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微微笑了笑,享受美人溫柔伺候的同時,心裡也難免有些怪怪的感覺,暗笑自己竟然被硬生生的整成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做派,真是不可思議。
就着兩個丫環白嫩的小手坐下,掌櫃的就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滿臉堆笑的團團一鞠,將手上的一壺茶輕手輕腳的放在桌子上,殷勤的道:“這位少爺您請了,今兒個大熱的天,您能駕臨小店,那真是小店的榮幸阿,小店虛添爲京城頭一號客棧,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您滿意。您來點兒什麼?”
古時候車船店腳牙那得是最有眼力的人才能幹的了,特別是開客棧的‘店’。爲什麼一提到店小二,人們腦海裡就閃現出機靈勤開的印象,還不是客棧需要見人下菜碟。沒有眼力怎麼能分辨出哪個是大款,哪個是高官,哪個可以一擲千金,哪個又可能身無分文呢。
不過王錚現在的作風排場,雖然有些不合這個位面的規矩,不過只要不是瞎子那就肯定看得出來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於是纔有了掌櫃的這裡打外埋伏的一句話,‘我們盡力給您做,但您身嬌肉貴錦衣玉食慣了,就算您有什麼地方不滿意,那你也不好意思找我們小店的麻煩!’
王錚微微一笑,將手上把玩着一把看不出來材質的摺扇耍了扇花,並不在意他話裡的那些小心思,悠然道:“掌櫃的,你這裡有什麼拿手的,撿八冷八熱四色果盤給我上一桌,少爺我先嚐嘗味道,要是好了再要!”
“哎-!”掌櫃的眉開眼笑的答應了一聲,知道這位少爺這是答應下來了,連忙倒退了幾步轉身去吩咐廚房上菜去了!
黃色蓮裙丫環上前打開茶壺蓋子聞了聞,連忙皺褶小臉擡起頭來,小手不住地在鼻子前面扇動着,誇張地大呼道:“這是什麼破茶葉阿,竟敢拿着種東西糊弄我們少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黑色蓮裙的少女上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道:“叫嚷什麼?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用我們自己帶來的茶葉就好了嘛!”
黃色蓮裙的少女吐了吐舌頭,對黑色蓮裙的少女的訓斥也不害怕,拽過綠色蓮裙的少女抱起一個小盒子,兩人就嬉笑着下了樓。
王錚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正在捂着嘴偷笑得其他幾個少女,對黑色蓮裙的少女道:“語墨,不必這樣一板一眼的吧,叫什麼少爺阿?我又不是什麼紈絝子弟,還是按照在家裡一樣就好了!”
叫語墨的少女回頭,小臉繃得緊緊的,一本正經的道:“那可不行長官!六娘姐出來之前可是特意的關照過我的,絕對不能隨意行事,表露出一副大家族的氣派對您以後的計劃有好處的。再說到這個亂七八糟的明末位面玩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位面還真是亂七八糟的很,王錚隨意的查了一下就發現了很多的問題。首先就是朝廷,這個大明的朝廷竟然沒有內閣,一個無權無勢的太監隨隨便便就能將皇上軟禁起來,在朝廷獨攬大權一手遮天,並且還能指使錦衣衛行動。這叫王錚看來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東廠也是存在的,但與錦衣衛的實力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就連大當頭太監也不待見自己手下的番子,而是想方設法的掌控錦衣衛。
再者就是錦衣衛了,這裡的錦衣衛竟然不是世襲的良家子層層挑選出來的,而是選擇大批的孤兒進行洗腦般殘酷的殺手訓練。就連裡面的官職也是由武功高低來分配,對於能力或是忠心一類的東西根本就不考慮。
還有就是鐵了,這個位面的精煉工藝似乎十分的發達,而且精鐵的管制稀鬆得不得了,幾乎每幾個人就有一把不錯的武器。就連軍隊裡的小兵也是人人都有一副鐵甲護身。十分的混亂!
不過這些對於王錚來說出來判斷出來這裡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平行空間以外,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正尋思間,黃色蓮裙和綠色蓮裙的少女分別端着一個托盤嫋嫋的走了上來。將四色的果盤和特地用自己帶來的茶葉沖泡的茶放在王錚的面前,裝模作樣的福了一福,一齊嬌聲道:“少爺,請喝茶!”
