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入一段迷茫期了。”
潘震在喝茶，還是苦茶，坐在他對面的是彥。
按照本來的計劃，彥會在烈陽與德諾協商完畢纔來到烈陽星，只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這是呂小啓回到藍星的第十四天。
十四天之中，呂小啓只在前兩天跟以前在超神學院認識的那一批人一起玩，後面誰都沒有通知又自己消失了。
那種消失是誰都聯繫不上，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
以他們這種可以活個幾千數萬年乃至於永遠不死的科技神來說，十幾天只是漫長歲月中微不足道的部分。
關鍵是誰都聯繫不上呂小啓，更不知道會消失多久。
而根本原因還有一點，他們的一切計劃都離不開呂小啓，要是呂小啓一直都不出現，什麼計劃都不必執行了。
一旦計劃無法執行，各文明相處狀態都會變樣，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有現在的這種融洽。
“我發現了。”彥並不喜歡喝苦茶，只會喝淡一些的紅茶。她其實挺理解呂小啓陷入迷茫，說道：“他才二十二歲，我們給他增加了太多的責任了。”
“不，只是一種自我懷疑。”潘震微笑着說：“他能承受來自於負擔的壓力，可是像所有人那樣，會懷疑自己去做那些到底爲了什麼。”
“也在懷疑自己經歷的到底是愛情，還是一種被需要。”彥看到潘震頷首，搖頭說道：“他想太多了。”
“我並不想說是因爲價值而讓蕾娜與之接觸，你知道只要蕾娜不願意的話，我根本管不了。”潘震認爲自己是在講真話，說道：“我以神格擔保。蕾娜與他的相遇，走到一起並確認關係，我從未有任何的干涉。”
彥知道潘震說的是真話。
他們這種能夠讀取信息的科技神，做到了凡是做過都能尋找到痕跡，互相欺騙沒有任何的意義。
“天使文明尋找潛力股進行投資，乃至於是聯姻，我認爲並沒有不妥。”潘震很真誠地說：“請不要反駁，聽我講完。我最爲佩服的是你們能夠將利益與感情進行完美的融合。愛情不是假的，但也真的獲得了利益。”
裡面有太複雜的因素了，彥不想反駁什麼。
天使文明有凱莎知識寶庫會去計算某位女天使與哪個男的去結合會怎麼樣，本身就帶着一種計算，給人一種有目的性的印象。
她們其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自我的價值觀是退役了纔會與挑選的對象長相廝守。
天使文明出現了麻煩，女天使的丈夫認爲應該幫忙，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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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女天使從未單方面索取。
紅果果地用利益來概括，每一位女天使都認爲沒有去反駁的必要，因爲她們會感到不屑。
能懂的就懂，不懂就不懂好了。
“其實都一樣。”潘震的目光非常深邃，說道：“烈陽的普通夫妻結合也是建立在互補之上，結合不能互補談何幸福。”
潘震並不是在隱喻什麼，他對愛情的看法便是那樣。
彥問道：“你與夫人們一定過得挺幸福吧？”
因爲沒有針對和隱喻，潘震被問了那麼一句並沒有什麼敏感的地方，他只是用微笑不語來應對。
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或者說對愛情的理解。
潘震不止有一位夫人，他有一位正妻和一位平妻，妾室有十三位。
烈陽的社會價值觀以及思想層次有自己的特點，生活中肯定會有不少瑣碎的麻煩事，潘震極短的時間思考下來，認爲自己的家庭還不錯。
彥並不認爲自己是在針對或調侃潘震，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未來而已。
“我跟你講愛情會顯得很奇怪。”潘震還是有點要講的事情，說道：“他目前的困擾大部分來自於對自己的懷疑，其中愛情佔了很大的部分。你們或許應該換一種相處的方式？接受了，就不要在去糾結什麼。”
潘震覺得這一點鶴熙處理得最成熟，不爽什麼直接表達出來，卻又不會過多地去糾纏。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彥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正在發生的事情，跟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你們這些小輩纔會去思考那些。”潘震比彥要大上不少，談感情的階段認爲彥是個小輩沒什麼問題，擡手點了點桌面，說道：“以我的觀點，並不存在什麼純粹的愛情。”
彥卻是露出了失笑的表情。
在女天使看來，愛情應該表現得更純粹一些，但她們也知道外界並不這麼看待她們，外界對她們的看法並不怎麼好。
還是凱莎知識寶庫的鍋。
再來是女天使的眼光也太好了一些，她們總是能夠找到很有潛力的結合對象，成爲天使文明的助力之一。
“大將軍！”玄坤走過來，行禮之後彙報道：“神庭王來了。”
瞬間，彥和潘震都是站起來。
所以說，他們其實還挺在意呂小啓出不出現，又會什麼時候出現。
“吔？什麼時候我來了需要特別招呼？？？”呂小啓神清氣爽地出現，先是一臉的詫異，後面有着無法掩飾的興奮，說道：“我把第一關解開了！”
潘震和彥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比較迷。
他們擔憂了半天，自以爲猜到了什麼，尋思着怎麼去解決，然後呂小啓是這樣子的狀態？
“啃了物質學說，接下來還要啃能量學說。不過這個以後再說。”呂小啓一臉神秘地說：“知道第一關的獎勵是什麼嗎？”
彥伸手捂向了自己的額頭，她現在真的不想講話，甚至都不想看到呂小啓。
潘震只是一小會的啼笑皆非，問道：“很豐富吧？”
呂小啓一陣的滔滔不絕，能看出有着十足的興奮點。
“你們在聽沒有？”呂小啓不是反應慢，他只是太興奮了，以至於沒發現潘震和彥的不對勁，反應過來，吶吶地問：“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和眼神？”
“我有事。”彥對潘震點了點頭，說道：“再聯繫。”
“好。”潘震迴應了一句，轉頭對呂小啓說：“我們都挺忙的。”
呂小啓表情很迷，納悶自己是怎麼得罪這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