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十分興奮,試想一下,這就如同學渣和學霸同時考試,學渣帶着小抄,學霸卻將知識全都記在了腦子裡,最後可能答案是一樣的,但誰答的更快?而且以後需要再用到這些知識時,學渣肯定是全臉懵比,而學霸呢?二者的區別不言而喻。
李行不由得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很強大呀!”一邊說着,一邊試着運轉土勁,讓它融入腳下的大地,以往的感覺是他操控住了土地,而這一次,李行驚喜的發現,彷彿他自身已經和土勁一樣,融入了大地之中,心念一轉,他對周圍土地上的一草一木竟已瞭如指掌,甚至連它們的生長情況都能清晰感知。
心思一動,李行走到一處雜草前,右手一揮,體內土勁奔涌,仙碧,姚晴只覺一股洋洋暖流充盈四周,須臾間,滿地雜草競相抽枝、結蕾、綻放、吐蕊,片刻間,草地上多出數十朵小花,赤橙藍紫,爭妍鬥彩。
仙碧見狀驚駭已極,姚晴卻是看的癡了,如今已是正月的光景,有道是:“人間四月芳菲盡”,百花已然凋零,能讓落花再生,真是奪天地之造化的奇景。
仙碧豁然轉頭,看向一臉得意滿足之色的李行,口中驚呼一聲:“化生!”,心中大駭想到:“這化生之術幾十年來我地部都無人練成,想不到他竟能無師自通,自行領悟這化生之術!他究竟是和來歷,當真是神人不成?”
李行滿意的看了看地上這數十朵小花,剛纔他發覺自己能感應到草木枯榮,生長狀態,便嘗試性的將一股土勁注入了那些雜草根部的土壤之中,並控制它們順着根部緩緩涌入那些雜草裡,沒想到竟是令枯木逢春,落花再生,對這效果是相當得意,心想這周流六虛功成爲這個世界最高深的功法果然擔之無愧。
聽得仙碧的驚呼,李行心中一動,轉頭對這仙碧道:“這便是化生?我記得,額,我聽說這化生功法,不是需以孽因子爲引,方能施展嗎?”李行還記得,原著中,孽因子,實際上是某種種子,將之埋在地裡,催動化生之術,就能令其快速破土成長。
仙碧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先生驚才絕豔至此,我便給先生解釋一下吧。”
“化生六變,第一變‘長生藤’是癡人大夢,第二變‘蛇牙荊’是毒蛇尖牙,第三變‘惡鬼刺’爲地獄詛咒,這三者是癡氣、怒氣、怨氣所鍾,修煉者越是心懷怨怒妄想,這三種變化威力越強,”
“不過我西城八部,一智一生二守四攻,地部主生,這三變大違我地部宗旨,是以在化生中,這三變雖然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但卻是威力較小的三變。第四變‘菩薩根’是慈悲之心,需要廣施慈悲;第五變‘天女花’是大愛之形,需要動之以情;第六變‘三生果’是捨身之魂,需要無畏氣量,這最後一變,也最艱難,但凡化生高手,一生之中,也只能用上一次。”
姚晴在一旁聽得發呆,心想那李行曾說過自己也能練成化生,如今眼見這化生竟有如此神奇,不由得心生嚮往,脫口問道:“這是爲何?”問完驚覺自己居然開口問了仙碧,頓時漲紅了臉,不過還是等着仙碧回答。
仙碧聽得姚晴發問,也不在意,只是舉目凝望長空,悠悠嘆道:“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這一變是我輩精魂所聚,一旦使出,千木爲城,堅不可摧,威力雖大,修煉者卻會耗盡渾身精血,一旦用過,也就活不長了。”
姚晴驚詫,心道這世上竟有如此捨身之法,不過終究心裡有氣,沒有再問,擰過頭去不再看向仙碧。
仙碧見狀無奈,繼續對李行解釋道:“後三變乃是化生的精華所在,只有心於氣合,方能練成,可以說要施展後三變,心境比功力更加重要,但無論如何,化生六變也是需要孽因子爲引,方能施展,而像李先生方纔這般,舉手之間令草木生髮,雖不屬於化生六變,卻是詮釋了化生之精髓,日後先生要是修煉化生六變,練至大成想必也是輕而易舉了。”
李行聽了仙碧的解說,心中明白了一些,不過依舊有些疑問,按理來說自己根本沒有仙碧說的那麼高境界,而且剛纔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想到自己揮手間能做到的事在仙碧看來是那麼不得了,包括自己的修煉速度。
在原著描寫中,姚晴乃是修煉週六土勁一等一的天才,但這幾個月李行能感覺到姚晴修煉的是快,但卻遠遠不如自己,李行自覺自己不是什麼練武奇才,所以他一直很疑惑,不過他猜想這跟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有關,這是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也沒人相信的秘密,所以這些疑惑他一直也沒向別人說,仙碧一直說這是李行資質過人,李行也沒否認就是了。
李行轉過這些念頭也不過一瞬之間,回過神來,他笑道:“仙碧姑娘,那便承你吉言了,等到了西城,我便將八圖合一的秘密交給你,希望仙碧姑娘到時候能如約將其餘七部的修煉之法交給我。”
仙碧聞言道:“沒有問題,李先生你是真正的高人,金口玉言,想必是不會騙我,不過我西城之內雖然各部的基礎修煉之法都是公開的,但要調閱七部功法動靜甚大,非我能掩蓋下去,我還是得和家父家母相商,希望到時候李先生能設法說服家父家母。”
李行道:“這個仙碧姑娘無須擔心,我自有辦法,只是我們一路行來也幾個月了,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到達西城呢?”
仙碧道:“不遠了,翻過這座山,最多再走三日,我們便要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加快些腳程,爭取早些抵達吧,說實話,西城號稱帝下之都,意思乃是天帝在下界的都城,我可是嚮往已久了!”李行說完,三人皆是運轉輕功,向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