想到三年都還沒過去，自己就回來了。
地點是在赤烏恆星系的神庭。
“需要向已知宇宙通報你的歸來嗎？”鶴熙滿滿都是調侃，說道：“想不想來一個與衆不同的登場？”
神聖凱莎沒搭理鶴熙，對衆人說道：“給我一分鐘來讀一讀信息。”
又是這麼一句，其實真的老裝逼了。
涼冰直接翻起了白眼，一副非常看不慣的表情。
其餘人基本上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呂小啓則是盯着卡爾在看，很好奇同一個宇宙有兩個卡爾，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解決方法。
“我會被封印起來。”卡爾一直都是聰明到令人討厭的地步，就好像別人看向他，他不用去聽說話就能從眼神看出有什麼疑問，說道：“如果請求幫忙的話，請務必不要拒絕。”
呂小啓其實也是一個聰明人，能聽得懂卡爾是在說什麼。
無非就是已經知道能夠突破次元壁壘，兩個卡爾無法在同一個宇宙同時存在，那麼就將其中的一個送往其它宇宙。
會被送走的必然是有血肉身體的這個卡爾，他這一次回來需要將所有經歷壓縮成爲信息源，送給幻體狀態下的那個卡爾。
呂小啓沒拒絕，好奇卡爾到底有沒有情緒，說道：“我的車費可不便宜。”
卡爾平淡地說：“會讓神庭王滿意的。”
這樣的交談真的頗沒意思。
“我留在神庭，不回梅洛天庭了。”神聖凱莎已經讀取完信息，找了一下找到彥的身影，說道：“你繼續做你的事情。”
“是。”彥倒是早有心理準備，行禮說道：“遵命，凱莎女王。”
“別，我不是女王了，也不再神聖。”凱莎非常認真地說：“別在意我之前的那些安排，就當作是對你的一項考驗。你要是能夠經受得住考驗，艾妮熙德也並非一定就是未來的天使之王。”
凱莎這是正式宣佈自己不再神聖，不用在名字前面有一個神聖來作爲前綴了。
那些話並不矛盾。
凱莎以爲自己會斷線之前有一段留言，裡面就說過彥要是不堪重任，女天使可以再自行選擇一位新的統帥，還說艾妮熙德如果不合適，不一定需要讓艾妮熙德成爲新的天使之王。
天使文明是神權毒菜，可又有屬於自己的皿煮。
一切還是以多數女天使的意願來進行選擇，哪怕是凱莎在位期間，有女天使覺得自己並不喜歡當前的梅洛天庭，她們也能選擇退役。
“要我說，那個什麼艾妮熙德除了是艾蘭的轉世身之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涼冰就是這麼的沒有逼數，說道：“是因爲那地方是艾蘭戰死的地方，才讓她選擇在那裡轉生？否則一個冷兵器的星球，能考驗出什麼東西出來？”
“品性，以及治理才能。”凱莎可以不回答，卻是選擇了回答，道：“遇事時候的選擇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觀察治理才能，選擇冷兵器社會或是核前文明以上，並沒有區別。”
其實交通不便和信息交流需要很久的冷兵器社會，纔是對統治者最大的考驗。
一些遠方發生的事情，可能需要數個月或更久才能傳到中樞，很多時候根本就是知道了也黃花菜都涼了。
能在冷兵器時代維持統治，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簡單的事情。
本來不知道或者在懷疑的神河體，他們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看向凱莎也就顯得有些眼神奇異。
凱莎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她做什麼事情從來不用向誰解釋。
信我者，請支持我。
不信我者，旁觀或選擇對立。
一切，我都能夠接受並接下！
這就是凱莎。
“我也留在神庭。”鶴熙只要在這個宇宙，身在哪裡都沒有區別，微笑說道：“好久沒跟凱莎聊聊，很難得的機會。”
不對！
兩位大佬一定在醞釀什麼。
“我神，你需要回到烈陽。”潘震搶在蕾娜表態之前說道：“你的升級本身還沒有完成，再則超算也需要做一些修改，你必須在場。”
潘震是羞恥於說出蕾娜的超算那個名字。
明明是很高大上的東西，爲什麼要取個超級黃寶寶的名字啊？！
“知道啦，知道啦。”蕾娜比較喪氣，祈求道：“那能不能一個月後再回去呀？”
潘震想了想，說道：“如我神所願。”
蕾娜這纔有些高興。
在接下來，宇宙第一齣租車又開始幹活了，一批又一批地將該回去的神河體送回去，分別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梅洛天庭。
這裡比往常多了不少女天使，她們卻沒有以往的懶散，忙碌在各自的崗位。
“彥姐，凱莎女王爲什麼不回來？”莫伊非常遺憾，說道：“我不是說你不好，只是由凱莎女王來主持大局的話……”
阿追認同地點頭。
彥沒有感到什麼難堪，她知道事實就是那麼一回事。