王錚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兩個調皮的丫頭,拿起茶杯啄了一口。
這八個丫頭可不簡單,別看都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可金六娘可是將她們給當成了戰鬥女僕來改造的。不但腦子裡面有古今各種廚藝、琴藝等伺候人的絕技,而且在槍械近戰方面也是大師。她們經過特意改造的身體強度和神經反射,不但力量與速度大大的加強了,反映速度也要比常人要快三到五倍。這也是金六娘放心王錚身邊只帶了兩三百號人出來玩的原因。
這時掌櫃的一路小跑的上來,滿臉堆笑的遠遠作了個揖,回身招招手喊道:“快!快!快!少爺等着呢!說你呢,二子,麻利點兒!怠慢了少爺,看我不抽你!”
掌櫃的身子一側讓開樓道,一排店小二接二連三的在樓道口魚貫而出,嘴裡由子習慣性的喊着號子:“來了-!”隨即熟練的暴出一連串的菜名。
王錚很感興趣的看着每個夥計唱歌似的拉着長聲,如穿花蝴蝶般的上菜走人,熟練的將各色的菜餚排滿了一大桌子。
其實堂倌這個職業還是很有名堂的,無論是從拉客進店,介紹推薦吃食還是在客人酒足飯飽的時候要錢都有不少的學問,對接待身份高貴人,就連擺盤位置都有一定的講究,比如魚頭一定要衝着主位,雞頭不能衝着女眷等等。在場菜名吆喝的時候,聲音不能太大吵到客人們的聊天,但還要讓整個大堂裡面的人都能聽清楚,說話口齒清晰,不黏牙,不粘字,一句話喊出要帶着各種的情緒,相當的不容易。
“秋兒,賞!”王錚右手持扇一敲手心,臉上浮起了幾分笑意。
“是!”穿黃色蓮裙的少女柔柔的應了一聲,上前一步,從腰間拿出一小錠金子塞在掌櫃的手心裡,道:“這是我們少爺給的賞錢!”
掌櫃的手心兒陡然一沉,臉上立馬笑得更燦爛了。好傢伙,有一兩多沉,別說是賞錢了,就算拿它結帳都有大半的剩餘。手指偷偷的朝金錠底部摸了一下,很清晰的能感覺出來一個篆寫的王字。他微微一凌,心下更是加了小心。
語墨看掌櫃的還在一旁站着,奇怪道:“錢都給你你怎麼還不走啊?”
王錚不動聲色的撇了他一眼,見他神色間有些期期艾艾的,料定他心中有事,不慌不忙地夾了口扔進嘴裡細細的嚼着。
掌櫃的面上有些郝然,道:“回姑娘的話,本來少爺是貴人,來我們小店那是我們的榮幸,我們也不該打擾,但是小店畢竟還要做生意,您門口的侍衛將我們大門一堵,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小有身份的商人員外見到這氣勢也不敢往小店裡進阿!這您叫我們小店怎麼做生意阿!”
“嘿!”王錚還沒說話,有人先不幹了。紅色蓮裙的少女上前一步,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你說你這老頭哈,我們少爺那是何等貴氣的人物,今天能屈尊來你這吃飯,那是你八輩子求來的福氣了,竟然還敢來羅嗦,我們少爺還能虧待了了你麼?”
“婠妃!”王錚輕喝一聲,喝退紅色蓮裙的少女。他轉頭向樓下望了望,原來那些白馬侍衛已經習慣性的包圍了酒樓,一副終於職守的架勢。
王錚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拜託!我是來遊玩的,讓金六娘逼迫着帶着這麼多的累贅已經很鬱悶了,你們還給我來個這麼拉轟的造型。雖然我並不在乎這裡的官方勢力,但是也沒有必要上趕着引起他們的注意吧。不過他們也是忠於職守嚴格的按照了軍事技能來進行的,王錚也不好呵斥他們,只是無奈的對語墨打了個手勢,叫她趕緊擺平。
我們來客棧不進雅間不就是爲了探聽消息的麼,你們連人都不給我放上來一個,我聽誰說去阿?
語墨看了看王錚,連忙回頭對掌櫃的道:“卻是我們疏忽了,給掌櫃的橫添了許多麻煩,我們這就處理。保證不會耽擱掌櫃的的生意。”
“哎呦!那就麻煩姑娘了!”掌櫃的受寵若驚的連連道謝。原本他也沒準備上來說這事,畢竟達官貴人們吃個飯都喜歡包場,銀錢方面不會少又不用那麼忙碌。不過看不少老主顧失望的離開,他難免又有些不甘,再見那位少爺也是面善的主兒,就上去勉勵一試,沒成想還真挺好說話的,這到讓他有些喜出往外了。
“含竹,含幽。去處理一下!”語墨擺了擺小手吩咐道。
“是!”青色與藍色蓮裙的少女上前一步同聲達道,聲音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胞胎,除了蓮裙的顏色不同以外,還一左一右的各揹着一把劍,顯然是主人家的負劍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