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朱園長冒着被劈成豬頭的危險,送來了這本天書,不然姜軒現在還真是要一頭霧水,失去人生目標了。
想到這裡,姜軒先把小豬仔給抱了出來,現在他帶着一羣小妖怪成天朝外跑,李鐵柱就留守,照顧小小兔和小豬仔,一個兔子一個豬,天天除了睡就是吃,都長得很胖,在一塊看,就跟兩頭豬一樣,一頭長毛,一頭沒長毛。
“嫦小兔你看見沒,再天天吃巧克力,你就跟小小兔一樣,屁股和腿連爲一體,分辨不出來了!”
嫦小兔正在邊上沒心沒肺吃巧克力,還他麼把長條形巧克力攥成一個大球,然後一下子塞到嘴裡,姜軒看着都覺得很齁。
“嗚嗚嗚,你說的對,以後給我買無糖低脂肪低熱量巧克力!”嫦小兔嘴上就跟摸了泥巴似的,黑乎乎的,鼓鼓囊囊的說。
“怎麼可能有這種巧克力,你不如去買每天吃肥肉不運動還能減肥不傷身體的減肥藥實際點!”
姜軒吼了她一嗓子,揉了揉小豬仔的腦袋,這傢伙,肉長了不少,可看起來還是很傻的樣子,就是頭普通的小豬。
咋辦呢,朱園長不會恢復不過來來吧。
逗弄了兩下朱園長,進空間翻看天書。
那個大鱷魚,哦,大鱷魔顯然招惹不得,據說這傢伙是正兒八經戰鬥型的魔頭,還有好多手下,手下先不說,光是戰鬥型的魔頭這點就很難對付,戰鬥型的可不像陰魔、腦殘魔那樣,依靠亂七八糟的手段技巧,本體就非常的強大。
當初破壞魔看起來像個批甲的大龍蝦,還有小手和鋒利的大爪子,揮舞一下要是被砍到了連姜硬都會受傷,可它都算不上戰鬥型的魔頭。
雖然都沒到大妖魔,還是魔頭的級別,可是同級別的戰鬥型魔頭,和其他魔頭的差別,就像是軍隊裡,炊事班胖師傅和特種兵尖刀連的差距。
危險性太大,還是保險點再去的好。
至於海底的那位優先拯救的超級二代,善財童子紅孩兒的一縷魂魄,還是老問題,現在完全沒能力下到海底,再說了,海底就那麼安全?開玩笑,深海里的自然生物,比普通妖魔還危險的多了去了,人在水裡又會被剋制,不用別的遇到一羣鯊魚,他們就得交代掉。
再找找。
還真找到一個。
距離濱海市比較近的一個城市裡,朱園長曾經發現過魔頭的跡象,但是奇怪的是,當時並沒有發現這個魔頭給當地帶來任何破壞和負面影響,所以朱園長也就沒有深挖下去了,只留下一個大概位置,其他一概不清楚。
“蘇蘇,你說魔頭當中,有沒有佛系魔頭?嗯就是那種一心一意過自己小日子,也不想害人,也不想當大妖魔的?”姜軒問。
“有修佛的魔頭,但你說的這種好像沒有哎。”蘇蘇很篤定的說:“簡單來說,魔頭,都是腦子有問題的!”
“其實佛系腦子也是有點問題的吧。”姜軒想了想,拉倒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要真是個與世無爭的魔頭,自己也犯不着管它。
……
……
就在姜軒他們再一次準備出發的時候,破鞋大師和項專員,已經帶着人下了山,剛到山腳,一羣穿着迷彩服,手持現代化武器,但卻沒有任何番號的軍人和他們一起匯合,在最快的時間內,不動聲色的對鎮上的一家藥房進行了外圍佈防。
鎮上派出所也派出了警力,在外圍維持秩序,防止有老百姓誤入。
外鬆內緊,看起來,只是街上好像沒什麼行人了而已。
“大師,要不要讓這些同志跟你一起進去,根據我們的經驗,槍械對超能者還是有作用的。”藥房對面賓館的三樓房間裡,項專員放下望遠鏡對破鞋大師說。
破鞋大師身後跟了八個手持鑌鐵棍的小和尚,一個個年紀雖然不大,但都精氣神十足,眼睛裡隱隱約約有光華閃動。
破鞋手下一共有九個師侄,在他的幫助下,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靈氣的存在,雖然還不是真正的修煉者,但是已經可以利用靈氣對身體進行最初步的淬鍊,比起一般所謂的搏擊高手要厲害的多。
他還從古籍裡找到了一個‘羅漢陣’,正好需要九個人,使用起來威力很大,困住普通的超能者問題不大,很可惜二師兄正在醫院上瀉下吐的,這個陣勢不完整。
“不用,我們人多,槍械對超能者有威脅,對我們威脅更大,人多太亂,真開槍,弄不好受傷的還是我們自己人。”
破鞋大師看了眼嚴正以待的師侄們,說:“正好有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們多歷練歷練,從實戰中去提高。”
八個年輕和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叮囑了幾句,溝通後後面的方案,破鞋大師拿起一定草帽戴在腦袋上,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大砍刀,別再腰帶上,項專員看得一愣,這打扮怎麼看都不像和尚,倒是和暴徒差不多少。
不是說他夢裡學了一套羅漢拳什麼的嘛,怎麼就用上砍刀了?