“一個文明需要有下一代，我們就是下一代。”彥有自己的理解，說道：“凱莎女王已經庇護我們太久了，到了我們承擔更大責任的時候。”
由老一輩支撐的強大雖然是強大，可是沒有新生代成長起來，該種強大將難以爲繼。
彥有跟凱莎深談過一次，聽了凱莎不少含有深意的話。
卡爾和涼冰的陰謀並不是絲毫沒有露出馬腳，可是凱莎還是選擇赴會，又在赴會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安排。
所證明的是凱莎已經發現了天使文明的堪憂狀況，她將梅洛天庭的女天使庇護得太好了，自己的存在已經妨礙到了她們的成長，同時正義秩序也需要得到考驗。
“你們回來了？”冷是主動找了過來，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說道：“既然你們回來，我要回去了。”
冷現在已經不是梅洛天庭的編制，她屬於神庭軍團，還是軍團長。
“冷姐，凱莎女王回來了。”莫伊覺得有必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冷，說道：“凱莎女王就在神庭。”
冷很早就見過凱莎了，知道的事情遠比莫伊多得多，不耐煩地說：“行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管那麼多。”
莫伊沒覺得什麼難堪，更不認爲冷是在針對，很清楚冷就是這麼一位天使。
遠在神庭的呂小啓接到通訊，停下手頭的事情來到梅洛天庭，訝異地發現在場的天使小姐姐有些多。
“她們有大行動？”呂小啓問的是冷，說道：“這麼大的陣仗。”
能看到的女天使至少有五千名。
只是五千這個數量對其餘文明或許不算什麼，對總數量僅有二十來萬的女天使來說，則是真的不算少了。
外太空中，大批的天刃戰艦也在集結，並且很明顯是在安裝戰爭部件。
一切都顯示彥是真的有大行動。
“彥想證明自己。”冷從來是呂小啓問什麼就回答什麼，說道：“再則是已知宇宙的情勢需要她去那麼做。我們要是再沒有什麼行動，天渣集團快變成唯一在保證已知宇宙以神河體爲主宰，去大動干戈的一方了。”
關於這個的確是那麼回事。
不管華燁是抱着什麼樣的目標，他都是真的集結了數十萬的天渣正在與斑駁藍文明交戰，戰況還非常激烈。
彥只出動五千女天使，天刃戰艦有個四百艘，看規模似乎並不算什麼。
問題是，女天使每一名都至少是一代超級基因戰士，二代超級基因戰士超過八百名，三代超級基因戰士也有近百名，神更是接近雙位數。
所以戰爭狀態跟平時真的不一樣，尤其是越大的戰爭更能驅使任何一方竭盡所能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被三角體針對有解決方案了？”呂小啓沒忘記女天使對上三角體是菜的事情，比較訝異地說：“這麼快的嗎？”
“只是有了初步的防火牆，無法完全解除掉針對。”冷用佩服的表情說：“天基王閣下真的太厲害了！”
這個好像不用說吧？
整個天使文明的科技進步幾乎全壓在了鶴熙的肩上，每一次的更新換代，包括出現一些新的產品，幾乎全是出自鶴熙親自操刀或是做出文案。
呂小啓倒是沒趕着回神庭的迫切，找到了彥，問道：“有做相關的備份嗎？”
所謂的備份，是一旦有女天使戰死，要能復活過來。
呂小啓着實怕彥還講究有生有死的那一套，女天使是死一個少一個，一二十萬真的不夠死的。
“有。”彥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說道：“歷代戰死的姐妹，除了被抹掉暗位面數據的姐妹，也都在安排復活。”
就是說嘛，科技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能用的手段爲什麼不去用。
以前是正義秩序不允許。
現在正義秩序不是落幕了嗎？
難道還真的要恪守原則，一直到天使文明的女天使死光！？
至於說復活之後還是不是自己，有相同的記憶，思想和價值觀沒有變動，不管嚴格意義上還是不是自己，那些都一致爲前提，有區別嗎？
“悠着點，三角體的攻擊手段能抹去暗位面數據。”呂小啓已經得到一些情報，說道：“它們的王級能辦到，一部分雖然是將級卻逼近王級的三角體，同樣能辦到。”
一旦暗位面數據被抹去，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彥是將呂小啓的這些行爲視爲關心，一點都沒往在懷疑自己指揮才能的方向想。
“赤烏恆星系可能會有麻煩。”彥也是剛剛知道的消息，說道：“你沒有過來的話，我也會聯繫你的。赤烏恆星系被一種莫名的什麼波給掃過，暫時無法解析是什麼，但任何的異動都不能忽視。”
呂小啓其實也知道了，神庭正在捕捉那一道波動，觀測赤烏恆星系發生了什麼異動。
由於知識量和經驗的關係，呂小啓能做的事情不多，不得不將難題交給了鶴熙和凱莎去解決。
他們在沒有答案的前提下，是猜測波動來自虛空世界，就是因爲波動是一種大範圍橫掃的方式，無法有效地確定哪個區域出現了問題。
