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霽來到了九域，出現在帝山上女帝的後花園中。
“誰？！”
花園內乘涼的侍女被嚇了一跳，厲聲嬌喝，隨後纔看清楚是陳霽，慌亂又低頭垂目，恭敬行禮：“見過混沌至尊！”
陳霽被這稱呼尬的不行，造物主還好，畢竟他在神恩大陸的確擁有偉力，但混沌至尊……
說實話，連牧小小現在都放棄修煉混沌法則了。
因爲這東西根本不存在，每一個世界的法則不一樣，每一個世界的虛空表現也不一樣，就好比陳霽能在瑪依恩世界撕開虛空後創造出大量晶石。
牧小小想要修煉出混沌法則，恐怕要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堪比瑪依恩世界的歷史。
“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陳霽對侍女們說道，從剛纔她們的表現來看，這些侍女全都是修煉有成的人，年紀估計也都至少幾十歲往上，說不定有幾百歲的。
“……是，殿下！”
幾位侍女對視一眼後，終於改了稱呼。
陳霽默認了這個稱呼，問她們道：“你們的女帝陛下呢？”
“陛下去了鬼域，要我們去告知殿下您來的消息嗎？”
“不用。”
陳霽本來是想在小小家裡待一會，等她回來，再轉念一想，以她的性格，說不定幾個月幾年都不回家，最後還是得用手機聯繫她。
“她要多久纔回家一次？”陳霽又問。
一位侍女回答道：“陛下近來每日晚上都會回帝山，吃飯休息，晨起練劍，之後纔會出門。”
“每天都回來？還會練劍？”
陳霽有些驚訝。
要知道，這位九域女帝可是曾經一覺睡了十萬年的大懶蟲，她的生活習慣早就隨心所欲，想幹嘛就幹嘛，也不在乎享受。
但現在，牧小小又重新……變成了普通人。
“是在地球被迫當一個普通人的緣故？”
陳霽輕笑，對侍女們說道：“好，不用去通知她，我就在這裡等就行。”
“是，殿下，我們去給您端茶，稍等下。”
侍女們告退，很快端來茶水。
陳霽抿了一口，發現茶香四溢，從侍女們口中得知，這茶水都是各方勢力送來，另外還有許多禮物，她們代女帝收了一些。
“聽說封明如今在帝山附近？”
喝完茶，陳霽看到侍女們並未離開，於是問了她們。
“是的，封明先生與他所在的紫雲門，如今都住在了帝山山腳處，平日裡我們需要吩咐他們的地方，就傳命令下去。”
侍女回答道。
陳霽點了點頭，站起身，讓侍女帶路。
帝山很高，但侍女們果然一個個修爲不錯，飛行速度很快，帶着陳霽降落到了山腳，來到紫雲門的山門前。
“混沌地球至尊到此，紫雲門還不速速前來迎接？”一位侍女站在陳霽身前，威嚴的朝山門嬌喝了一聲。
陳霽差點沒繃住。
但，他的混沌地球至尊稱號，卻已經在九域人盡皆知，很快，紫雲門掌門與長老便飛速出來迎接。
“不必多禮，我就是來拜訪下老朋友。”
陳霽目光落到封明身上，當初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次來敘敘舊。
紫雲門從長老到普通弟子都極爲驚喜，就憑他們門派的大師兄封明與地球至尊的這一層關係在，未來數十萬年，九域內他們紫雲門就是超然的地位。
即便只是狐假虎威，但身爲女帝家奴，他們在外面的地位已經絲毫不亞於一些古族。
至於這些能服侍在女帝身旁的侍女，當初更是各家各門的天嬌搶破頭才能當上。
“至尊。”
封明沒有了當初搖扇子的灑脫，對着陳霽恭敬行禮。
“叫我名字就行。”陳霽笑道：“當初與封兄也算有緣，今天我來九域，想起封兄才貿然來做客。”
封明的神情緩和了許多，重新露出笑容：“至尊…陳兄哪裡話，當日正是因爲與陳兄結交，紫雲門纔有如今的機緣。”
“哈哈，算起來就是我給你們找了份工作。”
“呃，陳兄好比喻……這工作我們太滿意了，大恩不言謝，陳兄，請！”
“請。”
陳霽進入了紫雲門內做客，參觀參觀九域修煉門派內是什麼樣。
不得不說，大氣。
