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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妖劍施展出來的妖邪幻劍,只是紅袖試探的一劍,看看對方的深淺。
然而,就算是試探的一劍,紅袖至少激發了自身三成元氣,以及解放了妖劍三層的威能,但一個照面就被對方輕描淡寫化解,頓時紅袖心神都震了一下,心中警戒提高到了一個僅次於面對大帝的程度。
因爲,從一開始沒有發現這個神秘男人到來的時候,紅袖早就把這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傢伙,評定的非常高,但試探了之後,發現還是低估了對方,意味着這一個神秘莫測的戰帝,肯定擁有絕世天人的層次,甚至這一個層次,處於大帝的程度。
紅袖有着極其強大的戰鬥意識和直覺,眼前這一個神秘男人,剛纔釋放出來那一指流露出來的恐怖壓迫,並不比大帝展露出來的武道壓迫,有多大的差距。
在這一個世間,沒有人比紅袖跟清楚三尊大帝有着怎麼恐怖的實力,因爲紅袖本身就是三尊大帝共同教導出來,所以她對大帝展露出來的強大無敵氣息,有着極其敏銳的感應。
這一個戰帝剛纔那一劍指,看似沒有氣息,但其實他把氣息收斂到了極致。
甚至可以說,他把一切都融入到了劍指之中,到達了一個萬物皆是武道的境界,將自身精神氣完美融入武道,然後從一指之中釋放出來,斬滅一切。
“絕不好惹!”
紅袖很少會泛起這樣的念頭,但無疑這一個神秘的戰帝,正是讓她本能生出了這樣非常糟糕難受的感覺。
“閣下,來歷不明,老夫又怎麼放心把武家唯一繼承人交託你。”
武重宸在這一個時候開口,迴應了之前戰帝想要帶走武婧雯的意思。他一開始沒有迴應,那是看得出紅袖有試探的意思,等紅袖試探出了這一個戰帝有着深不可測的實力,甚至匹敵於大帝,更妖帝同一個級別的恐怖存在,立刻轉變了方式,把之前的話題拉了回來。
這樣做是避免了戰帝和紅袖的試探,變成了一場真正的衝突,一旦起了衝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黑刀老魔,那麼一場絕世大戰是難以避免。
武重宸不想在這一個時候,這一個地方,打起一場災難級的絕世大戰。所以,他開口迴應戰帝的要求,緩和了一下變得繃緊的氣氛。
而回應這一番說話,更是有意在套取戰帝的來歷。不得不說,武重宸絕對是一頭精明無比的老狐狸。
“因爲我足夠的強大,強大到可以把你們一干人等,全部鎮壓。”
戰帝平淡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一股無可匹敵的強大氣勢。
“你和老夫都是同一個境界的強者,不是真正大帝,難以真正壓制一個絕世天人,就算多了黑刀這一個老魔頭,老夫還是有自信可以從容帶上武家的人,全身而退。這裡可是武家,閣下收起你的要挾。”
武重宸一點不受戰帝的威脅,但心中卻提起了十萬個警惕,一有不對勁,就立刻開啓鎮族陣法撤退,哪怕捨棄了武家一部分人。
“我不是你們所能衡量的存在。”
戰帝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說話之後,再沒有跟武重宸逞口舌之爭,直言說道:“你們武家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武重宸看得出戰帝有無與倫比的自信,只不過認爲他是在故弄玄虛,自信太大就成了一種狂妄了。
畢竟絕世天人之間,除非是不死不休的死戰,又或者是三尊大帝親自出手,否則一方要走的話,另一方是不可能留得下來,就算是妖帝這一個僞帝,都不可能留下一個絕世天人。
而且,三尊大帝要擊殺一個絕世天人,必須跟天地意志達成一個契合,付出應有的代價,又或者三尊大帝一起全力出手,那纔可以擊潰一尊絕世天人。
絕世天人是站在天地之巔的存在,到了這一個境界就是極限之中的極限,難以再逾越一步。所以,絕世天人之間都是互相震懾,除非是真的到了什麼生死關頭,纔會真正的出手,打個天崩地裂。
“嗯?我們武家爲何不能拒絕你?”
