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在我之前的那一個傳承者在哪裡?”範思急忙地問道,也顧不上這樣的問話是不是唐突,和喜馬拉雅的交流,讓他知道自己剛剛的狀態在天空之城中被稱作傳承,所以他纔會問之前的傳承者的去向,因爲心中的那個人兒,範思覺得她就是那個傳承者,而且,就在自己的附近。
神秘男子搖頭微笑,轉身回到了內室,“先跟我來吧。”四巨頭中的田老怪,在範思問出那個問題時感到十分驚訝,只是略一思考後,眼中對範思的那點不滿,才淡了些。
“我們走。”範思急急地招呼道,神秘男子顯然覺得大廳不是什麼聊天的場所,想要先進入內室再說話。
美德斯的心中一緊,因爲在範思問出那個問題時,她突然發現,範思眼中的那點焦慮,心急,喜悅,甚至是恐懼,都有着一點難以言明的意味,女人的心總是敏感的,何況是對這麼一個和自己如此親密的男人,只是美德斯卻默然不語,範思表白的那個晚上,她早已無所謂自己是不是獨佔着她,只要在這個男人的心中的一個角落,能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外表嫵媚內心保守的美德斯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眼中的憂傷,掩藏在最深處,美德斯無言地跟在範思的背後。
天錚小隊,跟在神秘男子的背後,緩緩地進入了內室,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直跟在美德斯背後的威妮爾,卻也是眼神黯淡地看着前方的背影。
“恩?”一腳跨入,眼前的佈置超乎了範思的想象,讓他不由驚訝不已,大廳的繁華豪奢,在他看來,作爲城主私有之地的內室,應該更加地舒適纔對,只是現在當他完成傳承之後。再進到想象中的內室時,卻只有幾張簡陋的木製椅子和一張木板牀,這讓他想起神秘男子在23軍區重犯監獄時地房間,一個城主的私有住所,竟然比監獄還要來的簡陋許多。
“很驚訝?”神秘男子笑道,看着範思若有所思的樣子,感到十分滿意,武者的道並不簡單,想要獲取道。就得有着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氣質,就如特里斯一般的龍泉強者,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武者,因爲特里斯,並沒有領悟武者的道,“看明白了沒有?”這是神秘男子在四巨頭第一次進入內室後提問地問題。
“似懂非懂。”範思不是那種浮躁的人,真的明白,他會大方的說自己懂了,若是不明白,他也不掩飾。會直接地說自己不懂,這也是他在重犯監獄中,讓許多囚犯最爲讚賞的一點。
“哦。”神秘男子意味深長地看着範思,又看看科里亞,不再言語。
而科里亞。在看向範思時,眼中卻爆射出精光。
“師傅,請問您知道上一個傳承者在哪嗎?”範思看見內室裡,沒心沒肺的菲斯莉繼續吸食着她那對她來說似乎永遠不夠的橙汁,還有一直靠在自己身邊的卡莉娜正在椅子上無聊地攪動着衣角,根本來不及打招呼,就第二次提出相同的問題,雖然這樣很是唐突,可是那個人兒的身影,讓他根本顧不上什麼場合禮數。只想要快點知道那個人地下落。
“知道。”神秘男子笑道,“她的名字叫做花顏,似乎,還是你的相識”。
範思聽到神秘男子的話,心中的石頭落地,一直以來地夢,還有恢復記憶後,一直的恐懼與期盼。今天,範思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切來得如此簡單,讓他甚至有點不相信地看向神秘男子。
“你沒聽錯。”神秘男子重複了一遍,這樣的一個消息,顯然對範思十分重要。
神秘男子說話的同時,一旁的田老怪卻冷哼出聲:“哼,你這小子,小顏爲你吃了不少苦,你還好意思問起她。”田老怪說話間更是將眼神移向美德斯。顯然他說的意思指的是美德斯。
美德斯臉色一白。田老怪的話她並不在意,可是如果範思爲了那個花顏。要放棄自己,對於她而言,就是天大的災難了。
似乎察覺到身邊人兒地緊張,範思用手緊緊地握住美德斯,纔將眼光看向田老怪,自從出埃及以來,科里亞和特里斯就有意無意地暗示過他,田老怪爲天空之城帶去了一個有趣的人兒,他就覺得,自己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田老怪帶的那個,當然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田老怪是怎麼和花顏產生關聯的。