即便是坐落在帝山山腳，但紫雲門依舊氣勢不俗，帝山高有萬丈，遮天蔽日，紫雲門十數萬人住在山腳下，佔據的不過是一點點地方。
女帝侍女們跟隨陳霽，一起參觀紫雲門。
她們原先身份尊貴，出身的家族門派比起紫雲門大了不知多少，因爲她們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參觀的。
不過，地球混沌至尊要看，她們半句怨言也沒有，甚至還頗爲高興。
儘管她們看不出“混沌法則”在殿下身上的體現。
正參觀着，一位身材纖細嬌小，神情冷淡的圓臉少女，撕開空間出現在了半空中。
她出現後，目光一掃。
紫雲門上上下下噤若寒蟬。
“陛下！”
幾位侍女齊聲喊道。
唯有來自地球的混沌至尊陳霽，不，是女帝的男朋友陳霽，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女帝的那張精緻圓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
落下來。
被陳霽一把抱住。
女帝……徹底臉紅了。
她嬌小的身體與陳霽貼合相擁，寬厚的胸膛傳出的氣息讓她屬於九域天命女帝的威嚴蕩然無存。
這是她男朋友。
牧小小抱住了他，與來看她的男朋友親密相擁。
她能感覺到，四周的人都詫異無比，慌忙低下頭，但又忍不住擡頭悄悄看她與陳霽擁抱的模樣，似乎很爲她嬌弱的模樣震驚。
牧小小臉頰發紅，想掙開，可又捨不得她男朋友的擁抱。
她是九域天命女帝，也是陳霽的女朋友。
陳霽抱她，天經地義。
她被陳霽抱，被他親，也是天經地義。
她爲何抗拒？
別人看了就看了，她是女帝，但她也有男朋友，那就是陳霽。
她男朋友在所有人面前抱了她，宣佈了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她與陳霽胸膛貼着的心跳得飛快。
再也沒有一點羞澀推拒的念頭。
半晌。
“小小回來得那麼快？”
陳霽鬆開了她，畢竟是那麼多人面前，抱一下就行，笑道：“我聽你侍女說伱晚上纔回來。”
牧小小臉頰很熱，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即便是在鬼域，我也能一眼看到…我家裡的異常，見到是你後，我就回來了。”
這樣的話，無異於是表白，見到是你後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陳霽真想現在就親一親這位高中生圓臉女帝！
牧小小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白皙精緻的臉蛋上紅暈更多了幾分，想起了幾天前在四界交匯地的親暱。
纔剛剛過去幾天，她就想再與他在一起了。
“封兄，我先回去了。”陳霽沒有了參觀的想法，現在就想抱着牧小小回去。
“陳兄慢走。”
封明話音剛落，就看到陳霽帶着女帝一飛沖天，消失在衆人視野內。
侍女們也紛紛離開，返回帝山。
紫雲門掌門沉吟半晌，朝衆人說道：“陛下怕是要與混沌地球至尊很快結爲夫妻，我們得早些準備才行，讓陛下風風光光的出嫁！”
衆人點頭稱是。
就剛纔她們偷偷觀察到的女帝的表現來看，怕是今晚兩人就共枕良宵，再過些時日傳出女帝孕吐的消息，他們也不感覺到意外。
畢竟就在方纔，女帝那嬌羞不勝的樣子，以及地球至尊迫不及待帶她回去的表現，不亞於天雷與地火。
……
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
回到帝山後花園後，牧小小便被陳霽吻住，腦海一下子昏沉沉，只知道摟着他脖頸迴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
牧小小才推開他，指尖壓住脣，嫵媚的眼神看着他：“澀鬼……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了？”
