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是個例外,你還可以選一次,最後一次,不過要想清楚,選好了就不能夠回頭了。”諾諾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我······”路明非說,“想好了,我接受。”
“給古德里安教授打個電話吧,你親口跟他說,選擇纔會生效。”
······
巨大的聲音在黑暗的夜空中穿行,路明非擡起頭來,看見低空飛行着逼近的巨大黑影。
“不會吧?”他喃喃着。
“老傢伙那麼着急來接你啊?”王軒仰起頭,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卡塞爾學院對路明非的重視程度,“直升飛機都派過來了。”
卡塞爾學院對於新學生張開了懷抱。
公元2009年5月15日,隱藏在歷史中的那場戰爭,就要重大開幕。
······
王軒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眼手裡的火車票。
這是芝加哥火車站。
在那天之後,王軒收到了來自古德里安教授發來的相關物品。
根據信件的提示,他來到了這裡,等候CC1000次快車的到來。
剛到火車站旁的賽百味的門口,王軒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路明非以及身着墨綠色的花格襯衫和拖沓的灑腳褲的“乞丐”?···咳咳,好吧,大學生芬格爾。
“喲···路明非小師弟,你們這是在?”好吧,王軒這是把自己擺在學長的位置上了。
看着眼前沒有絲毫形象的倆人——此時芬格爾四仰八叉的坐在長椅上,大口啃着三明治,喝着路明非的可樂。
在第一眼看到王軒的時候,路明非其實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在這陌生的城市見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人,這個是還是熱心幫助過自己的師兄。
不過,還沒等路明非表達自己對遇見王軒的喜悅之情的時候,王軒微妙的表情讓路明非有些尷尬。
畢竟路明非和芬格爾兩人現在的形象確實太差了——爲了喝可樂免費續杯,兩人用了兩根吸管在喝同一杯可樂。只爲省下買另一杯的價錢。
“王軒師兄,你好。”一瞬間,路明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解釋,只能乾巴巴的問好。
“師弟,這位是?”芬格爾還不認識眼前的王軒,畢竟王軒也算是新生,只是路明非把他當做了師兄,而王軒也不要臉的承認了路明非這個師弟。
“哦哦,師兄,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師兄他叫王軒,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向芬格爾介紹了下王軒,路明非又爲王軒介紹了芬格爾,“王軒師兄,這位是芬格爾師兄,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哎···原來也是同學院的師弟麼?我叫芬格爾,不是乞丐,真是大學生。”芬格爾一通不着調的解釋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王軒從火車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樓像巨人並肩站立,夜幕降臨了芝加哥城。
王軒三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晚上了,不過由於王軒的存在,所以路明非並沒有像原著一樣和芬格爾一起露宿火車站。
鐘聲迴盪,似乎來自很遠的教堂,路明非四下張望,找不到王軒和芬格爾,也看不見火車站門口的警衛,這裡只剩下他和一個男孩。
男孩流露出“我已經活了幾千年”的沉默與悲傷,男孩靜靜地坐在路明非身邊,像是在等他醒來。
“交換麼?”男孩輕聲問。
路明非沒有回答。
“交換麼?”男孩再次問道。
“換什麼,我沒有錢···”
“那你還是拒絕了?”男孩慢慢扭過頭來。他黃金般的瞳孔裡流淌着火焰般的光,“小心點王軒,我看不透他。我想殺死他這個不定因素,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動手了,我一定會死。”
小心王軒?路明非不知所以。在路明非的眼中,王軒是個幫助過他的學長,他散發着強烈的氣場,能夠爲學弟撐腰。
路明非所有的意識在瞬間被火光吞噬。
看到路明非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王軒知道路鳴澤來找路明非了,他不知道路鳴澤對他的感覺是什麼,但是王軒想應該是不會太好的。
畢竟王軒是屬於不確定因素的。
凌晨兩點,CC1000次快車進站。
列車員接過王軒三人的車票,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
他們跟着列車員上車,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古德里安教授。
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整個列車搖晃,路明非暈了過去,王軒知道劇情開始了。
······
“你醒啦?”古德里安教授擡起亂蓬蓬的頭髮,看向路明非。
“我們不是撞車了麼?”路明非疑惑地問道,“這是在哪?”
“我們已經到卡塞爾學院了,沒有所謂的撞車,剛纔只是一個入學考驗罷了。”古德里安教授似乎對於路明非暈倒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校長所承認的“S”級血統,古德里安教授還是不免有些興奮。
“剛纔王軒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他那股冷靜的模樣讓我感覺不到他有絲毫的驚慌。”古德里安教授想到了王軒剛纔鎮定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愧是堪比楚子航的學員。
聽到古德里安教授對王軒的稱讚,路明非也未露出什麼不爽的表情,畢竟在他的印象中,王軒就是這樣一個人,就像楚子航一樣。
走出辦公室,路明非找到了王軒。
此時王軒正站在校園中央,路明非走到了王軒面前,“師兄。”
淒厲的警報突然橫空而過,在校園裡遊蕩開來。
“啊咧?是空襲麼?”路明非左看右看,有些怯懦的躲在王軒的背後,“師兄,是龍族來進攻了麼?”擡頭看了眼王軒。
此時的王軒表情非常冷靜,看不到一絲驚慌,也給路明非帶來了些安全感。
“哦喲,開始了麼。”王軒呢喃着一些路明非聽不懂的話語,看向路明非,“師弟,待會兒找個地方躲好,畢竟師兄的有保護好師弟的義務吶。”
莫名裝了個逼,其實王軒知道待會兒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畢竟只是一次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