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沒有任何的徵兆,教會女人毫不猶豫地開了槍。女人臉上帶着陶醉的表情,眼珠上翻,一點也不去關心自己攻擊的結果,手指接連勾動。就聽見一連串的槍聲接連響起。
砰!砰!砰!砰!砰!砰!
德庫拉只覺得自己全身汗『毛』豎立,已經遲鈍了幾個世紀的神經在這一瞬間變得敏感起來,太陽『穴』不停跳動竟然產生了一種面臨死亡的感覺。
他心中來不及判斷,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腳下飛快連點,整個人瞬間滑到鐵塊先生的面前。鐵塊下意識的舉手就砸,德庫拉不退反進用胸口生生接了一記鐵拳。
強大的力量頓時將德庫拉的身體砸了出去,狠狠地轟擊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德庫拉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上卻反而『露』出了笑容。他看了看左臂上一個血窟窿,『舔』了『舔』嘴角道:“威力不錯啊!但準頭似乎差了一點!”
教會女人的特製槍械威力不小,以德庫拉的速度竟然能直接命中,可見子彈的初始速度有多快。然而這也是他見機的快,要不是拼着受傷在鐵塊先生的攻擊下借力。教會女人這迅捷無比的氣槍,他是一槍也跑不了。
聽他開口諷刺,教會女人輕輕一笑,緩緩放下槍口已經泛紅了的長槍,道:“你卻不簡單,雖然我已經儘量高估你了,沒想到還是忽略掉了你的智慧!”
德庫拉怒火狂涌。
忽略掉我的智慧?你難道一直拿我當白癡呢?
鐵塊先生卻不理會他們的交談,跳起來重重的頓了兩下,在整棟房子發起轟轟響聲後。又傳來了六個個清脆的彈頭掉在了地上的聲音。
遠來德庫拉剛纔的動作不是躲避子彈,而是利用鐵塊先生作了自己的盾牌。好在鐵塊先生的匪號名副其實,要不然這會兒就要減員了。
教會女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槍械,又開始拆卸了起來。
鐵塊先生面無表情的大步先前,整個人仿若一座鐵山一樣緩緩壓去。
德庫拉沒有再次衝上去,身形飄動瞬間來到勳爵夫人倒下的位置。足尖兒一挑將她整個人挑了起來,單手抄起她的脖子,再也顧不上欣賞這個雪白的天鵝頸,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也算是勳爵夫人倒黴,她雙臂本來就被德魯拉卸掉了。剛纔被甩飛出去的時候又撞傷了腳,所以她乾脆就沒有動地方,直接躺在了地上用恐懼的眼神看着這兩個已經超出了常識的怪物打架。好在她還有些理智,知道這雙方歸根揭底都不是什麼好人,因此死死咬住嘴脣將一切的疼痛和恐懼都壓在了嗓子眼兒裡面。期盼着他們雙方能拋卻一切顧慮死磕到兩敗俱傷。
然而在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將希望寄託在虛無飄渺的運氣上是多麼的可笑。臨死前唯一的念頭竟然不是報仇。而是,再也不相信運氣了!
啪嗒!
勳爵夫人的屍體被隨意的仍在了地板上,德庫拉身上的傷口迅速癒合。胸口明顯的凹陷也恢復了原狀。新鮮的血『液』使他再次恢復到了全盛的狀態。
然而面對直線壓制過來的鐵塊先生他卻沒有選擇再次衝上去,而是依舊像剛纔拖延時間吸血一樣,飄忽不定的在房間中快速移動。
不過即便如此,隨着阻礙物一件一件的被鐵塊先生踢到牆角。德庫拉的劣勢也漸漸明顯了起來。
客廳畢竟是個封閉空間,哪怕魯克拉勳爵的客廳有五六十平米大小,它對於德庫拉來說依舊是個不利的地形。對於他這種速度飛快,敏捷高於攻擊力的戰士來說,遊鬥纔是他戰鬥最有利的方式。而從目前的形勢開來,對方顯然專門研究他,一個能變生鋼鐵的人作爲盾牌。將他壓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一個擅長使用槍械,遠程用大威力子彈發起進攻,簡直就是專門爲他設計的死局。
德庫拉現在也很惱火,深恨對方傷害自己,又恨自己大意進入了陷阱。然而一切都已經成定局,想要打破這個局面可不容易。
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從房間裡出去,然而對方顯然也對這裡的地形做過研究,他們進來時穿透的窗戶被教會女人牢牢佔據,兩處連接其他房間的通道也毫無例外的處於鐵塊先生背後,自己能移動區域中接觸到的地方只有厚厚磚瓦組成的牆壁。不過對於這個,不以力量著稱的德庫拉還真是沒有辦法。
德庫拉眼看着教會女人已經不緊不慢的再次裝好了槍械,知道現在再不發動計劃已經來不及了!
他定住身形,仿若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一樣,再次拔除佩劍瘋牛一般對着鐵塊先生直直衝了過去。
鐵塊先生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於對攻的興趣明顯大於這種慢慢『逼』近遊戲的他,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張開雙手迎着德庫拉衝了過去。
雙方都沒有喊叫,濃重的呼吸聲顯示出了另一種激烈的交鋒。
德庫拉一點一點加快着速度,雙手握緊劍把狀若瘋狂衝到鐵塊先生近前,猛地一矮身竟然從他張開的手臂下面鑽了過去。而鐵塊先生因爲自己的衝力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嘶哈!”
德庫拉吼叫一聲飛身而起,狠狠一腳踹在鐵塊先生後背上,在將他踢得更遠的同時,自身藉助反力更快的向教會女人撲去。
對於這個女人,德庫拉已經恨極了。不光是她對自己的侮辱,最使他惱怒的還是她那種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表情和骨子裡帶着蔑視的氣勢。
德庫拉衝的飛快,教會女人轉身更快。
就在他飛身而起的一瞬間,教會女人已經帶着果然如此的微笑轉過身來,雙手各持一把短粗的手炮,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砰!砰!
短短兩槍過後,教會女人就再次轉回了身子。而剛剛纔修復了身體的德庫拉卻已經成了篩子。
全身失去了力道,全身無數的洞口都在向外噴着鮮血,重重砸在地上的德庫拉依舊被慣『性』趨勢着滑到了教會女人的腳下。
散彈槍!兩槍全中!
對於教會女人來說,對付吸血鬼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