武重宸聽了戰帝后面的說話,眉頭一挑,認爲了對方依然在威脅,自以爲強大就能爲所欲爲。
“你們武家這一次招親,無非是找一個強大的聯盟。”
戰帝不在意武重宸說話的態度,直言說道:“若我們雙方結盟,那麼我們一方將有三位絕世天人,足以跟三尊大帝爭奪天地機緣。最重要的是,我有足夠的把握,讓你們武家在天地大變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說到了這處,武重宸等一衆武家強者心頭上欲動了一下,不得不說,如果對方是來尋求結盟的話,那自然不是一件壞事,反而像他說的一樣,武家會立刻得到兩尊絕世天人的客座,特別是這一個戰帝擁有深不可測的力量,絕對可以碾壓同級的老牌家族。
就連在一旁的聖耀堂等超級強者,聽了之後,他們心情極其複雜,如果武家和這個神秘戰帝結盟,不久之後,武家絕對可以在天地大變之中異軍突起,擁有一爭天下機緣的資本。
那麼他們爭奪就更加之難了。
武重宸等人意動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武婧雯,清冷如劍的聲音響起,充滿了一種堅定無比的意志。
“容我拒絕,這一場招親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做你的弟子。”
武婧雯俏臉上沒有一點動搖與猶豫,有的只是一種清心寡慾的平淡,好像對方就算給出了一尊帝位,都難以動搖得了她內心堅守的東西。
認一尊絕世天人做師傅,那是天大的機緣。如果換做了其他正道上的絕世天人,武婧雯一定毫無猶豫答應下來。
畢竟有了一尊絕世天人做後盾,武婧雯就不會擔心再被家族束縛。
只是這一個戰帝,雖然強大無比,甚至可能比老祖更強大,但是武婧雯心中不知道爲何,對這一個戰帝有着強烈的反感與排擠,好像對方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內裡確實一頭吞噬一切的怪物。
一種來自本能的生厭。再者,對方跟這樣一個血債累累的黑刀老魔一起合作,本性無疑不屬於什麼正道,或許也沒有邪道,好聽是亦正亦邪,做事隨心所欲,但放在這一個大時代,天地大變的開端,這一類亦正亦邪,處於混亂陣營的強者,他們最沒有底線,只求達成目的,有可能做出比邪魔外道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戰帝又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身上充滿了危險。
武婧雯心中可以肯定,對方不是爲了收徒而來,那是別有目的。所以,只能拒絕,就算對方許下了一個極其誘人的結盟,拂逆了家族衆人的意願,都不可能答應。
“婧雯,這是家族的大勢所在,不是你個人的事情了。”
身爲家族的武鴻圖陰沉着臉龐,對武婧雯毫不猶豫的決斷,非常不滿,根本不爲家族利益思考。
“婧雯你好好思考一下再說話,不然得罪了別人,只會爲家族帶來災難。”
武霸業冷厲如刀鋒地道。
“我意已決。”
武婧雯一點都不給家族兩個大人物的麪皮,直接擺出了不服從的強硬姿態。
“你——”
武鴻圖和武霸業怒目瞪起,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洶涌而出。
作爲家族最強支柱的武重宸,沒有開口說話,神情在沉思着,正在衡量利弊。
但就在這一個時候,戰帝聽了武婧雯的回答之後,平淡的神情有了一絲笑意的變化,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讚許,“不錯,你很聰敏。”
戰帝好像看出了武婧雯內心的顧忌和排擠,不過並不在意,而是回到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事情上,意味深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訂下的規矩來,決定你是否跟隨我走。”
“我的規矩?”
武婧雯蹙了一下眉頭,不明白他到底說什麼。
“你的招親,並沒有完結。”
戰帝說道。
“招親結束了,你不是我們武家邀請的勢力。”
武婧雯以爲對方要強行加入其中,出言拒絕了。
“你錯了,我另一名徒兒,正是你們邀請的存在。”
戰帝眯起了眼睛,說道:“之前你在此間戰鬥的時候,不是說了,若有人不滿這次招親,只要贏了你,就會有一個交代,不是嗎?”
“——”
武婧雯沉默了下來,意識不斷在思索,好像遺留了什麼一樣,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一個本來邀請在內的人,卻沒有到來。
“看來你想到是誰了。”
戰帝大手一揮,打開了一道虛空之門,說道:“飛鳴,出來跟你當日的師妹見一面,把這次屬於你的婚事,贏取下來。”
話語遺落,一個矯健挺拔,清朗有神的青年,踏着飄逸的步伐,走出了虛空之中,神情複雜地看去了眼前少了活潑天真,多了清幽沉穩的小師妹,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師妹,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