可能出現新的空間漏洞，或是被開啓跨宇宙的蟲橋，是他們認爲最有可能的方式。
“你回去吧。”彥這一次是真的想要證明自己，說道：“我會合了各文明的艦隊，就要趕赴戰場了。”
這一次行動會有不少正義秩序下的文明參與，烈陽文明也會派出艦隊。
他們將會前往銀河系的仙女座，那邊自上次呂小啓率軍攻下局部之後，斑駁藍並沒有進行收復（侵佔）的行爲。
呂小啓除了一聲“保重”沒有再說什麼，帶着冷回到了神庭。
他們回來之後，神庭的建設自然又繼續。
神庭一直都不是完整狀態，甚至可以說離完整狀態都有些遙遠。
由卡爾提議再造一艘跟得上時代的超算，沒有去提超越大時鐘那種話，倒是講了承擔適應新時代基因引擎的加持和增幅功能。
神庭本身的完成度還不到一半，後面鶴熙和凱莎雙雙提議，乾脆就拿沒有完成的神庭來改建。
對此呂小啓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甚至都還巴不得。
因爲要改建，之前的方案自然是要被推翻，一些已經完成的部件甚至都要卸載掉。
呂小啓看過效果圖，未來的神庭將會變成一顆滿是棱形的球體，需要的時候還能分解，也就是解散成爲一個艦隊羣。
“也能變成星空中的一片大陸。”呂小啓覺得這個就是另一個梅洛天庭……或者叫天使之城，說道：“但是會集合天使、烈陽和死歌書院、惡魔一方的科技。”
這一次烈陽文明不止是出能源技術了，他們還將自己對空間學說的相關新成果拿出來。
按照潘震的說法，外觀看上去就那麼大的神庭，某一些空間會被進行極限放大。
呂小啓已經有看過烈陽的空間放大技術，烈陽星的天道塔就是這麼一個回事。
“烈陽文明的確不可小覷。”鶴熙非常非常認真地說：“他們在空間的應用走在了已知宇宙的前頭了。”
鶴熙其實也有使用空間的手段，例如在現實世界與暗位面找到一個界點，弄了一個擬態天國出來。
烈陽卻是直接撐開了現實的空間，去進行了一種放大。
很難說這兩項技術到底哪一個比較牛逼，其實應該說都非常牛逼。
惡魔一方給予的支持是與烈陽、天使一起研究新的跳躍引擎。
涼冰還建議在神庭弄出一大片的蟲橋門，可以作爲蟲洞狙擊戰術的特定區，也能利用那些蟲橋門作爲投放兵力的通道。
卡爾則是提供了自己所研究的很多領域技術。
死歌書院拿出來的是一種暗能空間的加強版，簡單的說就是覆蓋更大更廣卻更牢固的區域，使那一片區域變成可定義的領域。
這是一項非常牛逼的技術，改變了一片區域，無法直接定義死亡就進行各種限制。
“你知道神庭在未來的定位吧？”鶴熙看到呂小啓很無所謂的點頭，笑着說道：“你倒是挺豁達的。”
呂小啓必須豁達，再則受益最多的還是自己。
等於神庭不再爲呂小啓的個人所有物，成了大家的。
除此之外，未來哪一天條件允許了，神庭還會是入侵其它宇宙的急先鋒。
搞來搞去，神庭還真的成了要直接切入戰場的戰星。
一切就是抱着這樣的目標在改建。
本來直徑是五千多公里的神庭，真正完工之後會達到八千公里左右。
神庭在接下來會前往非常多的地方，很多天體將會因爲它的需要而被消化。
本身有着非常強大的防禦力，可以擔負超算功能，又能運載艦隊，變成了這樣的神庭，完完全全就是拿來大動干戈的存在。
“先停一停手裡的事情。”凱莎的話傳進了想要傳達目標的耳朵，招呼道：“你們立刻過來。”
呂小啓當然是直接帶着鶴熙一個消失再出現，過程都沒耗時超過一秒。
“已經知道剛纔的波動是怎麼回事了。”凱莎一揮手，一個立體的藍星出現，再被進行放大，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不斷放大的藍星，畫面中的地方讓呂小啓非常熟。
“花果山怎麼了？”呂小啓多少是感到緊張，問道：“那個大洞是個什麼情況。”
凱莎沒有說話，再次操作了一些什麼，畫面得到回放。
大洞是一個人形生物竄起來而炸開，沒有眼花的話那個人形生物分明就是孫悟空。
“沒人知道孫悟空的來歷，更不知道他的基因型號。”凱莎將畫面進行定格，說道：“他狂化了。”
畫面中的孫悟空雙眼在冒出赤紅色的光芒，一張臉看着很是猙獰，無論怎麼看都顯得不對勁。
“怎麼感覺比普通的四代神還要強？”鶴熙在觀看其它的數據，困惑地說：“他本來只有三代，未能觀測到有資源儲備，是怎麼突然達到這樣的強度？”
呂小啓更關心的是這樣的孫悟空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他還在亂飛。”凱莎又再次操作畫面，說道：“看來，他是找到了目標。”
畫面在推算孫悟空可能的前進方向，畫出的衆多線條不斷減少，只剩下那一條直通他們這個方向的線條。
“意思是……”呂小啓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不確定地問：“狂化之後，將我們視爲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