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的呀,他要的成全,拿秘密威脅着她就能拿到了,多個甜棗也是浪費。
不過,至少他還給甜棗了,那她也不能太矯情。
長念微笑,笑得比蜜餞還甜,伸手勾了他的脖子,顫着睫毛就吻上去。
葉將白自認是不好女色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每回她一主動,他就會抑制不住情緒,她給一點,他就想要全部,直到將她化在自個兒身體裡,完完全全屬於他。
反守爲攻,葉將白深吻下去,嘴裡苦澀的藥味兒全部化開,變成了蜜一般的甜,他睜眼想看她,卻見身下這人緊緊閉着眼。
害羞麼?他笑,繼而溫柔地描摹她的脣,手探入衣襟,叫她身體一點點放鬆。
長念很配合,甚至他找不到束胸帶的繫帶,她還拉着他的手幫他尋着了。
買賣往來,你情我願,兩廂都要盡興纔是。
束縛了許久的柔軟被放了出來,身上這人眼裡有驚歎,也有哭笑不得,伸手摩挲,長念嚶嚀,扯了被子就想躲,身上這人卻是不放,霸道地禁錮着她的手腕,非要認真地打量,似是要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記下來一般。
肌膚泛紅,長念咬脣,小聲道:“你別看了……”
“好看,爲何不讓看?”他挑眉。
眼裡涌出淚花,水盈盈的,長念很想忍住,但怎麼也忍不住。
多年的怯懦生活讓她性子軟弱,誰稍微大聲吼,亦或是爲難她、委屈她,她都會忍不住掉眼淚和發抖,哪怕內心其實並不是很害怕,身體也會自己做出反應。
顯得特別沒出息,一點氣勢也沒有。
身上的人瞧見了,倒是鬆了她的手腕,溫柔地捧着她的臉哄她:“不看了不看了,你別哭。”
“怎的這麼愛哭呢?”他鼻尖蹭了蹭她的,“女人當真是水做的不成?”
吸吸鼻子,長念道:“我沒事。”
是真的沒事,心裡壓根不覺得有什麼,但可能看起來實在太可憐了,葉將白疼惜地抱着她,一點點地吻着她的脖頸和額頭,直到她冷靜下來,才重新動作。
之前誤打誤撞闖進過她的身子,這一回葉將白可不敢妄動,撫慰她、哄着她,等她小臉飛紅,嘴脣瑩潤地喃喃時,他纔敢鬆口氣,慢慢地將她佔爲己有。
疼還是疼,長念抓緊了他的肩,手指陷進去,指甲蓋都發白。
葉將白悶哼一聲,側頭抵在她耳邊,喚她一聲:“念兒。”
身子一酥,長念輕顫,喉嚨裡咕嚕一聲算是應他。
葉將白輕吸一口氣,掐着她的腰沙啞着嗓子道:“許是……要傷着你了。”
長念“嗯”了一聲,聲音輕輕柔柔的,卻是將身上這人刺激得厲害。紅被翻浪,本是掛在銀鉤裡的牀簾也被晃了下來,堪堪遮住春色。
良策早已經退了出去,離那屋子十丈遠,生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被主子削了耳朵。紅提過來送藥,良策也連忙將她攔下,笑呵呵地將人拉去花園裡聊天。
沒人打擾,屋子裡便是幾度春宵。
葉將白原本還有些發燒,一番纏綿之後,長念伸手探他額頭,竟發現熱度退了。
“這就好了?”她艱難地扭動身子,皺眉,“藥還沒喝完呢。”
雪白的肌膚露在了被子外頭,葉將白伸手攏上被子,順勢將她抱緊,低聲道:“那些個苦藥不管用的,你纔是良藥。”
“嗯?”
“殿下,在下病得嚴重,還需要再吃一副良藥。”
長念:“……”
男人真是一種可怕的動物,能把這牀笫之事都說得這般脫俗。
不過她縱他,哪怕身子很疼,他要,她就成全,魚水得樂,賓主盡歡,氣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葉將白從來沒覺得心裡這麼踏實,抱着這人,比去金庫裡看金山銀山還踏實,長念乖乖地閉着眼,靠在他胸口睡着了。他不敢動,就這麼看着她,等她呼吸徹底均勻,他才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真可愛,他想。
這麼可愛的人,很適合母儀天下。
趙恆旭坐在自個兒的宮殿裡,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他已經有十天沒看見葉將白了,傳信過去要見面,國公府也只說國公重病,不見客。的確,葉將白連上朝也是稱病告假,說他故意躲他吧,也不像。
可趙長念在容華道遇刺,風停雲怎麼也去告狀了呢?父皇方纔將他叫去訓誡一頓,言辭頗爲嚴厲,他心裡有些沒底。
“殿下,風大人來了。”有宮人稟告。
趙恆旭回神,讓人請他進來。
風停雲是葉將白的心腹,他一向能傳達葉將白的意願,只是這個人……趙恆旭很不喜歡。
進了門,風停雲笑着請安,然後問:“殿下傳喚微臣,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聽人說,國公最近與七弟來往緊密。”他笑着開口。
風停雲一臉莫名其妙:“您從哪兒聽來的?國公一直在府上養病,七殿下又自立了府邸,兩人已是半月未見了。”
他表情誠懇,不像撒謊,趙恆旭頓了頓,垂眸:“那便是有人誤傳了。”
誰敢傳啊?風停雲暗笑,葉將白做事滴水不漏,至今無一個外人知道他在王府裡蹭吃蹭喝,這位殿下想詐他的話,還嫩了點。
“殿下如今怎的還將心思放在七殿下身上?”風停雲搖頭道,“陛下病重,太子又涉兵權,您就不擔心麼?”
“太子?”趙恆旭哼笑,“他很快就要自身難保了。”
“哦?”風停雲很意外,“微臣所見,太子殿下如今過得很是滋潤吶,還又準備納側妃。”
趙恆旭擡眼:“大人可知他那側妃是怎麼得來的?”
“微臣不解,還請殿下明示。”
拂袖起身,趙恆旭道:“他新搶的側妃是富商劉凌雲之妻,傳聞乃江南第一美人。爲了這個美人,咱們的太子殿下屠殺了半個劉家,還將劉凌雲冤枉入獄,這等行徑,配得上他東宮牌匾上的‘賢德’二字麼?”
風停雲一驚:“這,外頭怎麼半點風聲也沒有?”
“太子一手遮天,這麼不光彩的事,能有多少風聲?”趙恆旭笑。他現在說出來,也不過是爲了藉着風停雲的耳朵,說給葉將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