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戰聲四起,李一鳴卻是並不知情,他此刻正滿臉凝重的看着巍巍顫抖的穆山。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李一鳴看了看目前還算結實的土黃色光罩,沉聲看向衆人。
“我看到一些畫面,就和賽高一起過來了。”傅博對上李一鳴的目光,猶豫的開口,他完全沒想到這裡會有如此大變。
“我們是來找他的。”天眼平靜的回答,似乎對她來說,只要找到傅博,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呢?”李一鳴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昏迷的吳佳身上,這個女孩好像自從和自己產生瓜葛後,就一直厄運不斷。
衆人面面相視。
“她說她是來旅遊散心的,她遇到了個渣男……我去,不會就是你吧?”少纖皺着眉頭解釋,看李一鳴對吳佳的態度,好像兩人關係並不簡單,說話間,忽然心有所感,失口叫道。
“旅遊散心?”李一鳴自動忽略了吳佳的後半句話,光罩外不斷升騰的黑霧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她沒事,剛纔情緒失控,我讓她睡會。”賽高挑了挑眉,似乎看懂了他們的關係,吳佳以爲火車上賽高在聽耳機,她又哪裡知道,這些人的聽力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李一鳴撇了撇嘴,將視線鎖定了正在給陳泉餵食營養液的影媚。
他們的關係,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明白的。
“影姐姐是保護我來的。”天眼敏銳的捕捉到李一鳴氣息的變化,急忙開口解釋。
“你怎麼樣?”李一鳴微微嘆了口氣,現在似乎也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看着面色逐漸好轉的陳泉,擔憂的開口詢問,這一次多虧了陳泉,不然,自己還不知道這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死不了。”陳泉掙扎的起身,見四周的幾人好像都和李一鳴認識,他也不再隱瞞。
“你說的鬼門關我不清楚,但地底下的確有個石門,非常巨大,看上去陰森恐怖,那些黑氣,和原來圍繞在它周圍的一摸一樣。”
“你見過鬼門關?”賽高驚訝的開口,這個矮子還真讓他意外。
“嗯,就在地底,大概三千米的位置,之前還有厲鬼飛出來。”陳泉老實的回答。
“鬼門關現,天之大變,厲鬼巡遊,寸草不生。看來傳說是真的。”影媚喃喃自語,腦海中回憶起天眼在火車上說的死氣環繞。
“現在怎麼辦?”開口的是傅博,雖然他同樣覺醒,但他從來沒將自己當成護道者,遇到這樣的事,他有些茫然。
“鬼門關剛剛現世,你們看到的這些死氣,只是外泄的一小部分,等到真正的鬼門關開……”白光一閃,恢復成小姑娘模樣的小白澤重新出現在衆人眼前,之前情況不明,她躲到了李一鳴體內潛伏。
“有沒有可能趁它完全打開前,把他摧毀?”李一鳴思索片刻,感受着周圍莫大的壓力,沉聲開口。
“鬼門關是連同兩屆的橋樑,別說是你,上頭那位都不可能做到,除非能改變規則。”白澤瞪了李一鳴一眼。“這鬼門關從
某種意義上說,和那塊石頭的作用差不多,都是封印,只不過一個是封印天地,一個是封印人世間的惡念。”
“石頭?封印天地?”傅博心底一顫,忍不住開口。
“對,就是從你們手中丟掉的那塊。”白澤無語的看了看傅博。
傅博的臉色瞬間蒼白,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靜靜的等它完全打開?等着萬鬼巡遊?”賽高同樣聽懂了白澤的暗示,但他和傅博這一年來相處不錯,藉着轉移話題。
“如果,如果用生死簿呢?能讓他提前消失嗎?”不等白澤回答,傅博卻是平靜的開口,那平淡的語氣,讓靠在他懷裡的天眼爲之一顫。
“拉倒吧,生死簿,我敢保證,你用這東西撐不過三秒就被吸成人幹,超過三秒算我輸。你可以試試。”看到了生死簿,白澤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對着傅博的態度更加難看。
“行了,說點有用的。”李一鳴擺了擺手,阻止了白澤的繼續挖苦,和賽高一樣,他對傅博很有好感,尤其是他還指望着傅博能幫忙找柳夢。
“不幸中的萬幸,你們這次把她帶來了。”白澤撇了撇嘴,擡手指向少纖。
“我?”少纖一愣,有些緊張莫名,這麼大的事,怎麼和自己扯上關係?
衆人也是一愣,在場的人當中,少纖的地位和吳佳差不多,連陳泉的作用似乎都比她強點,畢竟人家還親眼見過鬼門關。
“還記的《清淨經》嗎?”白澤古怪的開口。
“《清淨經》?”
