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涼冰就更別說了,雖然白衣平時對涼冰非常好,而且還對她百般容忍,但鶴熙可以看的出來,白衣對涼冰絕對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這麼算下來,白衣剛剛口中所說的他喜歡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本人。
只是當鶴熙想明白這些,還不等高興,白衣的下一句話就將鶴熙那已經激動不已的心中,不帶絲毫感情的澆了一盆冷水。
“只是她並不在這裡,而且也不是天使。”
“什麼?”
鶴熙只感覺全身無比的冰冷如同墜入冰窟,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原本滿是紅暈的俏臉上也變得一陣慘白。
之前在她心中的所有幻想全部被白衣這一句話全部打破,現在的鶴熙心中只有一句話在不停流轉。
她不再這裡,那個白衣真正喜歡的人並不在這裡,甚至那個人都不是天使。這也就是說,自己之前的一切推斷都是錯的,而且還是大錯特錯,那個白衣白衣不光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甚至那個人還不是天使。
也就是說,那個人不僅不是她,就連自己只是有過懷疑的凱莎也不是,現在的鶴熙只感到心如刀絞,早就已經失去了她往日的智慧與睿智。
她完全都沒有想過,白衣自從解除冰封以來,所接觸過的女性就只有天使一個物種而已。
白衣說他喜歡的人並不是天使,那麼也就是說那個他喜歡的人是他冰封之前認識的人,那又和沒有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這也是白衣故意爲之,雖然白衣並沒有迴應鶴熙感情的意思,但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白衣心裡還是很複雜的。
不!
與其說白衣是對鶴熙,還不如說是對愛情。
出於前世那些慘痛經歷的影響,白衣對於像是,愛情,親情,這些感情方面的東西都很複雜。
白衣心裡即渴望擁有,又害怕失去。
所以白衣才用這種方式打破鶴熙心中的所有希望與幻想,甚至不惜讓鶴熙又對自己生出怨恨的可能,也要讓她徹底放棄對自己的感情。
這樣沒有擁有,也就談不上什麼失去了。
“怎麼?‘我有喜歡的人’這種事,有這麼讓人吃驚嗎?”
白衣的語氣依舊平淡,雖然依舊背對着鶴熙,並沒有看着她那已經變得慘白的臉色,但白衣是什麼實力?
那可是六代神體,雖然白衣並沒有特意去探查什麼,但鶴熙和他的距離本就不遠,鶴熙因爲心態問題而產生的心跳以及呼吸節奏的變化,白衣又怎麼能不知道。
“不...不是,我只是從來沒聽師傅提起過而已。”
白衣的聲音讓鶴熙忍不住嬌軀一顫,隨後反應過來,明白自己太過失態的鶴熙有些艱難的迴應一句。
隨後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叉開話題道
“話說,能讓師傅喜歡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美麗又強大的女神吧!否則怎麼會得到師傅的傾心呢!”
只是這時已經心如刀絞的鶴熙,在說完這句話後,在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已經悄然從其雙眼中奪眶而出,化爲兩條清流在俏臉上快速劃過,再配上鶴熙現在略顯慘白的俏臉,讓其顯得異常悽美。
聽到鶴熙這蹩腳的話題,不知爲何白衣心裡也是爲之一暗,但白衣知道現在並不是自己感情用事的時候。
“是啊!她非常漂亮,只是她並不強大,但她的美麗與溫柔,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忘懷。”
說完之後,白衣心裡也五味陳雜。
隨之白衣也不自覺的回想起了那些,原本已近被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痛苦回憶。
隨即心裡也不由得暗暗感嘆:
是啊,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無法忘懷而已,過去...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此,白衣不由得下意識拿起酒壺,狠狠的灌了幾口,以這樣的方式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其實不論是白衣所說的這些話,還是他那下意識的灌酒動作,都是挺讓人懷疑的。
以鶴熙對白衣的瞭解,以及鶴熙原本的智商,很容易就可以分析出很多事情。
比如說他喜歡的那個人並不強大,要知道白衣現在的年齡可是有這一百多萬歲,一個實力並不強的人又怎麼可能活到這麼久?
就算再退一步,以白衣現在的實力,可能在他眼中不管是四代神體還是五代神體都不算是強,但白衣那下意識的灌酒又怎麼解釋?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來說,白衣雖然喜歡喝酒,甚至都到了一有空閒酒不離手的程度,但一般情況來說白衣喝酒可是很斯文的,像這種拿起酒壺就是猛灌的情況平時是基本不會出現的。
只是現在鶴熙的心境已經亂了,滿腦子想的都是白衣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有那個人很漂亮,自己和白衣已經不可能了等等!
壓根就沒心情分析白衣語言上的漏洞,以及其自身的反常行爲到底是爲什麼。
“那...那她...她...現在...”
鶴熙原本想問白衣,那個能夠讓白衣傾心的人在什麼地方的,但此時的鶴熙早已淚流滿面,斷斷續續說了半天,也沒把自己心中想說的話說出來。
當然鶴熙心裡所想的這些白衣並不知道,但在鶴熙這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中,白衣也能推論出鶴熙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只是這個答案,也是白衣心裡最不想回憶起的。
每當白衣想起那個答案,白衣就是一陣的悲從心起。
前世的種種,絕望,瘋狂,生離死別等
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白衣的心頭,這讓原本已經從那種以殺戮爲伴中走出的白衣,感到心如刀絞一般的痛苦。
又過了許久,就在鶴熙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白衣的下一句話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讓鶴熙的心頭再次掀起驚濤駭。
“她已經死了!”
白衣此時的聲音有些嘶啞,語氣也再也不負之溫和,反而給人一種冷漠至極的感覺。
隨後也不等鶴熙有所反應,白衣那嘶啞的聲音就再次傳來。
“當時她就死在我的眼前,但我卻沒有能力救她,我能做的只是抱着她的屍體,感受着她緩緩失去所有生機卻無能爲力。
所以,我並沒有你心裡想象的那麼優秀,我的本質只是一個廢物,一個連自己的愛人和親人都無法保護的廢物。”
說完白衣也不等鶴熙回話,直接就在自己身前打開一個蟲洞,一步踏出消失在了鶴熙的眼前。
只是在鶴熙沒有看到的地方,白衣眼中的淚水也以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