“我來找我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陳霽含笑說道，覺得與女帝親暱後嘴脣有些幹，便朝外面喊了一聲。
“殿下稍等。”
侍女們很快送來茶水，爲兩人倒上。
牧小小還未反應過來，陳霽喝了一口茶後，又吻上了她。
女帝陛下在至尊懷裡。
侍女們垂下眼眸，裝作什麼都看不到，她們甚至沒有離開花園，畢竟以她們的實力，在陛下沒有特意遮掩的情況下，在哪裡都沒有區別，都能一眼看到。
她們剛纔已經在花園外，看了好長時間的女帝陛下被親的模樣。
“師父在花園裡嗎？晚飯做好了沒？”
一道動聽的女子聲音響起，侍女們來不及阻止，她就進到花園內，一眼看到她師父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臉頰羞紅的模樣。
“師父……”
沈璇音呆住了。
陳霽這才鬆開牧小小，作爲弟子的沈璇音慌忙要離開，但又被陳霽叫住，她不得不停下。
牧小小是她師父，陳霽自然就是她師公。
“看你乾的好事！”
羞惱的牧小小，掐了下他手臂，卻沒什麼力氣，剛纔已經被親得軟了。
陳霽低聲道：“不就是親一下嗎？又沒有什麼，好了……我記得你叫沈璇音？”
陳霽對她有些印象，最開始牧小小騙他的時候，就是沈璇音代勞。
“是的，師公。”
沈璇音低着頭恭敬回答。
她能拜師女帝，全是因爲師公的出現，否則女帝斷然不可能收她爲徒。
“嗯，今晚我住在這，晚上多給我準備一份晚餐，對了，你有事嗎？”
陳霽笑道，又被牧小小掐了下，來找到她後就是一直親，讓她連事情都沒問他呢。
“沒，沒什麼事，我就是來找師父準備吃午飯的。”
“呃。”
陳霽看了看天色，果然，才中午。
他又被牧小小掐了下。
中午就想晚上的事，果然是澀鬼！
……
下午。
帝山後花園一處高坡樹蔭下，陳霽躺在了躺椅上，四周奇花異草，視野開闊，就風景來說，遠勝地球上的別墅花園。
牧小小就在他懷裡，原本她是想坐另一張椅子的，但被陳霽厚着臉皮抱入懷中。
“我總覺得你是在討好我！”
牧小小不掙扎了，坐到他腹部，雙手摁着他胸膛，兇巴巴道：“說，是不是這樣？”
女帝此時的兇巴巴模樣，更有一番滋味，傲嬌又羞澀。
陳霽目光如火的看着她。
已經在這樣事情上變得很敏銳的牧小小，瞪了他一眼：“快說！”
“說什麼啊？”
“說你是不是特意在討好我！”
“……小婉她們告訴你的？”
“果然有事！快說！”
牧小小搖晃着他，讓躺椅也跟着遭殃。
動作、姿勢和表情，都像極了在男朋友面前撒嬌鬧彆扭的傲嬌小女友。
陳霽無奈，只能吞吞吐吐道：“是、是有事。”
“說！”
“嗯，要不明天再說？明天我帶你去地球玩，我們去約會。”
聽到約會，牧小小的臉紅了紅，態度一下子軟了不少，下意識答應下來：“約會要去，但也要現在說出來。”
牧小小堅持要他說。
陳霽只能說出來。
但沒敢說完。
“神恩大陸的月亮花園？”
牧小小狐疑的看向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精靈跳舞？！你那些精靈美女們，在你面前什麼都不穿的跳舞？！”
陳霽就知道，他這輩子在牧小小面前都別想跳過這件事。
正當他要解釋，以及哄她的時候，牧小小卻神情緩和下來，伸出手指點他的臉：“你這大澀胚，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的本性，果然如此，哼！”
陳霽哭笑不得，乾脆擡起手，又重複了一次當初打女帝小臀兒的事。
聲音很清脆。
只不過，當初剛來到地球的女帝怒火中燒，如今的她，卻是嬌羞不勝，伸出手來反抗，掐他的腰。
“好啦好啦。”陳霽笑着與她打鬧。
半晌。
牧小小才停下來，趴在他身上休息，“你是來跟我坦白的？”
她猜到了陳霽的來意。
“嗯，周婉跟我說，要對你們坦白，所以我就……”
“兩個周婉都說了？”
“對。”
“我知道了。”
