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等五位老人看着眼前保存完好的民窯,感慨之餘,十分地滿意李義此次的表情,正當衆位老人以爲李義準備離開東海鎮的時候,李義卻再次提審了老鎮長和他的兒子。
“兩位考慮了一夜,今天是否該給我一個滿意地交待了!”
“交代?什麼交代?什麼交代,我們爺倆不明白!”
自從昨夜老鎮長父子知道他們找到確實不是古墓,最多隻能算是盜賣文物,罪不至死,而另外他們還牽涉到一項重罪,父子倆自以爲隱瞞的天衣無縫,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卻沒想到李義讓莉斯和文森經過一番仔細地調查終於找到了這對父子倆的罪證。
“裝糊塗是嗎?”李義冷冷一笑。
“我問你們齊天軍撥給鎮上用來改善大傢伙居住環境的那筆錢去哪裡了?”
面對李義的質問,老鎮長顯得胸有成竹,毫不畏懼地解釋說:
“這筆錢我們拿去放貸去了,打算幫鎮子的鄉親們多賺點錢!”老鎮長回答說。
“那麼錢呢?”李義繼續追問。
“錢,唉!”
老鎮長看來兒子一眼,裝作悲痛無比的樣子,說:“都怪小兒貪心,將錢拿回來就好,卻貸給了一個不明底細的人,結果錢都賠進去了!這筆錢,我們父子這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賠給鄉親們的!”
“說得可真好聽,上億的現金,你們說沒有就沒有了嗎?”
李義說着,走到父子倆的面前,將滿滿一本子的銀行賬號,還有各種聯繫方式都放在了這爺倆的面前。
老鎮長翻開本子一看,頓時驚慌失措的癱倒在地上,他的兒子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原來五年前,老鎮長的兒子發現老父是依靠古玩發的家,於是總是纏着老鎮長拿出更多的古玩去賣,一來二去,這傢伙竟然認識了國際上的一個專門從事洗黑錢的集團。
通過倒賣文物雖然洗錢的速度也比較快,但是在中國倒賣文物的風險太大,後來老鎮長父子倆就想出了放高利貸來洗錢的辦法。
可是放高利貸還是有風險,有些人借貸之後無力償還,打官司費時又費力,還不一定能夠將錢追回來,於是一來二去,兩個人將目光投向了在校的大學生們。
說起來,老鎮長父子倆和別人合夥從事校園貸,還是他們長期從事文物倒賣的合夥人提出來的,這對父子倆並不知道有關校園貸的所有權責事宜全都落到了他們的頭上,也就是說他們成了校園貸幕後真正的操控者的替罪羊,一旦出事,他們就會成爲背黑鍋的。
父子倆明知道校園貸已經逼死了人,依然肆無忌憚地加入到這個血腥罪惡的行當中去,這幾年,他們利用校園貸從事的洗黑錢,違法網上賭博,購買各種博彩的資金已達百億之多。
而他們從事非法洗錢一項活動,就帶給了他們數億資金的進項,再加上通過代理國外的博彩業,使得他們獲利更是豐厚。
“你們自認爲所作所爲不會被人察覺,你們簡直就是在做夢,等你上了斷頭臺的時候,自然會明白自己的想法簡直就是愚蠢透頂!”
李義命人將老鎮長父子倆帶下去,忽然宣樂來到他的面前,說:
“我叔叔和嬸嬸打算見見老鎮長!”
“可以,誰還沒有個三親四眷的,見就見吧,你帶着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會!”
胖子看到宣樂出去,皺了皺眉頭,問:“阿義,你怎麼看阿樂的二叔?”
“怎麼胖子,你真的懷疑景叔嗎?”李義覺得胖子有點奇怪,有些疑心病的意思。
“我只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而已!”胖子說。
“景叔這個人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政府官員了,我聽說自從景叔到任海城市之後,可是爲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做了不少貢獻的!”
文景自從到任海城市之後,凡是有影響較大的案件都會親自過問,如果碰到了大案要案還會親自帶隊前往現場,對於一些民意反應強烈地案件都會親自督辦。
尤其是先後打掉以龍爺爲首的一夥罪犯,接連又剷除了以馬老大爲首的海上走私集團,徹查海城市毒品問題,使得這個大都市的毒品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最後更是徹底打擊了義信哥爲首的地下世界,使得海城市的治安狀況空前的良好,這些海城市的市民們有目共睹,大家都說自從開國的第一任海城市市長之後,文景是最出色的新時代海城市保衛者。
李義雖然和宣樂的二叔接觸不多,卻也認爲文景其人是個非常讓他尊敬和認可的一個官員。胖子聽到李義的看法,有些不以爲然,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而已。
宣樂帶着二叔和二嬸來到臨時關押老鎮長父子倆的地方,他的二嬸鄭秀文看到老鎮長爺倆,禁不住臉色大變,好一會之後,才低聲說:
“叔公,您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難道我們鄭家要靠走私文物,洗黑錢才能夠過日子嗎?”
鄭秀文秀美的面龐籠罩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哀,老鎮長低着頭,無言以對,好一會之後,才說:
“秀文,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錯已經鑄成,悔之晚矣!”
老鎮長說到這裡,也是泣不成聲,忽然,他穩定了一下情緒,說:
“你二叔家的那個走失的小子找到了,聽說他在海城市當律師,如果你還記得你二叔當年是怎麼照顧你的,幫幫他!”
“二叔的孩子找到了?”
鄭秀文很清楚,當年二叔因爲體弱多病,所以把孩子寄養在叔公家裡,後來叔公因爲當時沒有兒子,就將那個孩子過繼成爲自己的兒子。
“是啊,是他自己找回來的,我聽過這個孩子幼年時候的一點記憶,確定他就是我們鄭家的孩子!”
“既然他是二叔的孩子,那麼我一定會照顧他的,算起來,他要比我大六歲!”
鄭秀文說着,忽然又問:“叔公,二叔的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鎮長指着窗外西南方說:“他的家就在鎮子西南方向的最外面的一個小院子,你到了那裡問鄭律師,沒有人不知道的,這個孩子心底不錯,到了鎮上大半年,幫助鎮上很多人通過法律途徑逃回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