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終於抓到你了!看你還往哪跑!”
熊貓田鋒氣呼呼的說道,他立刻甩出一根維度繩捆住了泉四郎,接着他又拋出一枚時空門,快速鑽回了訓練機內。
置換回都景同,田鋒趕緊催促道:“小白,大戰結束,狂魔渦蟲交給你了,行動吧!”
都景同望着腳下的聲影若有所思,他的腳下狂魔渦蟲泉四郎正坐在地上唉聲嘆氣。皺了皺眉,他鎖定住目標點下了置換鍵。
泉四郎身影一晃出現在094號訓練機隔離艙內,那條看不見的維度繩鬆開,田鋒立刻收回。
啓動訓練機,兩人鑽入時空流,一路返回龍宮三號訓練室。
泉四郎似乎對訓練機隔離艙十分熟悉,他換了身囚衣佝僂着身體在狹窄的艙體內踱着步子,不時地他又對着球面監視器比比劃劃。
都景同瞅着監視畫面,他無法理解泉四郎的意思,不過他看了出來泉四郎有話要說。
“熊貓,能放出一個渦蟲人嗎?狂魔渦蟲有話要說。”都景同徵詢着熊貓田鋒的意見。
兩架訓練機鑽出時空流停留在一處時空中,熊貓田鋒掏出雙頭空間瓶,將標有1001標識的那端連上了訓練機。
兩架訓練機合併,一個矮小的渦蟲人被釋放到094號訓練機隔離艙中。
泉四郎一手按在渦蟲人頭上,那平日裡狂躁的小個子突然十分平靜地說道:“我想看一眼我的故鄉,可以嗎?”
“不會是想跑吧?難道附近還有渦蟲物資?不會還有其他基地吧!”熊貓田鋒搖了搖頭,他緊張的掃描四周,極力排除這片時空存在渦蟲物資的可能。
都景同也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可他心中還存有一個謎團,他十分希望解開。
都景同和熊貓田鋒商量了一陣,他才小心的答覆道:“可以,不過我們要提前勘察,你跑不掉的。”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想再逃了。”小矮個傳着話,他繼續說道,“我就想看一眼故鄉,看看我曾經呆過的地方。不過,那段時空對我來說很危險,他們禁止我踏入,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泉四郎所說的“他們”正是卡爾軍團,那片時空爲何危險,又爲何不許他涉足,他沒有細說。
都景同和熊貓田鋒又商量了一陣,田鋒擔心再遇強敵。兩人的戰衣防禦已經崩潰無法再次作戰,真要答應了泉四郎,兩人很有可能遭遇危險。
田鋒並不贊同,可都景同卻想要試試。
兩個個性相差甚遠的隊員一通爭論,熊貓田鋒拗不過都景同最終勉強同意了。
“這隻小白好鬥的本性絲毫不弱於飛燕長孫小妮,特工果然都是一個脾氣。”
田鋒心裡這樣想着,他嘴上又說道:“小白,我可是看在八盟會的份上才答應你的,要不是飛燕臨走時沒有把臨時隊長的權利賦予我,我肯定堅決下令撤離。”
“知道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告訴飛燕的,放心吧。”
兩人溝通完,戰機在泉四郎的指引下飛速穿行。
泉四郎對時空流的熟悉程度堪稱一絕,他呆在訓練機隔離艙內卻還能感受到外界的時空流,而且極速行駛的訓練機在他的引導下,準確無誤的停在了一片時空內。
這身導航能力令都景同和田鋒兩人都爲之稱奇,簡直比女媧系統提供的導航線路還準。
鑽出時空流,兩人只看見腳下出現一片矮山,矮山之上生長着片片密林,一處密林之中飄出裊裊炊煙,炊煙之下又露出了一座清淨的小農舍。
熊貓田鋒立刻掃描周圍區域,都景同放大畫面查看農舍中的動靜。
那是一座傳統的板式木屋,分有前庭後院。
正直秋季,前庭地面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穿着一套禮服,腳踩木屐,拿着一把紮成圓形的竹掃帚,正沿着庭院一側清掃落葉。
女媧系統顯示出那套禮服的名字——紋付羽織袴,是當地重大日子必穿的禮服。
那老者轉過頭擦汗的一瞬,都景同看清那張臉嚇了一跳,那張臉除了膚色外,幾乎和泉四郎一模一樣。
熊貓田鋒剛確定完這片時空區域安全,擡頭撞見球面顯示屏上,突然出現了泉四郎的身影,他急衝衝地喊着:“狂魔渦蟲……狂魔渦蟲跑了!”
一通騷亂過後訓練機內安靜下來,泉四郎被腦人改造成生化人,他的體內遊離着渦蟲毒素皮膚呈深綠色。
兩人仔仔細細看了半天,那老者和常人膚色一樣,根本就不是泉四郎。
打掃完庭院,老者牽着一個六、七歲大小提着竹籃的孩子推開了院門,迎着一位和尚一起離開了小屋。
都景同將小屋外的畫面共享給泉四郎,他看清那三個身影,手中的小矮個張開嘴緩緩講述道:“那天是祭拜山神的日子,也是助之第一次見習。和尚是山廟中的高僧,他專爲法事而來。老人是名守山人,名叫幸村繼之。那孩子就是助之,是他的孫兒,全名幸村助之……”
泉四郎似乎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都景同和熊貓田鋒都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故事。駕駛着訓練機遠遠跟在三人之後,幸村繼之的故事環繞兩人耳旁……
幸村家族數代人居住在密林中的小屋內,每一代都是守山人,傳到幸村繼之手裡已經是第十二代。
期間戰爭爆發,幸村繼之的兒子殞命戰場。戰爭結束後,唯一的孫子成了繼任者。可他還年幼還不能承擔起重任,急需一場見習。
守山人幸村繼之左腿天生殘疾,走起路來卻並不吃力,五十三歲的身體一瘸一拐依然在山間行走如風。
幸村繼之急於給孫子安排一場見習確有難處,他患了喉癌,身體看上去硬朗實際上卻備受折磨。
三人一路上無語,因爲幸村繼之無法說話,偶爾只能聽見小孩子天真的歡笑聲。
守山人看守的這座山並不高卻是村裡的神山,相傳它原本是一位古代將軍的墓穴。這位將軍曾經拯救過村子,死後葬于山中。
幸村繼之的祖上就是這位將軍的幕僚,因感恩之情世代把守山間。
那天祭拜完山神,幸村繼之和高僧告別後牽着孫兒沿着小道一路巡查。
最近這座山中莫名的出現了大量的盜洞,他十分擔心。可這身體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希望孫兒能夠認熟錯綜複雜的小道,將來繼續守護神山。
不巧走到一處岔道口,幸村繼之吐出一口濃血突然身亡,小孩子嚇得大哭,滿山亂跑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