搖了搖頭,範思眼中帶着堅毅,沒有什麼言語,緊緊只是雙手緊握,臉色蒼白的美德斯,感受着男人手心裡傳來的溫暖,慌亂地心瞬間就平靜下來。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範思說出這句話時,心裡竟然有點愧疚,自己和花顏的記憶早已恢復,自然記得那個和樹下飄花的女孩兒的承諾“這一生,會有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子,在這樹下,在這個時節,牽着一個老婆子,直至度過生命的最後旅程。”
只是在心中的那個人兒有着愧疚的同時,範思發現,對默默地站在自己身邊的美德斯,他心中也有着等同的感覺。
“哼。”田老怪性格雖是怪癖了點,可是卻是個真性情,觀看了美德斯這麼久,他又怎麼看不出美德斯雖然外表長得嫵媚動人,對範思地用情卻十分之深,只是花顏地經歷卻讓他怎麼也給不了美德斯好的眼色,當然,他地不滿主要還是留在範思的身上。
“師傅,請問花顏在哪?”範思安慰好美德斯後,又再次急切地問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出相同的問題,心裡的焦急,已經上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層次。
神秘男子深深地看了範思一眼,可是卻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反而問道:“聽特里斯他們說,你剛剛遇到了張漢生和張三桂。”
不明白神秘男子是什麼意思,不過爲了儘快知道花顏的下落,範思還是直接地回答道,想要神秘男子儘快進入話題,便是儘快結束他的問題,因爲問了這麼久,範思突然覺得,要見花顏,也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事情,似乎,有着多重的限制,當然,想到這裡他並不擔心,因爲這個所謂的傳承,並不是如他們想的一樣,只是選徒的挑選,喜馬拉雅已經告訴過他,已經把整個天空之城交給他,那也就意味着,範思隨時都可以掌控整座天空之城,只是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之前,範思還是想把天空之城作爲一張底牌,以應對將來可能遇到的事情。
“特里斯他們告訴過你天空之城的一些事,而你剛剛也完成了傳承儀式,應該對天空之城有了一個大略的瞭解了。”神秘男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種語氣實在是讓範思感到有點抓狂,儘管他想要快點知道答案,偏偏也只能聽神秘男子講述這些,至少從表面看來,應該和花顏的下落毫無關聯的事情。
“是的。”範思有點無奈地回答道。
神秘男子看到範思的樣子,也不由點頭,“天空之城的勢力其實錯綜複雜,即使我是城主,也不一定有着決定的權力,甚至一些小事,我還得顧及到一些勢力的感受,天空之城是十三神明傳下來的,可是經營的卻還是我們這些人。”神秘男子說話間,語氣中有着一種無奈,選徒的制度,實際上還是存在着很大的弊端的,當時神明們也許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看來,這種禪應該能夠爲天空之城選出最合適管理人的禪讓制度,在權勢的影響下,已經變了味道,從禹傳啓開始,一些人相繼跟風,早已把退位讓賢的那一套,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那些臨終的選徒,大多數把自己的選徒之位留給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以把自己的權勢,一直延續下去。
範思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連神秘男子這樣的人也要爲難的事,絕對不會簡單。
“張三桂和張漢生父子,剛好也對花顏產生了興趣,他們都同時向我提出求親的要求,而大多選徒,也紛紛提出同樣的要求。”神秘男子攤了雙手,對眼前的現象似乎在意料之中,說的時候,完全沒有情緒上的波瀾。範思的心中一冷,花顏是他的逆鱗,誰要是敢碰她一根毫毛,範思脾氣再好也會跟他不死不休,現在聽到這麼多人同時向花顏求親,而神秘男子的話中,顯然是要把花顏嫁給那些選徒中的一個,冷哼出聲:“爲什麼?”事必有因,強者不可能同時對花顏產生興趣,這其中絕對有什麼貓膩,張三桂父子同時提出,應該是一個特例。
“很簡單,因爲神明親自傳承的神之選徒,地位要遠遠高於那些由選徒自己篩選出來的選徒,而且對天空之城,也有着不同於其他人的掌控能力,即使是我,對於天空之城的掌控恐怕要比花顏還要稍弱一籌,傳承儀式可以獲得的益處,簡直無可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