牧小小掐了下他的臉，力氣很輕，“你們既然聊了這些話題，證明你們昨晚是不是三人在一起？”
“……對！”
“我就知道。”
牧小小得意了下，談了戀愛後，她情商飛速上漲。
還猜到了月亮花園發生的事。
陳霽又告訴了她，關於周婉的那些話，並表示自己不會吃什麼零食，都是周婉她們亂猜的。
“我纔不信你呢。”
牧小小看了他一眼，哼哼道：“我沒生氣，但就是不信你這澀傢伙……不過，周婉既然都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要是你以後不再是我牧小小的男朋友，看我不把你打死然後再自絕。”
“什麼意思？”陳霽低頭問她。
“就是……你不喜歡我了。”牧小小臉頰發紅。
換句話說，只要陳霽還喜歡她，她就和周婉一樣，願意寬容他，願意接納他身邊的其他女孩子，夏書敏，她的丫鬟，阿斯塔娜，那些精靈。
以及，容忍他吃零食。
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的牧小小，選擇了與周婉一樣的處理方式，她信任周婉。
“不會，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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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霽親了她。
牧小小閉着眼睛迴應。
花園中有溫和的風吹過，帶來甜膩芬芳的花香味。
兩人親着，休息，聊着天。
“邪神？”
一番交心後，牧小小像個溫柔的小女朋友，哼唧道：“九域沒有再惡化，甚至有變好的跡象，我跟其他人時刻關注着。
陳霽，我懷疑邪神是來自神恩大陸，邪神們的力量在那裡最強。”
牧小小擡起頭看他，“所以我也允許你在神恩大陸……多多寵愛她們，讓她們把世界淨化，也算功德無量。”
陳霽有些不好意思，他拯救世界的方式，別具特色。
“順便滿足你的小心思！”
牧小小又掐他一下，力道一如既往的很輕。
女帝軟化後，比周婉的溫婉都不遑多讓。
陳霽抱着她，什麼話也不說，心中的感動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牧小小感受到了。
她主動湊上來，櫻脣印上陳霽的脣。
一直到了傍晚。
這大概是牧小小踏入修煉以來，最放鬆，最懶惰的一個下午。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神恩大陸，月亮花園，晚宴，時裝秀……”
牧小小這一個下午也不是沒收穫，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問明白了，盯着他喃喃自語。
陳霽頭皮發麻，要不是此時是談戀愛的甜蜜氛圍，他轉身就就溜。
“哼，不愧是你，大*鬼！”
牧小小嘟囔着，忽然話鋒一轉，勒令道：“我也要去月亮花園參加晚宴！”
“啥？！”
陳霽驚了。
這可不是之前，她是知道月亮花園的晚宴代表着什麼。
“我不能去？”牧小小咬着他的臉，張牙舞爪道。
“能去，當然能，就是……”
“你先帶我去！”
“……行！”
陳霽只能答應下來。
牧小小這才滿意，張開手，嬌豔的臉上帶着少許媚意：“替我穿上，我們去吃晚飯。”
“是，陛下！”
陳霽離開她，單膝跪倒，爲躺在椅子上的女帝陛下更衣。
“以後你就叫小陳子，嘻嘻~”
牧小小笑得不行，手腳亂動，一點也不配合小陳子爲她更衣的動作，陳霽好半天才爲她穿上一件長裙。
牧小小心滿意足，陳霽牽着她的手，去了花園涼亭下，與沈璇音一起吃晚餐。
陳霽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有女帝參加的月亮花園晚宴……
該怎麼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