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已經被心中恐懼衝昏頭腦的人,已經失去理智朝着雨桐衝殺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沒有和她們一樣失去理智,那個人就是德古拉斯.沃利貝爾。
當然,這並不是說雨桐的殺氣和白衣神識對他完全沒有影響,而是現在的沃利貝爾本身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別說白衣的神識只是對這些人進行潛意識的影響,估計現在就算有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現在都未必會有那個力氣站起來。
所以就在整個帝都除了沃利貝爾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因爲雨桐的殺氣,或者白衣的神識影響下開始瘋狂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參與道衆人的廝殺之中,也只有他一個渾身散發着一股死寂般的氣息,靜靜的依靠在街道角落的牆壁上。
而這個角落,也成爲了整個帝都唯一一個,沒有因爲雨桐的到來而發生改變的地方,在這裡沒有因爲雨桐的到來人們心中所產生的恐懼,沒有因爲殺戮驚恐的尖叫,沒有人臨死之前絕望的哀嚎,這裡有的只是不帶一絲生機宛如死地一般的死寂,以及如同深淵一般暗無天日一般的昏暗。
這裡只有沃利貝爾一個人,拖着自己那已經遍體鱗傷的身體,就這麼靜靜依靠這冰冷的牆壁,雙眼無神表情麻木的盯着角落的出口。
這個出口的盡頭就是整個帝都城中,最寬闊也最整潔的主街道,而這條街道的一頭,直通海藍帝國皇宮的正門,另一頭就是海藍帝國帝都的城門。
而這條原本應該繁華無比的街道,現在已經失去了以往的繁華與喧囂,現在有的只是一羣心中已經沒恐懼所填滿的人羣。
而這條街道的城門方向,剛剛進城沒多久的雨桐,正在這裡上演這一場殺戮盛宴。
這裡和沃利貝爾所在的角落正好相反,這裡沒有死寂也沒有昏暗,有的只是血腥與殺戮。
在這裡瘋狂的嘶吼,以及絕望的哀嚎連成一片,組成一副血腥暴力的樂章不斷的重複。
而原本應該整潔有序的街道上,這時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潔。
破碎的武器與殘肢斷臂鋪滿了整座街道,豔紅的鮮血不斷匯聚,形成一條血紅色的溪流緩緩的朝着四周蔓延,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而這時置身其中的雨桐,對於地上的鮮血與殘肢斷臂,和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氣味沒有非但一絲不適,相反這時的雨桐臉上,還有着一絲近乎於病態的張狂。
那原本應該清澈美麗的雙眼中,也盡是瘋狂以及嗜血和暴虐,身上那精美的天使制式銀甲,也因爲鮮血的不斷沖刷變得污穢不堪。
現在的雨桐渾身上下,除了她那張因爲白衣的基因侵蝕,依舊絕美卻變得異常妖豔的精緻俏臉以外,幾乎到處都是血污。
當然,這些血污都不是她自己的,全是這一段時間雨桐在希爾星中大肆殺戮時,他人臨死之前飛濺到她身上的。
但就算是這樣,雨桐身上原本銀白的鎧甲,依舊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其上還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
但現在的雨桐心中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那濃郁的血腥味,依舊在不斷的穿梭在人羣之中,不斷的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冰劍,瘋狂的屠殺這她眼中的一切生物。
不但如此,雨桐通過不斷的殺戮,神體也在基因的作用下,不斷的吸收這生物死亡後從屍體汲取出的大量能量,這些能量再不斷的沖刷並改造着雨桐神體的同時,也讓雨桐眼中的瘋狂之色變得更加濃郁。
而那些海藍帝國帝都的居民自己士兵,這個時候的精神在雨桐的殺氣,白衣的神識,以及自己心中的恐懼與絕望等諸多因素下,幾乎已經接近崩潰。
同時在他們的心中對於死亡,也在雨桐的刺激下接近麻木。
他們在已經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全都展現出了他們最爲勇敢的一面,面對前方近乎於無敵的雨桐,他們並沒有退縮也沒有四散奔逃。
相反,他們全部拿起武器,赤紅這雙眼瘋狂的朝着雨桐衝殺過去,以這種接近自殺式的方式,不斷的朝着雨桐發起攻擊。
他們並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用,同樣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真的可以戰勝雨桐,他們只爲能夠給跟在自己後面的人創造一個可以殺死雨桐,或者重創雨桐的機會,同時也是給予他人一個活命的機會。
而他們這種方法也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他們那不斷的自殺式攻擊下,雨桐的身上也會時不時的被其中某一個人的武器攻擊到。
只是以他們手中那些用原始冶煉方式打造出來的武器,根本就攻破不了雨桐的防禦,他們那用成百上千條生命所換來攻擊,根本就對雨桐完不成一點的傷害。
而且隨着人們的生命不斷流失,圍攻雨桐的人數不斷減少,這羣人的氣勢也在不斷的減弱。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很快,在雨桐的不斷殺戮下,就算已經瘋狂失去理智的人羣,也開始逐漸的失去了他們原有的勇氣。
原本還可以將雨桐堵在城門口的人羣,也開始緩緩的向着後方潰敗。
而隨着他們的潰敗,雨桐的腳步也隨着不斷前行,身上的動作自己揮劍的速度,也因爲自己周圍人數的減少而變得更加迅速,殺戮的速度也開始提升,殺戮的地點也從海藍帝國帝都的城門,開始朝着海藍帝國的皇宮不斷逼近。
當然,雖然雨桐因爲自己身邊的人數減少,自身的行動沒有了阻礙,殺戮的速度以及身處的戰場也在不斷的朝着前方推移,但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她的身後以及腳下,依然是堆積如山的材質斷臂自己已經可以聚成溪流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