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道

天水星再次恢復光明,素日高照,陽光照在生靈身上,許多知道事情經過的強大修士沉默着,而弱小不知事的修士歡呼着,

徐衡已與徐年道別,回到洞府中,李想慧在做着伙食,她並不知道天水星剛剛經歷了生滅大難,她也並不關心只是在那兒嘗試着菜餚的鹹淡,洞府中央一把紅色的椅子,她將其搬下放在桌旁,消瘦的老者瘋瘋癲癲的揮舞着拳頭,像一個小孩似的,見菜餚做好的他立馬停下瘋癲的戲碼,流着口水走向餐桌,

似乎偶然,又彷彿註定是這一刻,他坐在了那紅色椅上,椅身上開始浮現出複雜的紋路,紅光四射,強大的氣勢磅礴如海,盛玉生與李想慧也在這股氣勢下暈倔過去,進門的徐衡感到氣氛不對向老人看去,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徐衡眼前出現一個場景,一個渾身殺氣男人立於橫空,徐衡驚訝的發現這竟是那位與白衣男子論陰陽的黑衣神秘人,他的手上抱着一個正在襁褓的孩子,他悲慟大喊,

啊啊啊,

徐衡看見虛空之中,站立着許多個身影,有的手握雷電,有的妖氣滔天,其中有一道徐衡熟悉的青色長衫的身影,他們都注視着中心的男人,嘶吼完的男人,安靜下來,手中出現一塊神源,他用神源包裹住孩子,神源化爲長虹突破天際,往星域流動,虛空中的大人物,不能允許流有後患,欲施展神通欄住那孩子,

一道劍影擋住那神通,青色身影收起劍勢:以孩子爲要挾,令吾不恥。

虛空中的大人物拂袖:哼,看向被圍在中心的男人,盛道,你入魔了,

被叫盛道的男子扶額大笑:天若棄我,天亦可欺,世若遺我,世當戮滅。棄我去者,殺,叛我心者,殺,,殺,殺!

他仿若瘋魔,滔天的殺氣,令天地風雲變幻,他擡起頭,眼中閃過藐視萬物的無情,虛空中的大人物一陣心寒,噗,一隻手穿胸而過,大人物不可思議的看向胸口:這…怎麼可能,明明你已經捨棄了武道,大人物身體下墜,

眼神逐漸暗淡輕喃:天道不公啊。

隕滅

數人對盛道發起攻勢,天上的不朽的星辰也被打了下來,然而盛道位於中心,卻絲毫未受損傷,他擡手殺了幾個該殺之人,天地哀鳴,化爲狂涌血雨,連一股大意識降臨,天空浮現出一道沒有五官的臉:盛道夠了,

盛道哈哈一笑:幕後者原來是你啊,天永,我說那樣的雜碎都能夠成聖,真是好一處大棋,

天空中沒有無官的臉沉默:全知全能,超越世間的力量,

他沒有想到盛道竟已經到了這個層次,果然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倘若變數,便會萬劫不復。

一切都不該如此。

盛道魔焰滔天:你不是想要我的力量嗎?來,拿去!

他沖天而起,處於第三視角的徐衡,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天道崩塌!天空變成了灰色,崩壞了萬道,天地間的靈氣潰散,晦氣充斥,即將撲向整片星域,這是蒼天臨死前的絕望,青色身影爲首的數位大聖,在使大神通撲滅着那灰色物質,然那灰色物質,竟有一股無形的負面能量,會潛移默化的侵蝕至聖境的強者,讓至聖境強者不斷衰敗。有些本就受傷的強者在迅速凋零着,盛道立於空中看着自己造成的場景,眼神恢復清明,他將灰色物質壓縮在一片疆域中,他看穿了天空,他的身體從腳開始緩緩化爲無數光芒,往那萬道崩壞處彌補而去,撞擊萬道中着一個包裹着光團的漆黑鎖鏈,盛道用僅剩的一個頭,看向那去往天水區的流光,閃過一絲不捨,譁,他已全部化爲光芒,只是最後一點光芒,寄託在一個散發着巨大威壓的金色骨骼中,而幾位殘餘的大聖發現其獻身後久久無言,一些強者在那灰色物質外圍立了一塊碑,碑名爲永劫禁區!

場面嘎然而止,迴歸現實,消瘦老人淡然的拿起桌上的吃食:我等了你很久,

徐衡也波瀾不驚的坐下:所以你真的是盛玉生的父親,盛道。

消瘦老人不掩瞞的說:盛道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只是他最後的一點靈識,這具軀殼是我捨棄的金身,我的記憶是殘缺的,徐衡想起先前幻化的場景中最後的光點:所以你是爲了守護玉生?

消瘦老人搖了搖頭:不只是爲了守護玉生,還是爲了見到你?

徐衡訝然:我?

消瘦老人點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是你,我已經說過,盛道已經死了,而我只是他留下的一個後手,

徐衡:那你爲何先前不認我,

說完他有又恍然的看着盛道的坐下:蠻荒開元神樹,

盛道:爲了躲避某些存在,前身以對玉生的執念爲引,創造了我,活下來的只是一串串刻印在骨頭上的靈紋思維。遇到有人出現,我的反應是激動,一旦有人問我叫什麼,我的反應是高傲,一旦有人疑惑,我的反 應是講述,如一個瘋癲的老人,在漫長的歲月裡,我獨自行走陷入朦朧,沉睡業障之中,直到玉生解封靈識才稍動,根據指引來到了天水星,

徐衡:你已經那麼強了,連合道的至尊天永都被你殺了,還有誰需要你躲避?

盛道搖了搖頭: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前身也不知道,雖然有了了混沌的終極智慧與力量,

徐衡:那是什麼。盛道:不可言,不可意,徐衡想起白衣男子也曾說過,此時盛玉生與李想慧緩緩甦醒,李想慧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道:這是,發生了什麼?盛玉生注意到消瘦老人,他似乎能感到消瘦老人的變化,李想慧感受不到飯桌上詭異的氣氛,她大口的刨着飯:嗯 嗯,真好吃。

消瘦老人看向李想慧眼中閃過一抹鋒芒,繼而又埋頭也專心吃着,徐衡很難將他與那個藐視萬物的黑衣男子做比較,盛玉生已最先吃完,消瘦老人又恢復了那看似瘋癲的語氣:玉生,吃完飯呆會兒和爹去走走,盛玉生肩一顫。

消瘦老人又小心的補上一句:好不好,盛玉生瞥過頭:嗯…好,說完便出去了,消瘦老人放下碗筷,歡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