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空間內,一扇古樸的大門緊閉着,心中懷着無限的好奇,白河緩緩推開了面前天之墓中的最後一扇大門並邁步走了進去
跨入了大門內,白河就彷彿到達了另一片空間,大門之內的環境迥異於門外,門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而大門之內則是遍佈着無盡血石水晶的空間。
出現在白河面前首當其衝的就是一根巨大的結晶之柱,在空曠的空間裡,巨大的結晶之柱從中央聳立而起,無數具不知名的巨大蛇形屍骸纏繞在巨大的結晶之柱上,組成了前往結晶之柱頂端的“階梯”。
在結晶之柱的頂端,白河看到了一個人影,但是人影好像和結晶之柱融爲了一體,就算白河進來了,人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依舊沉睡在結晶之柱中,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
“那是……天嗎?”
看着結晶之柱頂端的那個人影,白河不禁心想道。
沒有過多的思考,白河開始小心地沿着巨大蛇形屍骸組成的階梯向着結晶之柱的頂端走去,面對武庚紀世界的最強者,從遠古存活至今的最古之神,就算其很可能已經進入到了沉睡狀態,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感應能力,但是白河也還是覺得應該報以萬分的小心纔是。
巨大的結晶之柱雖然筆直而高聳,但表面上卻並不光滑平整,而是有着無數凸起的血色結晶,纏繞在結晶之柱上的蛇形屍骸也正是依託着這些和結晶之柱一體的凸起水晶才能夠穩定纏繞在上面。
小心翼翼沿着屍骸階梯一路向前,在白河周圍,一顆顆血色結晶散發着熒熒血光,這裡已經是天之墓的最核心區域了,結晶山中血石能量的最終匯聚地點正是在此,所以這裡的結晶都是蘊含着充沛生命能量的血石,而不是已經被汲取完生命能量的血石褪化而成的透明水晶。
一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白河謹慎地判斷着每一次落點的位置,足尖輕點間快速從一段段蛇形屍骸組成階梯上飛躍而過,如一陣輕風一般,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結晶之柱頂端。
到達了結晶之柱頂端,白河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影終於真正顯露在了白河眼前,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白河卻有些驚訝。
因爲出現在白河面前的並不是他想象中那個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的天,而是一具渾身血肉乾枯,就彷彿是一具風乾的木乃伊般的屍骸,其籠罩在黑袍下的身體幾乎只剩下了皮包骨頭,如果不是能夠感知到這具身體潛藏着的強大生命力,白河幾乎都要以爲這就是一具死屍了。
這個真的是天嗎?就算是進入了沉睡狀態也不太可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吧?
看着眼前的這具被大量的血石結晶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了上半身軀體的“屍骸”,白河心中有些疑惑。
眼前這具彷彿木乃伊般的屍骸真的就是天?
不知爲何,白河有些不相信。
眼前這具“屍骸”,雖然白河能夠感覺到其中蘊藏着的強大生命力,但是白河卻沒有在這具身體上感到絲毫的威脅,這簡直不符合常理,無論是誰,閉死關也不可能說不在身上留下一點保護手段啊!
難道天真的就這麼相信他的那些神族後代嗎?
白河心中很是疑惑。
但是眼前這具“屍骸”背後有雙龍伸出並纏繞身體,這明顯是隻有遠古神天才擁有的形象,而且能夠被整個結晶山中的生命之力供養,除了天之外,不可能還會有其他的人配享受這種待遇。
天之墓,天之墓,肯定是天的沉睡之地啊……等等!天之墓?!
突然,白河心中不禁猛地一驚,他好像想到一個被所有人忽略,但是卻無比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是……爲什麼天要把這裡叫做天之墓!
天之墓,意爲天的墓地,但是天並沒有死,這裡僅僅只是天的沉睡之地而已,那麼天爲什麼要叫這個不吉利的名字,難道就是爲了裝逼?這不可能!
但是如果這裡是天爲其他人設立的墓地,那麼這個名字以及白河現在看到的一切不合理便都說得通了。
對於天之墓這個名字,所有人的思考可能都進入到了一個誤區,那就是爲什麼這一定是天爲自己而取的,爲什麼就不能是天爲別人而取的,這裡爲什麼就不可能會有其他的人,或者說神。
天身爲神族的始祖,可僅僅只有天一個人是不可能繁衍出這麼偌大的一個神族的,天肯定還是有同伴,或者說妻子的,而正是因爲有天和天的妻子,纔有了現在的神族。
但是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天的妻子(暫且就當是天的妻子吧)險些死去,對於這個原因,以白河現在所知道的信息,白河比較傾向於是因爲遠古神族和遠古冥族的大戰。
天爲了復活妻子才決定奴役人族,採集血石,爲的就是以無盡血石所蘊含的生命之力來複活妻子,而因爲這裡是天埋葬妻子的地方,所以天才把這裡叫做天之墓。
但是這裡並不是天的墓地,而是天的妻子的墓地,而因爲天的妻子已死,天的心也一同死去了,所以這裡也可以叫做天之墓,雖然這裡沒有埋葬天的身體,但是卻埋葬了天的心。
看到眼前的種種不合理,白河不禁對眼前這具疑似天的屍骸的身份起了懷疑,根據目前瞭解到的信息,白河開始推理了起來,隨着推理的逐漸深入,白河不由得開始越來越激動了起來。
他的這個推理,從邏輯上來講幾乎完全正確,而且也能夠解釋眼前看到的不合理以及很多其他的事情,而要想證明這個猜測的正確與否也很簡單,那就是看看眼前這具屍骸究竟是不是天!
想到這裡,白河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眼前這具乾枯的屍骸。
一切的真相……就在眼前了!.
緩緩伸出手,白河將右手的指尖輕輕放到了眼前乾枯屍骸的手臂上,一縷真氣順着白河的指尖流入到了屍骸的體內,在屍骸的身體中流轉了起來。
隨着真氣在屍骸中流轉,屍骸體內的情況也盡數反映到了白河的腦海中,感應着真氣反饋回來的信息,白河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精光,眼前的這具屍骸果然不是天!
這具屍骸雖然形象上幾乎和天一致,但是真氣反饋回來的一個關鍵的信息卻一下子推翻了這具屍骸是天的結論,那就是……這具屍骸是女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