“戒刀,也是法器!”破鞋大師亮了下大砍刀,果然是沒有開鋒的戒刀,不過看這刀的厚度足足有一公分都不止,這玩意砸傷,恐怕比砍還要嚴重。
再看那些小和尚手裡的鑌鐵棍,一根根和禪杖一樣粗,恐怕有兩三百斤,項專員打了個冷顫,心想這幫禿驢還真狠,出手就是重武器,被這些東西打到,是不是超能者都得送掉半條命。
但是不管破鞋大師看起來再怎麼有把握,項專員在經歷上次兩個營全軍覆沒的慘痛教訓之後,再也不敢有任何大意,等破鞋大師帶人走之後,拿起對講機,最後進行了一系列確認。
“一號二號位,狙擊手是否到位,狙擊視線是否清晰……”
“特工部隊是否完成封鎖,直升機是否到位?”
“通知外圍的同志,務必疏散人羣,不允許有任何羣衆靠近……”
……
破鞋大師帶着一羣小徒弟,手持兇器,走進了藥房。
和各地常見的藥房沒什麼區別,這個藥方進去之後幾排矮架子,上面放着各種各樣的常見藥物,門口一個稱體重的秤,裡面是玻璃櫃臺和收銀機。
不過藥房裡卻沒有人,只有櫃檯後面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銷售人員,四十多歲一箇中年男人,乾瘦乾瘦的,臉頰上一點兒肉都沒有,皮包骨頭,兩隻眼睛很明顯的凸出來,光看他這樣子,就不像什麼健康的人。
“咦,你們……”聽到腳步聲,這人擡頭一看,看見一羣奇奇怪怪得和尚走進來,他就是一愣。
“肖廣田肖醫生吧。”破鞋大師笑呵呵得走過來,說:“我是山上廟裡的。”
“我就死活肖廣田。”中年乾瘦男人點點頭,笑了起來:“哦哦哦,知道知道,廟裡的師父們經常來我這裡買藥,大師傅,你要點什麼?”
“我不是要買藥的。”破鞋大師說:“我是來救人的。”
“救人?”肖廣田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大師不瞞你說,我雖然開了這個店,但是我不是醫生,我以前是藥房的,要是真有什麼大病,您還得去醫院看,咱們這裡只賣藥,不治病,你要是一般小毛病感冒咳嗽什麼的,倒是行,大毛病我也不會看啊。”
“你先別急嘛,先聽我說說病情。”
破鞋大師把戒刀朝桌上一拍,拉了個椅子,翹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肖廣田,說:“一個病人,是吃了安眠藥反而睡不着了,另外一個病人,是上瀉下吐,你聽好了,是上瀉下吐。你能治嗎?”
肖廣田聽完,微微低頭,似乎在想什麼,片刻後,忽然擡起頭看着破鞋大師,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大師,巧了,別的毛病我沒辦法,這兩個毛病,我還真能治。”
見這個肖廣田非但沒有因爲破鞋大師提出來的病情而驚訝,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破鞋大師帶來的幾個小和尚頓時確認了這個傢伙不對勁,不動聲色的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半圓,站在破鞋大師身後,把肖廣田圍在中間,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說來聽聽,怎麼治?”破鞋大師不急不慢的問。
“這兩個病都是疑難雜症,想要根除,但是也不難。”
肖廣田嘿嘿一笑:“上瀉下吐的那個,比較麻煩,要動手術,那食道、胃、大腸小腸,全部拿出來,反而反過來裝回去,他自然就好了嘛。”
“嗯嗯嗯,這是個好辦法。”聽到這個詭異的答案,破鞋大師依舊沉得住氣,接着笑眯眯的問:“那睡不着覺的那個呢。”
“這個簡單。”肖廣田擡起一隻手,在脖子下面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笑嘻嘻得說:“腦袋割掉,不就睡着了嘛,保證他睡得香,長眠不起。”
“阿彌陀佛!”
破鞋大師緩緩的站起來,雙掌合十,衝肖廣田行了一個禮,肅容道:“既然肖施主醫術這麼好,那我就送施主去地獄,去給那些惡鬼治病,也算是你我的一樁功德,你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