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
千年的相處，千年的征戰，雲飛揚和混元乾坤劍有着多深的感情。
沒人知道。
目睹自己佩劍，碎成如此模樣，雲飛揚的內心有多悲傷。
在別人看來，混元乾坤劍是神器。
在雲飛揚眼裡，這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親人！
“老夥計。”
他撫摸着殘片，潸然淚下道：“你是怎麼了，纔會碎成這樣……”
心境極強的雲飛揚，也難以控制情緒。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
“嗡。”
生鏽的鐵片，似感應到了熟悉聲音，輕微顫抖起來。
“刷刷！”
覆蓋在上面的鐵鏽被抖動下來，顯露出光滑劍身，兩側劍鋒明亮而又鋒利！
這就是混元乾坤劍。
哪怕碎成幾寸，也有着不屈的氣息！
雲飛揚欣喜道：“小賤賤，你還在嗎？”
混元乾坤劍體內的器靈，名爲不滅劍靈。
故此。
雲飛揚給它起了‘小劍劍’這個名字。
不斷接觸下。
曾經三觀很正的不滅劍靈，走上了‘賤靈’的不歸路。
小劍劍，也就演變成了小賤賤。
一個賤神，一個賤靈，他們兩個在一起，絕對是強強聯手，賤的諸神都想自殺了！
剛纔輕微顫抖。
讓雲飛揚猜測，它或許還活着，還存在於殘體內。
可惜。
呼喊之後，殘片久久沒有迴應。
雲飛揚心沉了下來。
……
飛揚大陸。
醫堂內。
柳柔打量着混元乾坤劍的碎片，目光愈發凝重起來。
雲飛揚見狀，心懸了起來。
“哎。”
柳柔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道：“師弟，此劍碎成如此模樣，縱然是不滅劍靈，也已不復存在。”
“不可能！”
雲飛揚搖着頭，難以接受事實的道：“它剛纔感應到了我的存在，一定還在！”
柳柔道：“或許，只是存在一絲的靈念罷了。”
“一絲靈念？”
雲飛揚愣在當場。
此刻的他，縱然否認，也只能無奈接受事實，混元乾坤劍碎了，小賤賤沒了！
……
醫堂，石亭內。
雲飛揚一個人坐在裡面。
他在回憶着和小賤賤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着持混元乾坤劍殺敵的一幕幕。
“柳姐姐。”
樑音擔心的道：“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已經五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不會有什麼事吧？”
“沒事。”
柳柔安慰道。
其實她清楚，混元乾坤劍的碎裂，以及劍靈不復存在，對雲飛揚打擊太大。
這時候，就該讓他一個人靜靜。
樑音心疼不已。
她想過去，又怕會打擾他，最後只能選擇離開。
第六天。
雲飛揚突然站起來道：“不滅劍靈，永生不滅，小賤賤肯定還活着，或許因劍體碎裂，靈魂分離！”
柳柔道：“小神界內，既有一塊殘片，肯定也會其他殘片。”
“師弟只要將它們找齊，並重塑爲真正的混元乾坤劍，不滅劍靈或許就會再次甦醒。”
雲飛揚目光閃爍灼熱。
但很快又黯然下來，沮喪道：“師姐，小神界那麼大，找到剩餘的殘片，無疑如大海撈針。”
“未必。”
“未必？”
雲飛揚道：“師姐，你有辦法？”
柳柔笑道：“就在昨天，想了一個辦法，可以助你找到剩餘的殘片。”
雲飛揚大喜道：“什麼辦法？”
柳柔道：“混元乾坤劍乃混元之氣所化，若以陣法催發殘片，或許可以感應到散落天地間的其他殘片。”
雲飛揚拍着腦門，道：“對呀！”
“不過。”
柳柔道：“我需要點時間，來佈置出催發殘片的陣法。”
雲飛揚道：“麻煩你了，師姐。”
……
柳柔的意思是，打造出一個類似感應神魂的羅盤，依靠殘片，來感應混元之氣。
這個方法可行。
因爲，混元乾坤劍乃混元之氣所化，那種屬性，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小神界若有殘片存在，絕對能感應到！
……
三天後。
柳柔閉關而出。
她手中拿着一個巴掌大羅盤，道：“師弟，只要將殘片放進去，就會啓動十多種陣法，來感悟混元之氣。”
雲飛揚驚歎不已。
短短時間，在一個小小羅盤上，佈置出十多種陣法。
不愧是智慧之神！
“但是。”
柳柔補充道：“只能感應千里範圍。”
已經很不錯了。
至少，比毫無頭緒要強很多了。
雲飛揚將羅盤收入空間戒指，感激道：“師姐，謝謝。”
柳柔笑道：“說謝謝，不就見外了麼。”
“也是。”
“刷！”
倏然，雲飛揚摟住她，歪着腦袋，霸道的吻過去。
“唔……”
柳柔瞪大了眼睛。
她想掙脫，但根本撼動不了，這個強壯的男人。
“師姐。”
雲飛揚收回來，貼耳低聲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會以身相許的。”
說着，道：“先走了。”
“刷！”
身影一閃，消失在醫堂。
佔了便宜，就跑，厲害了我的哥！
“這傢伙……”
柳柔臉上，升起片片紅暈。
……
客棧內。
雲飛揚從飛揚大陸回來，迫不及待取出羅盤，將殘片放入其中。
可惜。
陣法沒有閃爍。
由此可見，方圓千里，並沒有其他殘片存在了。
雲飛揚沒有不沮喪。
他暗暗道：“想在偌大的小神界，找到其他碎片，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一邊走，一邊尋找了。”
捏起殘片，分析道：“混元乾坤劍，長約四尺，如果都是這種規格，至少還有八片……”
“轟！”
倏然，隔絕陣法崩碎，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雲飛揚臉色一驚。
“嘭！”
房門被踹開。
沈小雨走進來，急切道：“你沒事吧？”
拍賣行結束後，她本打算找雲飛揚，啓程前往沈家。
但是。
房間內佈置隔絕陣法，她無法進入。
等了兩天，見那傢伙始終沒有出來，以爲有什麼不測，當即選擇暴力破陣。
雲飛揚嘴角抽搐道：“我沒事。”
他一點事兒沒有。
但房間內的牀椅和陳設，在爆炸衝擊下，全部化爲粉末。
“沒事就好。”
沈小雨道：“趕快收拾收拾，隨我前往沈家。”
“嗯。”
雲飛揚點了點頭。
“對了。”
沈小雨道：“這些損失，你來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