“就是《天音降世》。”
“哦,記的,怎麼了?”
“這篇經文是符咒,連那東西都能封印,還在乎區區鬼門關?”白澤有些忌憚的擡眼看了下天空,發現烏雲蓋頂,根本看不見天,大着膽子說道。
“你說這經文能封印鬼門關?”賽高眉頭一挑,音樂節上的事情他記憶猶新,天道都給封印了,鬼門關算什麼?
“當然。”白澤篤定的點了點頭。
“你說我唱那個歌,就能把這個東西封印?”少纖吃驚的看向白澤,強烈懷疑這個小丫頭話語的可信度。
“當然沒那麼簡單,首先,歌聲或者經文只是符咒的一部分,當初上頭能成功,那幾個大能籌劃了近千年。”
“就說怎麼辦吧。”賽高看了看滿臉蒼白的傅博,忍不住開口。
“以純陰之體引導,以純陽之軀共鳴,集音成線,畫制符咒。”
“集音成線容易,但純陰純陽……”賽高略微思索,疑惑的開口,他本是妖獸,對控制音波很有心得,但另外兩個條件……
“就是童男童女。”白澤聳了聳肩。
衆人啞然,這條件放在平時不難,可放在現在……放眼千里,可能都找不到其他活口,更別說童男童女了……
“我……我不是。”傅博第一時間開口,環抱着天眼的手有些發僵。
“我也不行……那個……我從小開了天眼,溝通陰陽,陰源難以續存,我不是……不是……”
似乎是感受到傅博的不自在,天眼急忙開口,但話一出口,馬上驚覺,生怕傅博誤會,急忙又再次解釋。
“我倒是算個處男,但你們不會認爲我是純陽之體吧?”賽高忽然嫵媚的一笑,笑的李一鳴渾身毛孔悚然。
“那個……如果只是處男的話……我……我是……”一旁的陳泉服下營養液,體能略微恢復,見衆人面面相視,小心的開口。
“你是處男?”賽高挑了挑眉,看這年紀不像,但看這長相……倒是有處男的資本。
“師門秘傳,童身避邪,所以……”陳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神奇的傳承……”賽高聳了聳肩。“好了,處男的問題解決了,處女呢?”
“別看我,我的情況你知道。”少纖對上李一鳴的目光,果斷的攤了攤手,對這東西,她早幾年就不在乎了,說的理所當然。
“我也不是。”影媚冷冷的開口。
“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人!”似乎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白澤忽然惱怒的一揮拳頭。
“她會是嗎?”李一鳴摸了摸腦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吳佳問道,在場的女性就吳佳沒表態了。
“她是不是你問我們?”認定了李一鳴就是那個男同學的少纖誇張的叫起來,她和李一鳴原來同樣曖昧過,再加上替吳佳不平,說起話來沒什麼拘束。
“我怎麼知道?”李一鳴對上吳佳的眼神,莫名的老臉一紅,這和他有關係?
談到這個敏感的話題,四周的氣氛忽然詭異起來,之前大難將至的壓抑莫名其妙的沖淡了不少。
“她好像是。”影媚忽然抓起吳佳的手臂,仔細的感應着。
“我看看。”白澤同樣抓起吳佳的另外一隻手。
“咦?還真是。”白澤點了點頭。
“什麼?她還是處女?”少纖又一次驚訝的開口,連同賽高也是一臉驚奇的看向李一鳴。
“看我幹什麼?”李一鳴莫名心虛。
少纖扯了扯嘴角,內心古怪不以,上次在自己的房間的時候也是……難道這個李一鳴……不行?
“好吧,條件齊了,接下來怎麼辦?時間不多了。”賽高古怪的看了看李一鳴,望着四周漸漸濃郁的死氣開口。
“等等,你說的引導、共鳴是什麼情況?”李一鳴卻是忽然開口,他的目光不斷在陳泉和吳佳兩人身上游走,如果說這個過程是讓這兩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李一鳴寧願提着單刀衝進去試試鬼門關的硬度。
“沒那麼複雜,就在他們身上畫下符咒,讓聲音通過他們的身體傳播出去。”
“呼……那開始吧。”李一鳴長舒口氣,擦了擦額頭完全看不見的汗水。
“那麼,你先來?”白澤摩拳擦掌,玩味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陳泉。
“嗯,要我怎麼做?”陳泉堅定的點了點頭,忽然感受到莫大的榮耀臨身,細小的綠豆眼瞪的溜圓,大蒜鼻孔一開一合,厚厚的嘴脣緊緊地繃着,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脫衣服,脫光。”
(本章完)